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沒將驗屍驗到的朱大氣的真實死因說出來。
朱能文現在已經伏法,當中的插曲也就不必多說了。
蕭清河聽了,頷首,“沒事了就好。”
“我沒睡好,累死了,再去睡會兒。”蘇輕月說着走進了廂房,蕭羽川也跟着進去。
輕月看到桌上的兩個禮品盒,是鄭縣令的奶奶鄭阿婆送的,打開一看,都是一些補品,合起來可能值個二十兩銀子。
把禮品蓋了回去,她脣角彎起了一朵笑容。
“媳婦,啥事兒這麼高興?”他說,“總不至於是爲了這點禮品吧?當初見你給陶老爺醫治,收了千兩診金,也沒見你有啥表情。”
“看到這禮品,我就想起了鄭阿婆。”她說,“三哥,你知道不,我並不是一個好人。我也很少做好事。那天爲民除害抓了個小偷,還爲了鄭阿婆把小偷打殘了。沒想到鄭阿婆現在還記着我的恩,我覺得有些感慨的欣慰。我當時把小偷偷的錢袋還給了五個失主,其中的陶美嬌與金洵雖然也對我表示了感謝,畢竟還是摻了點別的意味。鄭阿婆這是純粹的謝意吧。”
“媳婦……”他把她圈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媳婦兒,我覺得你好善良。”
“那是你還沒見識過我的殘忍。”
“不管你是殘忍還是善良,我都愛你。”
“記着你說的話。”她眸光一眯。經過了朱大氣一案,她深深明白,在古代沒錢也是萬不能的,不僅要有錢,還得有一定的勢。錢與權交雜,未必什麼都是光明的。
“嗯。”他吮着她的脣瓣,“我的媳婦兒,比我的命還重要。”
不讓她知道,其實他此刻的心裡是很難受的。
媳婦被人冤枉了殺人,可是他蕭羽川卻什麼也做不了。若非媳婦冰雪聰明,此刻已經下大獄了。
或許還有逃跑一途,他又如何忍心讓媳婦與他逃亡天涯?
一切只怪他蕭羽川沒本事。
這個年代,人命說貴不貴,無權無勢的人,若是碰到權利階層,人命也不過是草芥。
媳婦太過貌美,他總是沒有安全感,怕別人搶他的媳婦。他想變強,強得無人敢搶他的媳婦。
“三弟,月兒,你們在嗎?”蕭熤山冷沉的嗓音在房外響起。
蕭羽川打開房門,“二哥有事?”
“也沒甚,就是這麼大的事,總算雨過天晴了。”蕭熤山說,“晚上我讓蓉兒燒幾個菜,咱家裡人一道聚一聚。晚上過來吃飯。”
蕭羽川向蘇輕月看過去,見她點頭,才道,“好吧。”
晚上一頓飯,連蕭清河在內,倒也吃得還算開心,李蓉兒是陪着一臉的假笑。
吃過飯也就回了各自的屋。
大雪紛紛揚揚地在下。
廂房裡,蘇輕月躺在炕上,蕭羽川壓在她身上,努力地‘耕耘’了一夜。
天明的時候,她困得實在受不了了,他才放過了她。
兩人赤-裸地相擁在一起,他睜着眼睛看着懷裡熟睡的人兒,目光格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