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已經說服張從事了嗎?歡迎了一通之後,李晟邀請法正與自己同乘一車,雖然沒有任何的聲明,卻是已經明白的把法正視爲了別駕,這令法正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因在碼頭上看到張任那無奈卻又歡喜的樣子,法正便向那李晟問道。
恩,說服了八分。因爲用了一些小人的手段,張任這傢伙雖然在表面上認我爲主公,但在心裡還是有些疙瘩。你看到他今天的那個樣子了嗎?呵呵,他心中對我還是有些不太服氣啊。李晟笑着對法正說道。
法正看得出來,李晟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十分的在意。原來如此啊。不知主公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來說服張任的?法正對此還是很好奇的。
說服?我纔沒有耐心的說服他。而是用了威逼。李晟望着法正眨了眨眼睛捉狹的笑了起來。這笑容看在法正眼中充滿了惡趣味。
威逼?法正錯愕了。他聽了李晟接下來細細的解釋這才瞭解一切。
原來李晟在收到了法正從成都發來的有關家人遷徙任務已經完成的消息之後,李晟便把這事情直接告訴了張任。他知道法正從成都回來無疑是敦促自己進兵的。如今出發再即,而張任卻遲遲不肯投靠自己,這令他多少有些抓狂,於是,他打算藉助這個原由,正式和他張任攤牌。
如果張任答應自己的邀請,那自然什麼都好。如果不行,說不得,自己也只好把他當作一個閒人就這樣圈養着不放了。反正自己的長沙也夠富裕,多上那麼幾張口吃飯,也沒什麼。不過,李晟還是希望張任能夠投靠自己,因爲他是蜀中最有名的將軍之一,是有着大才的人物,不用他實在太可惜了。
什麼?你居然你居然張任發火了,在聽完李晟所說的消息之後,他的臉上就變得鐵青,在連續幾個你居然之後,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冷冷的看着李晟的笑容,硬梆梆的說道:不用再多說什麼了,即使這樣我也不會投靠你的。
你不投靠我,難道不怕我殺你嗎?李晟換了一種口氣,陰森森的說道。
你不會的。張任肯定的搖了揺頭,李使君莫要嚇我,我知道你並不是那種人。我不投你,你最多也就是把我圈禁罷了。張任倒是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李晟心中所想。
你就這麼肯定?李晟原本還想嚇唬張任一番,但見他依舊不爲所動,鼓起來的陰沉之氣,卻是如被抽空的棉絮的蹴鞠球一般癟了下去。他看着張任那平靜的臉,直接問他:劉璋不是一個好主公,他並不適合這亂世,你爲什麼一定要更他到底呢?他不會用人,以你的才能在他的手下無疑是一種浪費啊。
這話很實在,說得張任有些默然,但他終究是一個意志堅定認了死理的了。故而對李晟的這一席話,他沉默了半晌,到底還是搖了揺頭,否決道:李使君休要多說了,忠臣不仕二主的道理是我所堅持的。我自始至終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
你自認爲是劉璋的忠誠,可不知道劉璋眼下會怎麼看你呢?聽張任說起忠臣不仕二主的話來,李晟轉念一想心中卻是有了主意,便如此說道。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任聽李晟說得古怪,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泛起了不好的感覺。
沒什麼意思?李晟淡淡的一笑:我不過派人去和劉璋說你打算轉投我這邊罷了。
什麼?這個消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將張任炸得是目瞪口呆。他怔怔的看着李晟,一點也不肯放過的聽着從他口中說出的一切。
你在我這邊已經很久了,我什麼也不瞞你,讓你盡知我軍的虛實。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把你在放回去呢。把你的家人接來是爲了免除你的後顧之憂,而直接在成都散佈你已經轉投我的消息,則是爲了徹底的切斷裡的後路。
這些事情,我都已經讓孝直辦得妥當了。我聽說就在孝直他們把你的家人送到船上之後不久,劉璋便派軍馬包圍了你的住所。很顯然,他是要拿你的家人問罪,很可惜卻是讓我搶先了一步啊。李晟搖頭晃腦的說道:可能再過幾天,我就會收到劉璋方面遞過來的外交斥責吧。不過,我和劉璋沒有統屬關係,他又不敢因此而向我開戰,區區一個外交斥責又算得上什麼呢?
你你好卑鄙。張任指着李晟的臉咬牙切齒道。
謝謝。這或許可以算是你對我的稱讚呢?李晟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也知道我對西川的野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劉璋大人算是敵人。而兵者,詭道也!既然是敵對的關係,那麼用上這麼一點區區的小計策離間,是算不上什麼的。而且我一向認爲,敵人對我明面上咒罵,暗地裡的哭泣乃是對我最好的讚揚。
你到底想怎麼樣嗯?張任說不過李晟略有些泄氣了,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
我想怎樣你不是很清楚嗎?雖然你就算真的不肯投靠我,我也不可能殺你,最多就是把你圈禁起來,但你今年還四十不到,正是壯年之時,你就願意這麼白白浪費自己二十幾年的才幹麼?李晟平靜的反問張任。
這唉!張任嘆息了。李晟話無疑是擊中了他的心,像他這樣有才華有本事的將軍,原本就是一直想着要建功立業的,之所以不肯投靠李晟,除了他真的在堅持那所謂的忠誠不仕二主外,未嘗也沒有不認爲他原來的主公劉璋會因爲信任他而重用他的想法。
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在李晟的計謀下化爲烏有,原來的主公劉璋已然將他視爲背叛者,根本就不可能再對他有任何的信任。若是不響應李晟要求,投靠李晟,恐怕也真自由,被強留在在長沙等着老死了。
這是自己所希望的嗎?張任重重的搖了揺頭:絕不他無奈,卻也意識到今日的事情只能按照李晟所說的去做了,除非自己真能耐得住平和。
好吧,我答應投靠你!張任沒有辦法,這違背了內心的話,讓他此刻的言語變得有些僵硬起來,但,我也有一個條件希望使君你能夠答應。張任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向李晟請求。
說罷!我一概答應。李晟微笑着。在他看來能得到張任的投靠便足夠了,至於張任所說的那些條件之類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都可以答應下來。
我希望能留在長沙。因爲我不想和自己以前的同僚作戰。張任用低沉的語氣輕聲訴說這這個請求。
沒問題。李晟點頭下來,原本我就希望你能在東面幫我獨當一面的。我想任命你爲衡東校尉,引兩個營駐守漢陽。哪裡是長沙郡的門戶,我希望你能把那個大門給我守牢了。
是主公!張任看着李晟,老半天了,卻是很不願意的終於把那兩個字給喊了出來。
哈哈!李晟滿意的大笑起來。與他那笑顏做對比的卻是張任那略帶着些許苦澀的無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