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堂夥計馬上迎了出來,“是的,您是看診還是買藥?”
“看診。”
“這邊請。”藥堂夥計連忙比了個請的手勢。
蕭清河看診的臺桌類似現代的辦公桌,他坐在桌後,對面的位置擺了張空椅子。
夥計拉開椅子,中年男子坐下了,“大夫呢?”
“他是我們新月藥堂的蕭清河大夫。”夥計恭敬地指了下。
中年男子打量了下蕭清河坐的椅子,“他坐着的椅子好像與尋常不同,是……輪椅吧。”
“是。”夥計應聲。
“也就是說他雙腿是殘廢嘍?”中年男子不像是故意找茬,只是說了實話。
“呃……”夥計愣了下才說,“我們蕭大夫雙腿不方便。”
“哼!一個雙腿有殘疾的人,怎麼能當大夫?”中年男子邊咳邊站起身。
“這……”夥計有點發愣,“腿有不便,也是不蕭大夫的錯。”
“自己的腿都治不好,怎麼治別人?我可不想拿我的命開玩笑,萬一開錯了藥、診錯了脈……”中年男子很是不放心,拉開椅子起身走了。
又有幾名病人進了藥堂,一看坐診的蕭清河,也就十七八歲的少年,不是說他年輕、閱歷淺,就是說他殘廢,治不好自己,不放心讓他治。
一個上午下來,起初進藥堂看熱鬧的人多,都對着蕭清河指指點點。
而清河,滿臉難堪地坐在診臺後頭。
小廝劉生看着很是心急,“四爺,您別往心裡去,慢慢地就好了。小姐姑爺把藥堂開得這麼大,總會有生意的。”
蕭清河只是坐在案臺後頭不語。
“聽說了嗎?新月藥堂請了個雙腿殘疾的大夫,真是……”有人在藥堂外頭嗤道,“也不知道蕭老闆搞什麼鬼,藥堂看診可不是兒戲,萬一診錯了脈,會害死人的……”
“就是……”有人在藥堂外頭探頭探腦。
“還從沒見過殘疾大夫呢,進去瞧瞧……”
甚至有人明目張臉的進藥堂,對着蕭清河指指點點。
蘇輕月時不時在三個站忙,也注意到藥堂的事了。
只是有些事情,得四哥自己去面對。
雙腿有疾,本來就比普通人更難一些。
古代醫術本來就落後,世人更相信中年人或老者的、或已有名氣的人的醫術。
她‘不留名’神醫的名頭,是有名,清河是她徒弟,若是亮了這名頭,不愁藥堂的生意,只是……她尚有一絲顧慮。
清河受了些刁難,只是言語上,就當是磨練,她也沒有馬上站出來。
下午,蘇輕月去了一趟鎮上一條不起眼的衚衕的一處宅子裡,那是個買消息的地方。
她向人買了梨花山莊最近動向的消息。
原來梨花山莊的莊主常皓天一直上次被殺手追殺差點死了,常皓天回莊之後一直在追查兇手,往競爭對手、仇家一個個全查過去,兜了一大圈,近日才查出,原來要殺他的竟然是他兒子。
常皓天的兒子名爲常飛,是他的獨生兒子。
如今常飛被關押在梨花山莊中,不知會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