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亮哥哼着歌走到長長的吧檯前坐下,看了一會兒Tong安靜地雕花,然後把一疊鈔票扔在吧檯上,湊近了Tong,打開手掌,裡面有兩顆粉紅色的小藥丸,笑着說:“兄弟,兩杯瑪格利特,五杯曼哈頓,再幫我把兩顆小糖豆兒放瑪格利特里,調調味兒!”
瑪格利特味道酸酸甜甜的,女孩子喝的比較多;曼哈頓自然是給餘下的幾個男孩子喝的。
Tong用眼掃了一下那羣學生,在那個紅毛的帶動下,笑鬧着好像在玩什麼小遊戲,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他看了看灑了一桌子的鈔票,只是笑了笑,輕飄飄地說:“對不起,我是調酒師,不是藥劑師。”
那光頭亮哥一下子就豎起濃眉,惡狠狠地盯着Tong,只說了一句,“您有種!”冷哼一聲就把錢都收了,轉身就走。
沒一會酒吧服務生素素上酒的時候,亮哥一臉猥瑣地笑意,朝着服務生的短裙伸手,隨意地摸了一把,然後滿意地裂着一嘴的黃牙笑了起來。飄出的笑聲都帶着濃濃的猥瑣味道。
素素剛把酒都放在桌上,感到身後的動靜,許久不見的辣味兒又上來了。在酒吧裡見的客人多了,這點事情根本不會放在素素眼裡,她拿起托盤照着他的光頭就拍,一邊還喊着:“打你個臭流氓,不要臉的鹹豬手。”
可憐的亮哥幾時遇到過這種情況,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素素拍到桌子下面,真是可憐了江湖上的英名啊。
一旁觀戰的紅毛剛想上場,Tong早就留意
着這邊,一個眼色,酒吧的兩個小弟一下子便衝了過,把紅毛也給按在一邊兒,一臉正義地說:“對不起,兩位彆氣,我們場子都是學生,不吃您帶的那兩糖丸的!”
這話說的,傻子也聽明白了,敢情這兩人混進來是給酒吧的人下藥的啊,在場的大都是很有正義感的學生,年輕衝動的脾氣啊,真是很容易被煽動起來。
其他桌子的小夥子們一涌而上,七手八腳的,朝着兩人也開始“維護社會主義和諧”。
Tong手下的兩個小弟倒還是怕事兒鬧大了,本意就是藉着因由把他們轟出去就好了的。於是由着大家打了幾下,便順勢提着兩個人的衣領一路轟出了酒吧。
本來這樣的小事,這在Tong的酒吧生涯根本不算什麼,也沒太放在心上。誰想第二天上班時,在路口遇到了另一家酒吧的老闆,笑着請他進屋聊聊。
Tong也沒多想,只是一進屋就看到滿臉創可貼的亮哥和紅毛,一下子感覺事情不對……
到了極樂的員工陸續上班,素素見Tong還沒來,想起昨天的事有擔心,打電話聯繫,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用暗啞着的聲音告訴她,找極樂的老闆來,要找他談筆生意。
素素一下子急起來,只好聯繫顧挽瀾。
彼時,顧挽瀾正和程遠山站在圖書館旁的樹叢邊聊天,接到電話強裝鎮靜地安慰着素素,“酒吧照常營業,Tong哥的事我自會想辦法。”
掛了電話,顧挽瀾的臉色卻有些蒼白,心裡也不太
有底兒。
程遠山在一旁看着她掛了電話臉色就變得難看,關心地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顧挽瀾腦子裡一團亂,只是簡短地告訴程遠山:“酒吧出了點兒事,還真讓您說着了,出了點除了調酒外需要應付的事兒。”
程遠山看着她緊張的臉色知道眼下的事情並不像她說的這麼簡單。
他冷靜地拉着她,聽顧挽瀾簡單地轉述了從電話裡聽來的事情經過後,倒是鬆了口氣,安慰她:“哦,那應該不會太複雜,這些事情不是一直由羅明輝在處理嗎,和他聯繫一下或許有辦法。”
顧挽瀾一聽這話方纔察覺自己平日裡對酒吧經營確實是太不上心了,只是眼下卻無暇自責。她的思維有些混亂。
最近她和羅明輝的“彆扭期”還沒結束,羅明輝懶得理她,索性和朋友去外地散心,眼下的情況卻容不得等他回來再處理了。
她一邊清理着思維一邊隨口應着程遠山,“不是那樣的,沒那麼簡單……”她的太陽穴都跳得有些發痛,卻只能拼命令讓自己冷靜下來。
顧挽瀾就是這樣的個性,自小遠離父母,跟着姥姥姥爺一起的生活,睿智的老人,很早就教導她獨立面對事情。
在她看來,既然自己下定決心要開一間酒吧,就不能夠逃避由此帶來的所有事情。眼下的情況,作爲酒吧的合夥人,當自己的拍檔有麻煩時,想辦法去解決,是再順利成章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並不需要時間考慮什麼,她已確定自己需要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