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其中一半再破開成幾根小的,每一溜長竹片都差不多一指寬。
他快速地把一大捆竹子都破成同等大小的長竹片。
蘇輕月看他這破劃的水平,還真是又快又好。視線移到另兩人身上,“二哥、四哥,你們都會篇竹筐嗎?”
蕭熤山說道,“隻手工沒有三弟精細。編慢一點也是可以的。”
蕭清河說,“我很久前編過一點,只是忘了,三哥再教一下,他編這些是最拿手的。”
輕月狐疑地往川子身上瞅,“看不出來,三哥還會編筐的手藝?”
“村裡人或多或少都會。平日裡也用不着,編出來的筐也賣不出去,現在有人收倒是好了。若不是你三哥編得好,張大嬸哪會給我活計做?要拿去賣的,編得不好的那種筐,哪有人買。”
蘇輕月哼道,“你不是說張大嬸看在我的面子上纔給活計的?”
“也算是啊。”他可沒撒謊,“村裡編筐編的好的人多了。張大嬸的一親戚就手藝不錯,本來想給那親戚一百個筐的活,看在你份上,分了五十個筐的活給咱家。”他邊破竹子,邊說,“媳婦,張大嬸對你可真好,方纔,除了咱家人,她是最維護你的一個呢。”
蕭熤山說,“張大嬸爲人一向公正。”
“我覺得,她對媳婦比一般人好多了。”川子這麼說,清河頷首,“因爲媳婦人好。”
蘇輕月與二哥、四哥在三哥的指點下細心地編着筐,氣氛沒了之前的僵凝,倒也其樂融融。
晚飯是三哥做的,又殺了只雞加菜,他說要把她當胖起來。
明月高掛在天空,繁星點點襯着黑藍的夜幕光輝點點。
蘇輕月看到三個男人竟然搬了一堆竹子片進主臥裡編筐,她不由說道,“不用這麼拼吧,咱家不是有銀子麼。”
蕭羽川衝她一笑,“那是媳婦你掙的錢,跟相公掙的,還是不同的。”
“都是家裡的錢,也不用分你我了。”她環顧了一眼房內到處在脫落的牆皮,家裡的房間也不夠住,“二哥、三哥、四哥,我覺得咱家的錢該支配一下了,有錢了,自然得改善一下生活。你們看,是不是該新造個房子,買點田地?”
“……”
三人沉默了一陣,蕭熤山開口說,“月兒,錢是你掙的,要麼,你自個拿着當私房錢……”
她搖首,“我掙錢,不也是爲了讓咱家過得好。”
“可是……”蕭羽川想說什麼,蘇輕月說道,“三哥,既然錢由我支配的話,那我就決定造房子與買田地一塊兒辦齊了。”
她竟如此爲這個家着想。三個男人眼中同時涌起感動。
蘇輕月說道,“現在買造房子的地基,不知道得多少銀兩?”
蕭熤山問,“月兒,咱家的房子太老舊,推倒了重新造,不買地基,不好麼?”
她說道,“我覺得咱家這院子大歸大,更大點就好了,我想多一點地方曬藥草。不如新買一塊地來造新家,老房子將來也能用來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