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我輕聲,然後在腦海裡回憶是否有過這個人出現在我的生活之中。
然後在我記憶深處,出現了一張仙人般蒼白的臉,還有她的第一句話:“你來啦?”
我像第一次和她說話那時候那樣緊張慌忙地點了確定按鈕,並加她爲好友。
“嗨,好久不見!”蝶衣發過來一段話加一個打招呼的表情,就好像她好聽的銀鈴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呃,是,是好久不見了。”我就像爲葉喬撒謊時一樣緊張。
“呵呵,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蝶衣發過來笑臉,但是我並不知道那端電腦前的女孩是否是真的在笑。
科技就是這樣一個奇妙的東西,就連撒謊也叫人看不出半點的破綻。
我感覺到奇怪,什麼叫從來沒有見過?我們是在五天前見的面,那時是葉喬拉我去墊背的。
後來我就真的成了墊背的了,因爲葉喬回去的時候就後悔自己出現了,主要的就是不想一個臉色蒼白如鬼的人長期在自己身邊。
但是蝶衣卻並沒有把葉喬當成一回事,上網遇到的時候還是和葉喬像朋友一樣的聊天。
我以爲她會忘記找葉喬要我的QQ號碼,然後在我快要懷疑我的生活中是不是有這個人出現過的時候,她加了我的QQ號碼。
“我是說我們在網上是沒有見過面吧?”看我許久不發信息過去,對方又發過來解釋,還加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我豁然:“呵,這倒是,我以爲你把我忘記了呢。”
“是你把我忘記了吧,葉喬和你是天天見面,而和我只是偶爾在網上見面,他上網的時候我不一定在,我上網的時候他也不一定在,一直在想要你的號碼,卻沒有路徑啊。”蝶衣說,加了個生氣的表情。
“還真沒有想到這也是個距離問題。”我發去笑臉賠笑,而我本身也是真的在笑。
“我不和你討論你建築的距離,我問問你你網名爲什麼要叫‘離子輕’呀?”蝶衣發過來一個詢問表情。
說真的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網名爲什麼要叫離子輕,以前隨便取的一個網名,沒有意義的。
我想起葉喬給我說過的蝶衣說過的話,蝶衣說名字是一個代號,沒有意義。
“那你的網名爲什麼叫做蝶衣呢?”我回復,她的名字沒有意義,那麼網名該有意義吧。
“嘻嘻。”她笑了笑,我又想到了她好聽的聲音,“是我先問你的哦。”
我望着屏幕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網名的含義,就回復:“在我們建築學中,後砌上的磚頭是在上面哦。這就叫後來居上,問題也應該是這樣。”
“你就痞吧你,這又不是你們的建築學。”偷笑表情。
“但是道理是一樣的。”我好像找到了一個得力的支撐點,有點得理不饒人。
有誰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翹起地球來着?
“那麼你以後找工作遞上去的履歷表也是後來居上了哦?那你是先投還是後投呢?”蝶衣發過來一個大笑的表情,現在是她找到了支撐點。
我找不到合適的話說了,我本就是一個不怎麼會說話的人,遇到了一個會說話的人,我就只能啞口無言了。
“找工作的事還久,我故意不去想這件事。”我想了想,還是儘量回覆,接着打道,“到那個時侯我就投兩份,一份先投一份後投。”
“好像有些投機取巧,不過現在是有點狡猾。”蝶衣給我發了一個敲打腦袋錶情。
“爲什麼這麼說,我可是一個老實的人,從來不知道狡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我發給她笑臉,其實我是有點不明白爲什麼她說我狡猾。
“就是你現在這樣的,現在我知道你不止是有一點狡猾,而是很狡猾。”蝶衣發來壞笑。
我發現蝶衣很喜歡發表情,而且每次發的表情都可以和她的句子相映成趣。
我沒有說話,只發過去了一個挖鼻孔的表情,不明白她說的什麼。
“你別裝傻充愣了,快說,不要讓我屈打成招。”蝶衣
發過來一個帶着眼鏡的表情,用威脅的口吻說,“再不說我可就要出刀了哦,我可不想那麼的血腥。”
現在的女生都有暴力傾向嗎?可能是野蠻女友看多了。
“好吧,我說,就是一個網名而已,沒有意義了啦。”她說我狡猾,就是指我轉移了話題。可是我沒想到她那麼漂亮的女生,卻會擁有那麼聰明的頭腦。
在我的印象裡,漂亮的女生都是沒有頭腦的。就如我認爲的羽靈一樣。而事實是,羽靈太有頭腦了,而只是我認爲她沒有頭腦罷了。
“是嗎?沒有意義?那你怎麼不取‘一個人’啊、‘等待’啊、‘幸福一輩子’啊等等的網名呀?”蝶衣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給我一個衰的表情。
“那好吧,說說你的‘蝶衣’的意義吧。”我不再把話題放在我的網名上,打過去一句話。
“嘻,等你的網名有意義了後給我說了我就給你說了我網名的意義,不過不不能讓我久等哦。”蝶衣發過來一句話。
等了等蝶衣又發過來一句話:“我可能等不了多久了。”並且加了一個疲憊的表情。
我沒有在意她的話,因爲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也許就是表示蝶衣現在困了,想睡了。
在我不知道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就會故意的去忽視它。
這和有時候建築上測距離是相同的,在有些小地方的坑坑窪窪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我會忽視它的存在。
測量角度也是一樣,正切的五度角和一百八十度內五度角的倍數我們記得很清楚,但是隻是大概的而不是準確的,有些數據我們忽視了一長串的小數點後面的數。
這也是目測不準確的原因,我想。
“那麼好吧,我會努力的想一想的,可能會想出來有什麼意義。”我回復她,然後看着屏幕,上面“離子輕”這三個字有些讓我陷入恍惚,“蝶衣”兩個人讓我陷入迷茫。
所以我現在是恍惚又迷茫的,就像我上大學這件事到底正不正確一樣讓我恍惚又迷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