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哪裡啊?????”
陸靈童終於甦醒了,他好像睡了一個世紀,昏昏沉沉,頭暈腦脹,但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他看見自己是在一個溫暖舒適的小屋,屋子非常乾淨整潔,好像是一間女人的閨房,薰香四溢,胭脂水粉味撲鼻,異常怡人。
靜靜聽聽,屋子外有咕咕的流水聲,潺潺的溪流好像就在屋子的底下,屋子似乎是建在溪流是空中閣樓,仙山蓬萊,時隱時現的鳥鳴聲,此處如此的清新,靜雅,悠閒,恬靜。
恍惚之間,自己是在做夢吧,怎麼想像的到,自己在是一個世外桃源。
陸師哥的頭又劇烈地疼痛起來,身體好似輕飄飄地****。
如同一場劇烈的**之後,潮溼超爽東東後,身體他媽的全部被掏空了,可是,你妹的那年頭哪有那個“你好我也好”的玩意兒補補,身體隨着一場狂射之後吧,精子他媽的射美美的,也射沒了,一切的一切都天仙美女呢?
掏空了!
陸師哥想坐起來,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手不是自己的了,腳也不自己的了,什麼什麼都不是自己的了。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完了,自己一身的功夫廢了。那還活個鳥啊,沒有功夫自己他媽的還是誰啊?????
陸師哥?
陸靈童?
陸小風?
陸小鳳?
他媽的,我是誰?
我是我?
誰是我?
天啊,怎麼會這樣,陸靈童胡思亂想,腦子一片漿糊,什麼也想不起來,抓住自己的胳膊咬一口,痛,這又不是在做夢。一向聰明的大師哥,這會兒是豬頭一個。
胡思亂想中,他又昏迷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陸師哥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估計是半夜了。他在牀上聽見屋子外邊風吹的松樹如濤怒吼,一抹皎潔的月色照在牀榻邊,夜空如洗過的藍色綢緞子,乾淨而清涼,偶爾會有幾隻夜遊的小蟲子在屋外低鳴,星星稀少,也不怎麼明亮,卻是格外讓人留戀,那一眨一眨的小眼睛。
陸師哥,還是想掙扎着,坐起來,這一次,仍然,是徒勞無功。他的一雙手,軟綿綿的,絲毫用不上一丁半點力氣。
他,拼了命的動了動腳,腳也彷彿是榆木疙瘩,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難道說,我的腳也斷了,一絲恐懼的念頭襲來,由眉頭而後直襲上心頭。
陸靈童,止不住放聲大吼,卻是乾巴巴地扁扁嘴巴,發不出一丁半點聲音。
我?
啞了?
哦?
我?
啞了?
哦?
陸師哥,他眼淚順着臉頰嘩嘩地流下,卻是發不出聲來。
啞了,手又沒有縛雞之力,腳也癱瘓了。
自己做了神馬作孽的好事,老天他奶奶的這麼懲罰老子?
他努力地回想自己做過的事,突然,他想起來賈師弟,是啊?
自己是陸師哥,自己和師弟兩個人給師傅他老人家打前站,這一次是特意來玄武山參加國師冊封大典的,青牛鎮的牛鼻子老道尹五常,上個月下書來夔龍門,說他奶奶的朝廷要冊封他做第62代國師,本來呢夔龍門和一正門沒有什麼交情,和朝廷更他媽的八竿子打不着,什麼關係都扯不上,門兒清,師傅卻是十分熱情地款待了下書人,說屆時自己會帶領所有弟子親自前來祝賀。
哦?
自己就是和賈師弟在一個叫什麼————
哦?
九黎樓,一個大酒樓裡,遇上了調戲良家婦女的狗皮公子哥,還有一個兩個頭的怪物,哦?還一個美豔妖嬈的女人,他奶奶的熊,老子就是看見這個白白嫩嫩的女人,不知道怎麼的?
就?
就,他媽的,---------好像胯下的大蟒蛇,硬的不得了,一飛沖天,他奶奶的熊,-------,後來自己狂泄千里,他奶奶的豬頭三,難道說,自己看見美女,忍不住,射了,還是自己中了那個娘門兒的邪門巫術?
那個妖婆子用了神馬妖法吸走了自己的精元,還吸走自己這麼多年的功夫?他奶奶的自己怎麼這麼好色啊,自古色字頭上一把刀,自己多少年的童子身也失去了,鐵布衫橫練,金鐘罩,也破了。一身的功夫都廢了?
他奶奶的金鐘罩算個球球。
一想到這一切,都沒了,陸靈童的內心痛入骨髓,如萬把鋼刀剜心般疼,自己做的這他媽的的什麼事啊?
看見一個女人,功夫就廢了,他真的想跳起腳來抽自己的大嘴巴。他寧願萬條蛇嘶咬入骨髓也想贖回自己的功夫,但是,這個世界哪有後悔藥買啊。他數次試圖調息丹田,他用了夔龍門的獨門秘籍《豔遇幽幽白蘭精經》,只是覺得丹田裡用一絲若有若無的真氣在丹田裡遊動,但是那似乎不是他自己的,他絲毫不能駕馭那縷真氣,反而一用內功,全身抽搐,現在誰都打得過他了,他成了種田的農民伯伯了。
農民伯伯還可以跑可以跳,他卻是躺着,坐起來都困難,天啊,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這麼個的大小夥子,廢了,看一眼女人,難道說,就要遭受如此的懲罰嗎?鹹鹹的兩行熱淚嘩嘩地滑下,無法言說的痛苦,那個淚在他的心裡止不住---------------。
陸靈童由此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自己是一個孤兒,七八歲時仍然在洛陽的街頭流浪乞討,那是一個除夕之夜,洛陽下了一場特別大的雪,自己又凍又餓,蜷縮在別人的廚房煙囪旁邊取暖,那家人家的少爺出來放炮仗,看見了自己,就把大炮仗丟到自己的身上,記得,那一年自己才7歲,又瘦又小,看見別人丟炮仗在自己身上也無力反抗,那個少爺大笑連連,自己被嚇得如同過街老鼠,左右躥跳,跳到大馬路中間的時候,突然急遽駛來一輛大馬車,那個怕怕咦哎,馬車從身上軋過,當時就不省人事了。
後來,自己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垃圾堆旁邊,流浪的野狗正在啃噬自己的腳丫子,那是怎麼樣的慘,無法言說,自己在垃圾堆旁邊,一睡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自己還發高燒,滾燙的額頭比烙鐵還要紅。
半夜,一個拾荒的老頭把自己背會了家,後來,見自己快要死了,又把自己丟在一家大酒樓門前,酒樓裡出來的一個白麪少爺把自己用馬車拉走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悠悠忽忽,暈暈乎乎,搖搖晃晃,因緣和合而生,一緣一會,那個救自己的白麪少爺就是自己的師傅。自己從小就無人疼愛,師傅就是親爹,師孃就是親孃。小師妹就是自己最疼愛的人,可是今天,自己落到如斯田地。師傅師孃,還有小師妹,他們知道嗎,他們在哪兒啊?
師傅,師孃,徒兒想您啊!
小師妹,師哥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