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聽到此,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杏姑看着她發白的臉色,笑得陰氣森森,“夫人與老爺以爲塢山村蕭海的三兒子蕭羽川纔是你們的親兒子,我料到有一天,老爺夫人會去接蕭羽川,過了兩年,我特意說請假回鄉探親,實際上,我偷偷潛回塢山村,給兩歲的蕭羽川頭頂細細地紋上了蕭氏家族專有的胎記。楊雪蓮那女人以爲蕭羽川不是她親子,對蕭羽川管都不管,孩子紋過的頭皮疼,我躲在邊上瞧,發現楊雪蓮一巴掌照蕭羽川腦袋拍過去。這麼對親子……活該這女人跟我做對。我放心地回了蕭府,每回看到蕭景淵少爺明明是夫人您的親兒子,您卻以爲是楊雪蓮那個賤婢的兒子,您對景淵少爺刻薄寡恩,非打即罵,我這心喲……”
她榤榤榤地怪笑了起來,“我這顆心那是多麼的安慰,我還得裝着心疼景淵少爺。你把自己的親兒子景淵當成非親生的,這不夠、遠遠不夠!景淵少爺死了,我纔是真的痛快!”
沈芸臉色慘白如紙,就連蕭崇煥臉色也僵白得毫無血色。
因爲夫妻倆以爲蕭景淵不是自己親生的,是以,是他們親自密謀害了景淵,派人在景淵的食物裡下了毒。
“都說景淵少爺是莫名其妙被毒死了,老爺把景淵少爺的死栽贓給了前家主蕭崇培,老爺才坐上了蕭氏家主之位。”杏姑說着風涼話,“老爺啊,您可真狠,您得到了家主之位,卻殺了您唯一的親生兒子呢。後面就好笑了,老爺、夫人您二位居然去隴彎鎮把蕭海與楊雪蓮那個賤婢生的卑微賤種蕭羽川接回來當成親生兒子。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杏姑笑得很是愉快,很是開心,“這就是我那肚子裡就死去的兒子在地府保佑。枉你蕭氏家主陰狠毒辣,居然被我這個下人算計了。”
蕭崇煥早已臉色如喪考妣癱坐在椅子上,沈芸是直接腿軟地跌坐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初要景淵死雖然是老爺的主意,讓景淵被殺死還是毒死,卻是她決定下毒的!
“有何不可能的。”杏姑臉上全是嘲諷,“你跟老爺有權有勢,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難道不用償命?可惜,真相現在才揭出來,喪子之痛,現在才讓你們償到。景淵少爺可死了好些年了。蕭羽川是個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他的親生兒子蘇玄燁頭頂不是沒有蕭氏生來就帶的胎記麼。要不是因此,景淵少爺的真實身世,我可是打算帶進棺材的。可惜啊……還是被你們發現早了。”
“你這個毒婦!”蕭崇煥衝過來,“啪啪!”狠狠地甩了杏姑兩個大耳刮子。
杏姑被打腫了臉,似乎抱着必死的決心,“我毒?再毒也毒不過沈芸!我的長福哥對我那麼好,他會人皮膚上紋畫,他不愁錢,他是爲了天天見我才混進的蕭府當長工,什麼偷一千兩,是別人偷的!他被冤枉偷竊之前,他自己當時就有兩千兩的積蓄交給的我,爲了我與腹中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偷?他說要幫我贖身,不讓我一輩子做丫鬟!夫人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他,就命人打死了他,老爺您冷漠地說打死了也就一具下人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