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下臉上有顆痣的男人，“剛到鎮上就碰到那男的，那男的說是那女人在柳安鎮飄香院的恩客，女人花名叫桃紅，真名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桃紅在飄香院雖說不算頭牌，恩客不斷。那男的以前嫖桃紅，喜歡她，想給她贖身，還被嫌家底不夠厚，據那男的說桃紅前幾個月嫁了柳安鎮的富商趙老爺作妾，他原以爲再看不到桃紅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隴彎鎮看到她不說，她還少了條右腿。這次桃紅一次的賣價可便宜了，就收了那男人五個銅板，缺腿的嘛，也就這點賤價了。老子把她稍帶過來，一路吃住，花了一百來個銅板，才弄了三次，也就值十五個銅板，真是虧大了！”
中年男子罵罵咧咧地牽着驢板車走了。
臉上有痣的男子付了五個鈾板之後繼續跟李蓉兒在深巷裡快活。
有三名路人動心了，聽說只要五個銅板，那不是少吃倆包子的錢麼，排着隊過去。
哪知李蓉兒被臉上有痣的男子弄完，居然不肯接客了，“你們幹什麼？”
其中一個路人說，“不是五個銅板一次麼？老子給你十個銅錢。”
“不接客了。”李蓉兒板着臉繫好衣帶，“都走開！”
臉上有痣那男的也說，“桃紅，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人家大爺願給雙倍的價，你不就一破爛貨，還假經什麼。”
“呸！”李蓉兒吐了口唾沫，“你當我願意賣？我是不得已的！”
臉上有痣的男人一巴掌煽在了李蓉兒臉上，“賤貨，你還不願賣！在柳安鎮飄香院，你哭哭啼啼對老子說，你是被人販子騙了賣進的青樓，老子同情你，被你的騷手段弄迷糊了，天天去找你，在你身上花了幾百兩銀子。要給你贖身，你居然嫌老子家錢少，轉眼就嫁給了柳安鎮比我富的趙老爺做妾。老子是錢少，好歹比你嫁的趙老爺要年輕二十歲。真是被你氣得半死，本以爲你進趙府享福去了，你在趙府你還不安份，勾搭起趙老爺年輕的兒子，給趙老爺當場捉到。這下好了，被趙老爺一氣之下砍了你一條右腿，把你扔出了趙府。”
“你……”李蓉兒臉色刷白，“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你耍了老子，老子能不派人盯着你？”臉上有痣的男人說，“實話告訴你好了，老子家不止在柳安鎮有鋪子，在這隴彎鎮也有。老子就是看你回隴彎鎮，才順道回來的，我就是要順道看看你這個賤人過得有多舒服！”
從兜裡掏出五枚銅板甩在她臉上，“也就值五個銅板了，破爛！下次老子懶得上這種便宜貨了！”
臉上有痣的男人走前還叮囑，“你們還問她賣不賣做什麼？連她前任丈夫的兒子都勾，這種下作坯子，嘴上說不要，心裡多想都不知道。跟你們說，別以爲她是什麼良家婦女，她裝的功夫是一流，她花名桃紅，真名叫李蓉兒。李蓉兒你們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