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有顆腦袋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他腰上還橫搭着一條玉、臂。
他驚得騰一下坐起了身。
扯痛了刀傷,他一時痛得齜了下嘴。
記憶頓時回籠,他記得昨晚渾身燥熱,李蓉兒敲門說,怕他發燒了,進來看看。然後……
他臉色黑了下來。
他想起他一把將她拉倒在了炕上,與她一整夜的魚水-之歡。
明明之前去她房裡,他都控制住了沒‘碰’她的,怎麼後半夜,竟然又將她吃幹抹淨了?
若是給媳婦知道了……
他與媳婦怕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想到蘇輕月,蕭熤山臉色充滿懊悔。
“二少爺……您醒了?”李蓉兒也跟着坐起身,拉過被褥擋住自己未着寸縷的身子。
她看他一臉的懊惱之色,水靈的瞳子裡立即盈起了霧氣。
蕭熤山見她含淚的委屈模樣,心下不忍,“蓉兒……我……”
她臉上的淚水滑落,“二少爺,您昨晚發高燒把奴婢……”
“蓉兒,是我不好。”他想到她之前拒絕成爲他的人,也就沒往她會下藥那方面想。
“二少爺,蓉兒已經是您的人了。就當蓉兒不要臉,可我的清白之身給了您,已經不能再嫁給別人……”她哭得傷心不已,他心裡還有蘇輕月,若是她不耍些手段,怕是一直達不成目的。
不知道爲什麼,蕭熤山得到了她,心裡反而像被石頭壓得喘不過氣,甚至有一種罪惡感與恐懼感。
他答應過蘇輕月,此生除了她,再不碰別的女人,他卻碰了李蓉兒。
得到了李蓉兒的身子,他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心心念唸的卻是蘇輕月。
看到李蓉兒滿腮的淚水,他雖有不忍,更多的是煩燥,“別哭了!”
冷沉的語氣嚇得李蓉兒一時噤了聲,淚水更是無言滾落。
他不是說,要了她,就會娶她的嗎?
蕭熤山掀開被子,看到墊被上那汪已經乾涸的血跡,那是蓉兒失去了清白的落紅。
蓉兒是如此善良,甚至把清白給了他,他已經有負月兒,不能再辜負蓉兒。
“我會娶你的。”留下這麼一句,他起身穿衣,離開了房間。
李蓉兒止住了哭泣,脣角得逞的勾了起來。
昨晚蕭熤山藥效退了之後就睡着了,她用暗藏的繡花針扎破了自己的手腕滴了幾滴血到墊褥上,血滴的位置正好是她躺着的身下,僞造落紅。
她方纔自然留意到蕭熤山看到她的落紅了。
失去了清白一直是她的心病,如今蕭熤山以爲是他奪了自己的清白,他又承諾娶她,她那顆壓在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了。
蕭熤山心情煩,出了家門去散步。
蕭羽川進了廚房才發現四弟早把早飯做好了。
他便返回房間,原本想讓媳婦早睡一會兒,見她起身衣服都穿好了,正坐在炕沿。他笑嘻嘻地走過去,“媳婦,你不多睡一會兒?”
“睡飽了。”她昨晚睡得算很沉的。雖然三哥睡在她身邊,她卻莫名地沒什麼防備,或許是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