“那蕭夫人以爲是怎樣的?”
“我也就直話說了吧。”沈芸語氣憐閔地道,“你若不肯自降爲妾,那便離開川兒。”
蘇輕月不以爲然,“搞清楚,不是我不肯離開你兒子,是他不肯放過我。倘若他願放手,我隨時隨地跟他揮手。”
“他不是那種沒良心的男人。”
“蕭夫人有話應該直接跟蕭羽川去說,而不是揹着他一再來找我。”
“川兒爲了你,連性命也不要。”沈芸悠悠嘆道,“我都聽蕭熤山說了,你掉下了寒潭,我川兒毫不猶豫地跟着你跳。就衝着他這份癡情,難道你真的忍心耽誤他一輩子?你就真的忍心阻了他的前途?”
蘇輕月脣角扯了一下,也許分開是不錯的主意。
蕭氏夫妻也來了快二個月了,這段時間她覺得好累心。
“我只是不想你害了我兒子。”沈芸慷慨地說,“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只要你開個價,離開我兒子。”
“你說完了嗎?”蘇輕月並沒心動。
她不愁錢,以她現在的錢財,已經是鉅富了,又豈會爲錢出賣愛情。
“本夫人言盡於此。”沈芸站起身往門外走,她的步伐又頓住,“我知道你討厭我,甚至可能恨我。可是,川兒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一切都是爲了他好。我不可能害我的獨生子。希望你能理解我這個做母親的心,希望你能明白,當我看到川兒的前途就這般因爲你而折了,我有多心痛。”
“你就自以爲是吧,就你,也有資格讓我恨?”蘇輕月嗤笑,“蕭夫人,你不會害蕭羽川,那我還告訴你了,我就喜歡害他。你可千萬得時刻提心吊着膽,就衝着有你這種娘,我隨時坑死你兒子。”
“你!”沈芸老臉色變,“你打算謀害川兒?”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否認。”
“川兒真是瞎了眼,我一定要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沈芸氣沖沖帶着丫鬟霜兒走了。
銀竹氣憤地道,“小姐,您看看,沈芸還真是噁心,她自己在姑爺面前時時一副慈母的表情,在姑爺身邊說了您好多次的好話,實際上陰一套、陽一套,姑爺還以爲她對您多好呢。姑爺過去的人生她都沒參與、窮的時候也沒看到她,憑什麼您爲姑爺吃了這麼多苦,她就要您放棄。”
“好了,別說了。”蘇輕月揉了揉額際,覺得有點頭疼。
“小姐,您不舒服嗎?”銀竹關心地問。
“沒事兒。”蘇輕月搖了搖首,“稍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輕兒,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常皓天拎着一個籠子進院,籠子裡關着一隻肥肥大大的白兔。
兔子耳朵又豎又長,靈活地聳動着,瞧來格外可愛。
“好肥的兔子!”銀竹兩眼一亮。
蘇輕月笑着說道,“常莊主是準備拿這隻兔子下酒?”
“呃……”常皓天微微一笑,“原本是打算送給你當玩物的,輕兒若想燉了它,我這就帶它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