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老人嘆了口氣,眼神裡帶了濃濃的遺憾。
“自從他認識了你,和你玩到一塊兒之後,這個孩子終於從他的世界走出來,成爲一個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的孩子。”
“但是我知道,即使他認識再多人,也是沒有人一個人能像你那樣,走進他的心裡,再多的女孩子在他身邊走來走去,他的心依然是空的,即使從生死場上走一輪,依然無法明白生命的意義!直到……他再次遇到了你!是你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個真正健康的人,一個更好的孩子……”
老人家講着講着,眼睛圈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爺爺希望,這次你再也不要丟下阿終,你們兩個,高高興興地永遠在一起!……這算是我這個老頭子,這輩子最自私的請求,請求你看在我一個老人家的份上,若是他以後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情,請你想想爺爺今天的話,想想當年老槐樹下的那個小男孩子,多包容他……”
顧挽瀾聽着老人的話,眼睛也有些發酸,心像是被針扎到似的,痛得難受,嗚咽地低聲哭泣,好半天才止住哭聲,斷斷續續地說,“爺爺,您放心,我會的!我們會一直好好的。……”
從爺爺的書房出來的時候,小顧兒姑娘兩眼通紅,可嚇壞了等在外面的徐小爺,他拉着顧挽瀾的手,緊張地詢問爺爺都對她說了些什麼,如果是什麼讓她不開心的話,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所有的事情都有他去解決。
顧挽瀾吸了吸紅紅的鼻尖,清眸含淚,含情凝睇,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一直有事瞞着我!”
徐有終一聽這話,心裡着急,看到四面包方無處不在的八卦目光,實在煩人,他想也不想,直接把顧挽瀾拉到自己的房間,緊緊地把門反鎖。
好不容易纔騙回家的小姑娘,可能不就這麼讓她跑了!
顧挽瀾睨了他一眼,此時徐有終的樣子有些搞笑,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她嘟着嘴說,“爺爺說,你就是當年把我從樹上救下來
的好心的小哥哥,真的嗎?爲什麼以前你從不告訴我!”
徐有終一直提着的心終於放回原位了,沒想到傻姑娘在爲這事糾結,這個好辦。
他深情地看向顧挽瀾。
淡淡的光從窗外照進來,她站在光影之中,美好的身影印在一片燦爛之中,長長的睫毛,小巧的脣,微笑時上翹的嘴角,甚至含着水光的明眸,哭得通紅的鼻尖都是那麼可愛……他閉了閉眼,睜開時,送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給她。
徐有終走到她面前,眼角逸出淡淡的笑意,就連幽深的眼底也泛起亮澤的光,他的心情心情極好,奪目的光彩讓人失神。“好啊,我的證據你一定要看清楚哦!”
他的聲音都帶了蠱惑,莫名讓人怦然心動。
顧挽瀾不禁屏住呼吸,好奇地睜大眼睛注視着徐有終。
萬萬沒想到,徐有終居然站在她面前開始脫褲子!
顧挽瀾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捂着眼睛大叫,“徐有終,流……”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徐有終捂住嘴,他壓低聲音警告她,“小聲點兒,這是在我家!放鬆,我只是給你看證據……”
徐家的人都不是好惹的,徐小爺在徐家積怨已深,若真的被顧挽瀾的尖叫聲引來不相干的人湊熱鬧,這一家子人一定不會讓徐小爺好看的,他不得不防啊!
顧挽瀾一聽話這話,嚇得縮了縮身子,方纔想起身處何方,點了點頭,示意徐小爺把手放開。
徐有終依然筆直地站在顧挽瀾的面前,他只是脫掉了外褲,也沒有更親密的動作。
顧挽瀾有些不太習慣,心驚膽顫,眸光閃爍。
徐有終面色溫和,嘴角含着誘人的笑意,伸手握着她的手,彎下腰,用另一隻手指着光**的膝蓋。
“小顧兒,你看這裡……”
那裡有一道小小疤痕,很淡,淺白色的,有些扭曲,像一珠小小的嫩芽。
徐有終很認真地指着那裡說,“你看,這就是證據
,我爲你流血的證據,也是把你種在心裡的證據。”
“在我那麼小的時候,在我的世界裡還沒有其他女孩子的時候,就有一個叫做小妞妞的小姑娘,撲在我懷裡哭得稀里嘩啦的,把她的眼淚留在這裡。”
“那滴淚水,就像她爲我中下的蠱毒,讓我一直放不下她。”
“可惜後來我不小心,把她弄丟了……”
“我試着找其他的女孩子去填補她留下的這一大塊的空白,找了各種各樣的女孩子,也都努力去嘗試過了,但她們都不那個小妞妞……”
“後來我終於又見到她,心不聽使喚地催着自己去接近她,喜歡她,愛她,用盡所有的力氣給她帶來快樂,再辛苦也覺得高興,因爲我感到丟了的那塊心又被找回來了,空掉的部分又填回來了。”
“你看,這裡就藏着你的眼淚,也落下你的蠱,只有你能解的蠱!我已經試過了,所有人都不管用的,只有你,只有你能解掉的這蠱!所以,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如果你想要離開我,我仍然會用盡生命去找你,一次又一次。總之,我的人生中……你是逃不掉的!不過,我想這種情況不會再次發生,因爲失去你一次已經夠了,我再也不要你在我的生命中消失!”
顧挽瀾沒想到徐有終最深情的告白是以這麼衣冠不整的搞笑方式進行的,又羞又窘,心裡卻是歡喜的。一陣紅暈從臉頰染到耳廓,漫過脖頸,她低着頭不說話。
徐有終拿着她的手,讓她撫在膝蓋的那道疤痕上面,輕輕柔柔的,像羽毛在心尖劃過似的,酥麻一片,他低下頭,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發燙的耳垂,光潔的額頭,緋紅的面頰,最後是誘人的紅脣……
徐有終覆上她柔軟的脣瓣,用盡他全部的熱情,將所有的情愫都融入這個吻裡,不顧一切地想要她讀懂他的心,帶她走進他的世界,他的人生,他恨不得一口將她吞沒,才能夠安寧,他瘋狂地侵入她的世界,不給她機會逃避,不給她機會躲藏,更不讓她清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