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霍地站起了身。
他一下失去重心,整個人向旁邊栽倒,砸得他頭暈。
也不知道是砸得腦袋暈,還是……
雖然方纔只是擦到了媳婦的脣,她的脣好柔軟,滑滑嫩嫩的,觸感好得難以形容,真是讓他心癢難耐。
光是想着方纔的感觸,他就整個人暈陶陶的。
“哎喲喂……”他故意叫出聲,“媳婦,扶我起來……”
蘇輕月把自己的凳子移動旁邊,面無表情地繼續洗。
蕭羽川見她板着臉,知道她不高興,努力地坐回板凳上,討好地道,“媳婦,你該不會那麼小心眼,連一個吻都生氣吧?”
“那叫吻?”她哼道,“那叫不小心的皮膚接觸。”
“行。媳婦說叫什麼就叫什麼。”他衝她眨着漆黑燦亮的眼,“咱們再來一次‘不小心地皮膚’接觸?”
“美你的。”她正色道,“幹活。”
“媳婦,你同我說說話嘛,邊說邊幹活,纔有情調。又不影響的,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我擦!她送他一白眼,“蕭羽川,你這張嘴這麼能說……”在現代,搞不好能混成個相聲演員。
“不止能說,還能親。”他朝她噘起嘴,口齒不清地道,“媳婦,你的嘴也噘起來親親……”
蘇輕月拿他沒辦法,視線往前看去,見蕭清河坐着輪椅,手轉動着椅輪,自己過來了。
她心中不由有幾分感慨,四哥總算不靠別人,也能‘行動’了。
想必他剛纔叫二哥,是讓二哥把他的輪椅從房間抱出到院子吧。
她微笑道道,“四哥,你看,三哥多‘歡迎’你,大老遠地看到你過來,他馬上就噘起嘴歡迎你了!”
蕭清河俊雅的容顏浮起幾分靦腆之色,“三哥,自家人,不用這麼……熱情。”
蕭羽川馬上一副再正經不過的臉色,“那個……四弟,我這份熱情是給媳婦的,你別想多了。”
“哦。”蕭清河微頷首,也猜到三哥沒那麼變態了。他駛着輪椅停在大腳盆邊,比一般人蒼白的手伸到大筐裡拿起一副豬下水,自發地幫着幹活。
剛纔離開了下的蕭山也回來了,大腳盆邊一下圍了三個人,有點兒擁擠。
雖然下水味道不好聞,一家人洗豬下水,卻說不出的溫馨。
家裡人多,還是力量大的。
蘇輕月站起身,“不用這麼多人洗豬腸,我去挑水……”
“月兒,還是我去吧。”蕭山站起身。
“可是……你一次只能提一桶水,腿傷着,不便用扁擔挑。”
“無礙。一桶水也挺重。以後家裡粗重的活都由我來。”蕭山說着,就往前院拿木桶,提水去了。
“等我好了,家裡的重活交給我。”蕭羽川也說道。
“你們洗着。我去熬骨頭湯。分工合作快一點。”她用洗碗的臉盆把豬大骨都裝了,洗了之後,端進了廚房。
竈火升起,直接燒了一鍋熱水,留了五根生的大骨之後,把其餘骨頭全放進水鍋煮,煮熟之後,鍋裡冒着騰騰的骨湯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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