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撓了撓腦袋,“她是說過,可她都認得村裡的人,我以爲她開玩笑的,以爲她只是不想提起以前偷……偷竊的事,故意那麼說的。”
“你混!”蕭熤山氣得想揍川子。
蕭羽川見二哥氣惱的反應,又分析了下他方纔的話,他問蘇輕月,“媳婦,你……不知道二哥與四弟也是你相公?”
“嗯。”她閉上眼。
回想起二哥與四哥對她超乎尋常的熱情,起初,她是當他們不正常了,對她這個家裡唯一的女人發-情了。
慢慢地,覺察到不對勁了。
想起張大嬸、王瘸子,都說四哥好福氣的時候……
她疑惑了。
四哥叫她媳婦……
她甚至已能肯定。
但她強迫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她寧可當他們把她買來具體是讓她做誰的媳婦沒做好決定。
甚至寧可不去想。
她蓄意地逃避。也不想知道、不想確認,她是……他們三個的媳婦。
知道了的後果太沉重。
她承擔不起,也接受不了。
她做爲一個現代人,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三個丈夫。
在她的觀念裡,從前世到今生,她從來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當這層窗戶紙捅破,她該如何去面對?
挑一個嗎?
那會傷害另外兩個。
她想一直逃避,事實卻非逼得她面對。
她難受地又閉上了眼睛。
蕭羽川心疼地注視着她,“媳婦,你昏倒,是被二哥與四弟嚇昏了嗎?這麼個消息就嚇暈了你,你有沒有那麼沒用……”
蕭熤山聽到三弟這麼說,眉頭蹙得打結。
清河滿臉的憂心,若是媳婦知道了他是她相公會昏倒,他寧可她不知情。
她正在無力加難受的頭頭上,非得被氣死,她瞪蕭羽川一眼,“你說呢?我哪那麼不中用?我昏倒,是因爲……”撫了撫暈眩的腦袋,“今天太曬了,我有點中暑了。”
蕭清河稍放下心,不是因爲他與二哥把媳婦氣暈了就好,“媳……輕月,我去讓孫大夫給你開一幅退暑的藥方……”
“還是我去……”蕭熤山起身。
“都說了我沒事。”她淡淡地道,“我只是輕微的中暑,是藥三分毒,不需要吃藥。讓我稍微睡一會兒,睡醒了就沒事了。”
“好,你睡吧。”蕭羽川坐在她身邊,給她蓋上被子。
她一把掀了被子,“太熱。”
蕭熤山坐在她另一側的炕沿,沉默着。
蕭清河去廚房打了一盆冷水折回,他把水盆裡的毛巾擰得半乾,疊成長方形狀,敷在蘇輕月額頭上,“敷點冷水會好一些。”
蘇輕月睜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她有些困了,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
三個男人一直守在她身邊,沒有一個離開。
甚至連呼吸都不敢重,深怕吵着了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蕭熤山瞅了眼院子裡的馬匹,四弟腿不方便,三弟又渾身無力,他指了指外頭的馬,便起身,往院外去了。
清河知曉二哥是去給馬兒打草食,於是,他不捨地望了眼炕上睡着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