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羅莉與校花夏洛華的恩怨,情節雖然並不複雜,仇恨卻是血淋淋的隔了一條小生命。
開學之初,羅小莉買了一隻兔子,打算陪着她一起面對全新的大學生活。小兔子挺可愛,雪白的一小團,一對紅通通的眼睛怯懦地一閃一閃的,真的是萌寵可愛之極。
羅小莉捧着籠子和小兔子講了好久的話,然後就興沖沖地給它起了個有些無厘頭的名字——棗花,說這是他們兩種生物用意念交流後共同想出的名字。
她怕棗花太餓,玩了一會兒就體貼地想着,到樓下去給它找點吃的東西。
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發現棗花的籠子大敞着,兔子卻沒了蹤跡。
她很着急,樓上樓下地喊着棗花的名字到處尋找。
最終夏洛華的一聲尖叫成功幫助羅小莉找到了可愛的小棗花。
羅小莉順着聲音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夏洛華一手抓着小棗花的耳朵,把它從自己的牀上狠狠地扔到地上。
羅小莉當時就急了,小心地捧起嚇做一團的小棗花,還不忘對着夏洛華就是一通數落。她告訴夏洛華,兔子的耳朵是不能拽的,要用手捏了後頸小心地託着小屁屁纔對。
夏洛華正爲自己整潔的牀單上滿滿的小腳印生氣呢,哪有空聽羅小莉教導她要怎麼捉兔子,衝着羅小莉和她的兔子就是一聲大喊,然後連推帶搡地把她連着棗花一起推出宿舍,嘭地一聲重重關上房門。
當時羅小莉感到可憐地小棗花被巨大的關門聲嚇得身子一顫,她連忙小心地把兔子抱回房間,百般安慰。
可不幸的是,當天晚上小棗花便上天陪嫦娥姐姐去了。
棗花或許是被夏洛華不善良的行爲嚇死的,或許是因爲換了環境不能適應,總之,可愛的小棗花只在F大呆了一天就離開了,它的死成了一個謎,也成了羅小莉與夏洛華最初結仇的原因。
每每提起棗花,羅小莉都會咬着牙,惡狠狠地擠出“夏洛華”這個名字。羅小莉說,她與夏洛華之間是殺“子”之仇,今生都不能血刃仇人,又不能將她繩之以法,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今天是一個很好的,“手撕”夏洛華的機會,她一定不能錯過。
顧挽瀾無聊地拿着咖啡匙不停地攪着濃濃的咖啡,看着夏洛華的目光中卻帶着幾分嚮往,無論結果怎樣,能向自己喜歡的人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真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羅小莉碰了碰顧挽瀾,“唉,瀾兒,看賠你衣服的徐有終也在呢。”
咖啡廳里人並不多,還有一桌,一男一女,男的見過,風雲人物徐有終;女的一副小巧可愛的樣子,高高的馬尾辮扎得一絲不苟,像洋娃娃似的坐在他對面。
徐有終深邃的眸子裡帶着笑意,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彷彿皮膚透明瞭傳的,像一塊暖暖生香的美玉。一件淡藍色的襯衣乾淨利落,外面一件藏青色的開身薄衫,玳瑁嵌銀的袖釦閃着銀色的光芒。
上次兩人的交集不過匆匆一閃,顧挽瀾並未在意,現在躲在雜誌後面仔細打量徐有終,不得不承認他真有幾分驕傲的資本,這樣的樣貌放在哪裡都無法讓人忽視。不過她依然堅定立場不爲美色惑,不以爲意地撇嘴嘀咕了一句:“臭皮囊!”
徐有終似乎有所查覺,眼睛往這個方向掃了一下。
顧挽瀾慌忙把手中的雜誌一擡,擋住整張臉,身子也向沙發裡使勁縮了縮。暗自嘀咕着徐有終的耳朵真好使!
一聲輕輕地嗤笑過後是一聲略帶磁性的聲音,“雜誌拿翻了!”
顧挽瀾嚇得一抖,紅着小臉,窘迫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徐有終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邊,嘴角帶着輕佻的笑意睨着她,彷彿看她出醜是件很有趣的事。
他惱人的態度成功地把顧
挽瀾氣到了,她把頭一昂,瞪着眼睛看他,她想大聲告訴他,不關他的事,然後再把前塵舊賬算算清楚!
一旁的羅小莉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小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在告訴她,衝動是魔鬼!
徐有終是什麼人?那是自帶超白金光圈的人物!在這個需要特別低調的時刻,和他多說一個字就多二百分暴露自己的危險!
要知道她們兩個爲了這份“低調”,至少比那位表白的少女早到了半個多小時呢!
顧挽瀾深深吸了口氣,忍着氣,想想確實沒有必要在這麼安靜的咖啡屋裡動氣,舉起書擋着臉,壓低了聲音回答,“我喜歡啊!”因爲聲音太過軟懦,失了氣勢,在外人聽來,倒有點像情人間打情罵俏的撒嬌。
話一出口,顧挽瀾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氣場實在是太弱了,暗罵自己弱爆了,無奈地低着頭衝他揮揮手,示意他有多遠走多遠,她還要看戲呢。
徐有終挑挑眉,只是睨了一眼桌面角落處靈巧地畫着圓圈的手指,低笑一聲,再沒有多說什麼。
他伸手把她手中拿翻的雜誌轉了個個兒,又放到她手中,然後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蹙眉俯視着她,嘴角染了笑意,擡手輕輕地把她左耳邊一縷零亂的發溫柔撫平。他的態度溫柔得曖昧,目光帶了燙人的溫度,絲絲縷縷地纏在她的身上。
他伏在她的耳邊,柔軟的脣幾乎貼着她的耳朵,溫熱地氣息帶來神秘的奇妙感覺,他對她小聲說,“小姑娘,還是乖一點可愛!”然後他淡定地轉身,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地,神情自若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剛纔發生了什麼?太曖昧的動作,像一口氣飲下六十度烈酒似的,激得顧挽瀾的大腦當機,連帶剛剛被徐有終呼吸拂過的耳朵根都熱辣辣的發燙,窘得擡不起頭來。
羅小莉也被剛纔的一幕驚到,小聲問:“什麼情況啊,他剛剛在調戲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