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兒都不放心了,都覺得剛纔怎麼就被蘇輕月一忽悠,沒想那麼多呢,爭相地要退貨。
蘇輕月是有點氣結了。開什麼玩笑,賣掉了的東西還退貨?退貨也得分清況的。古人就是比現代人難搞。至少現代人去街邊小店或超市買牙膏,肯定沒人退貨。
她本來也可以拒絕退的。
瞧這幫子村民的架式,要是不退貨,把他們都惹毛了,今兒非打一架不可了。
憑她的身手,倒是不在意全部擺平,只是蕭家還要繼續在村裡生活下去,沒必要搞那麼僵。
冷睨了那慫恿退貨的女人一眼。
上次在河邊見過這女人,是暗戀蕭羽川的那女人劉香蓮的堂妹,聽別人叫過她劉小紅來着。
難怪會找茬。
貨是萬不能退的,不然一下沒處找錢,天快黑了,債主上門,不夠五兩銀子,真得去打劫了。
她蘇輕月雖說這輩子沒打算做個好人吧,半好不壞的人,總是要做的。能不搶錢,就不搶錢了。
心裡頭鬱悶了下,蘇輕月表面卻是笑呵呵的,她看了一下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錢張氏最不願退貨,首先就拿過錢張氏手裡的五包藥泥,“好啊,退貨就退貨,我巴不得你們都退了呢。”
指了一下籃子裡的銅板,“大家夥兒看看,剛纔收的錢,我都擱籃子裡了,最多才一百多文,小女子笨,不會算帳,我以爲能收很多錢。我這一罈子藥泥可是好幾兩銀子的成本,賣完了才知道勞共得了一百多文,這成本可是虧得我要死了,早知道只賣這麼點兒錢,我纔不賣。趕緊的退退退、排隊退!”
說着,就數了八文錢還給錢張氏,“別人二包四文,你的五包八文錢,是照原價退的,。可虧死我了……”
錢張氏一聽,沒去接錢,反而又把五包藥泥撈了回來,“等一下,退不退,我還沒想好……”
蘇輕月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我知道,大家對我的人品不放心。”指了下劉小紅,“可她的話大家能信嗎?劉小紅是劉香蓮的堂妹,劉香蓮跟我交惡,她堂妹自然是幫着劉香蓮詆譭我的。”
“誰詆譭你了?”劉小紅鄭鄭有詞,“你在蕭家偷了八兩銀子,在鎮上又偷包子,大家都知道……”
“我以前是偷過。既然我偷過錢,偷過包子,我也不打算抵賴。”蘇輕月滿臉的悔恨,“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別跟我說什麼一天當賊,永遠當賊這種屁話。聖賢的古話只有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浪-女回頭大家看。我蘇輕月雖然不是浪子、浪-女,可我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從悔恨的表情變得分外誠懇,“大家想想看,錢家嫂子是試用過牙膏的,如果我的藥泥牙膏有毒,她還能站在這裡嗎?”
指了下自個,“再說我,用了藥泥牙膏這麼多天了,我還好好地站着,”咧開嘴,“看看,我的牙齒除了越來越白,大家看我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