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會好的。”她爲他鼓勵。
“嗯。”清河對輕月的醫術充滿了信心。
“四哥好好休息,我傍晚再來看你。”蘇輕月與蕭羽川一道出了房間門。
蕭清河留意的目光看着蘇輕月的背影。
只敢在她轉身的時候,他纔敢露出眼底的思念。
小燁兒還在房間裡,看着蕭清河的眼神,似懂非懂地嘆了口氣,“唉!”
蕭清河像被燁兒捉到了把柄似的,通紅了臉。
“四叔,你要早點好起來。”燁兒坐在牀邊,拿出一塊方絹幫他擦汗。
“燁兒不去忙?我聽你娘說,你每天有很多功課要做。”
“託四叔的福,孃親讓燁兒陪你幾天。”
“會不會影響你的學習進度……”
“不會啦,燁兒要是真想學習,可以在房間裡看醫書。四叔不會嫌我煩吧?”可愛的小臉上一副要哭的表情。
“不會。”清河連忙搖首,深怕小侄兒真哭。雖說三哥是蕭氏嫡子,與他沒有血源關係。在他心裡,他還是覺得三哥一直是他親哥哥。
就這樣,接下來好幾天,蘇輕月都在幫蕭清河醫療腿疾,
燁兒時常陪着蕭清河,可能燁兒是個小精靈鬼,時常會把清河逗笑。
七天過去,清河的殘廢的雙腿竟然依舊沒有一絲感覺,連一點要好轉的跡像也沒有。
半個月過去,連一向沉得住氣的蘇輕月都忐忑不已。
半夜裡,蕭清河躺在牀上,忽然察覺一道注視的目光。
他本來就淺眠,立即睜開眼,看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房中那道黑呼呼的影子,欣喜地喚道,“輕月!”
他要坐起身,蘇輕月坐在牀邊,“烏漆抹黑的,四哥也認得出是我?”
你的身影已印入了我的魂魄,我又豈會認不出?清河脣角泛起一抹苦澀,未把心底的愛意說出口,“媳……輕月,你有心事?”
不問她爲何這麼晚出現,因爲他知曉,他的腿疾完全沒有治癒的跡象,半個月的努力,都趨於白廢。
“四哥,我對不起你。”她咬了咬脣,“我原以爲七成的把握算多了,沒想到,還是會失敗在三成的把握上。我知道這半個月讓你吃足了苦頭,到頭來,你的腿還是治不好……四哥,千結草只有一株,此味藥乃藥引,調配的藥引快用完了,明天若是殘廢的筋脈再沒復甦的跡象。沒有藥引的壓制,以毒物調配的藥會開始毒走全身,那便得截肢了。若是起效,毒混的藥會復甦筋脈,融合吸引掉毒物,你便沒事,亦能治好你的腿。現在是融合吸收不了……”
蕭清河從最初腿有可能治癒的喜悅,到雙腿日-日還是沒感覺,已經猜到治療失敗,“沒關係。反正一雙廢腿終身走不了路,截肢了反倒輕便。”
蘇輕月面色沉重不已。
看着她凝重的神色,他清雅的瞳仁中蘊滿了心疼,“輕月,我真的沒事。不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你不要內疚,也不要自責。這是我蕭清河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