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衣服只用左手,沒事的。”她正好洗完了二哥與蕭羽川的溼衣裳,還剩一身沒洗的男裳,這是她先前借了蕭羽川的衣裳,是她穿過的,不好意思讓他洗。
於是,她伸手進盆裡拿溼衣。
蕭熤山也正好伸手取同一件,二人的手就在大澡盆裡碰到了一起。
二哥的手掌又大又寬又厚實,上頭還很多繭子,摸到的感覺很是溫馨,她卻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
蕭熤山也愣了一下,覺着媳婦的手好纖細,好柔軟,他想擱在掌裡好好地圈握着……
蘇輕月覺得有點尷尬,乾脆起了身,由着二哥繼續把未完的衣服洗完,反正那是蕭羽川的衣服。
站起身,她向廚房裡走。
見媳婦明顯的迴避,蕭熤山心頭滿不是滋味。
沒人注意到次居微掩的窗戶,蕭清河清雅的目光一直落在蘇輕月身上,直到她進了廚房,看不見了,他才收回視線,低頭瞧着自己廢了的雙腿,臉上充滿失落。
蕭熤山把衣服洗好了的時候,蕭羽川也做好了晚飯。
今晚的菜是一大碗青菜、一大碗切成了小片薄方塊的煎豆腐。
菜裡油水不多,炒得不好吃,也不算難吃。
蕭羽川照例先把飯菜給四弟送到房間去,然後一家人開始吃飯。
蕭熤山像以前一樣往蘇輕月的飯碗裡夾豆腐,她趕緊說道,“二哥,我自己夾吧,不用麻煩你了。”
雖然他是自己相公的哥哥,對她表現得太關心,總歸不太好。
熤山的表情僵了下,沉默着顧自吃飯,倒是沒再往她碗裡夾菜了。他是摸不準媳婦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了,是嫌菜差,還是不高興他沒打到獵?
蕭羽川也往她碗裡夾豆腐,“媳婦,你要多吃一點。”
“吃你自己的,別夾給我了。”她看二哥沉着臉色,覺得氣氛怪怪的。
“我不。”羽川又夾起一塊豆腐往她碗裡放,她拿起碗,瞪他一眼,“還讓不讓人好好吃晚飯了?”
見媳婦真的甩臉子了,他才嘟着嘴,悶悶地吃飯。
等吃完了飯,羽川才委屈地說,“媳婦兒,我被你氣得少吃了兩碗飯。”
她翻了個白眼。這人吃得還真是多,一頓要吃四碗飯,搞不好吃個撐的話,五碗飯也能吞下去,豬都沒他能吃。
二哥的飯量也有這麼大,她發現今晚,二哥也才吃了兩碗。
二哥吃少了,不會也是被她氣的吧?
瞧二哥高壯的身影默不作聲地從大水缸裡拎了兩大桶水去院子裡,直接端着水桶,把水往大澡盆裡一倒,開始過濾先前洗好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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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也不跟她說話,估計還真是生她的氣。
她也覺得不好受啊。男女授受不清,二哥對她太好,總歸不是好事。
刷了牙,洗了把臉,蘇輕月掌着油燈走進主臥室裡。
蕭羽川跟着走進房,一把從背後抱住她的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媳婦兒,你身上好香啊……”
嘴脣在她頸子上親了一口,“就像花兒的芬芳似的……我好想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