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哪還有男人載男人的道理,就是你想載,別的男人還不想坐呢。”老闆站起了身,拍了拍車座,“好啦,組裝完成,你先去試試剎車怎麼樣,不行再來調一調。”
我騎着車在店門口簡單地試了試剎車,感覺沒問題,就去付錢。
“兩輛車,原價一千二,現在每輛車少一百元,一共是一千元,還送你們一瓶潤滑油。”店主邊說邊寫好發票。
我和葉喬把錢湊好,遞給店主,同時接過店主手中的一小瓶潤滑油和發票。
店主送我們到店門前,看着我騎上車,喊住我,說:“小夥子,如果以後你要是想把貨架拆掉,你就來找我,我免費爲你拆掉!”
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纔不會拆掉貨架呢。
我拆掉它幹嘛呢?拆掉了,載東西和載人,多不方便啊。
騎着新買的車回到學校,已經是中午了。我和葉喬吃完飯,騎車在C學院裡面轉了轉,感受着一些羨慕的眼光與一些不屑的目光。
雖然我要到了蝶衣的手機號碼,我卻不知道到底該給她發一點什麼信息去。
如果是情侶還好一點,我可以說一些軟綿綿的情話,我可以找正當的理由去關心她,甚至我可以在短信中和她打情罵俏。
不過現在,這些對於我來說還不現實,因爲我和蝶衣什麼關係都還沒有,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她的朋友。
轉眼間,時間就到了聖誕節,我每天看着太陽升起,又看着太陽落下,看着樹葉飄遠,又看着樹葉飄回來。
我在網上問了蝶衣,問她要怎麼過聖誕節,她告訴我,她要回家,家裡有一些事情要做。
平安夜的時候,我意外地收到了一份禮物:一個包裝精美的紅蘋果。
當我收到這個蘋果的時候,我納悶了,不知道它是誰送給我的。按理說在這個學校裡,我的朋友並不多,會送我蘋果的朋友幾乎是不會有的。
葉喬等三個室友都是
天天見面的大老爺們,肯定是不會用禮品盒裝了蘋果,叫買蘋果的人來送給我的。
那麼,除了這些可能後,到底還有誰會送給我蘋果呢?
那打開了包裝,裡面只有很簡單的幾個字:聖誕快樂。
這幾個字是用黑色的簽字筆寫的,看上去很清秀雋永,一看就能讓人知道是一個女孩子寫的。
“羽靈?”我拿起蘋果,喃喃地喊着羽靈的名字,然後我又失望地搖了搖頭,“不會是她的,她現在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也不知道我在哪兒,她怎麼會送我蘋果呢!”
一張有些模糊,但是卻又無比清晰的畫面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在一大堆紅光沖天的火堆旁邊,一個女孩子用凍得通紅的雙手,捧着一個紅紅的蘋果,她的臉被熊熊的火光,照得一閃一閃,讓她紅光滿面。
“輕言,這是我送給你的蘋果。”女孩捧起蘋果,遞給我,眼裡有掩不住地幸福,那幸福,好像比旁邊的火焰還要閃耀。
我看着她被凍紅了的雙手,心疼極了,連忙把她的雙手合着蘋果捧在我的手裡,用嘴哈着氣給她暖手:“羽,你幹嘛不戴手套啊,這天多冷啊。”
“嘻嘻,不冷啊。”羽靈用閃耀着光芒的眼睛看着我,溫柔,喜悅,“我聽說,平安夜送人的蘋果,要用雙手捧着一個小時後再送人,纔會讓得到它的人平平安安的。”
“傻瓜,你都聽誰說的啊。”我語氣中帶有責備,但是更多的卻是關懷與感動,“就算是,你也要戴着手套捧着啊。”
“戴着手套就不靈了。”羽靈看着我爲她溫暖雙手,面頰緋紅,不知道是被火光映的,還是少女的嬌羞。
我從沉浸中醒來,拿着蘋果看了看,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送給我的。
我緩慢轉動着蘋果,發現在蘋果的尾部,有一隻小小的,用小刀刻畫的蝴蝶。這隻蝴蝶,正在展翅,欲勢高飛。
“蝶衣?”我的心猛地顫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
錯的話,這隻蘋果,是蝶衣送給我的。但是,蝶衣在平安夜送我蘋果,是什麼意思呢?
我迅速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那個號碼存在我的手機中,我幾次想發短信,卻都不知道要怎麼發,要發些什麼。
“喂,你好。”電話裡響起了那個銀鈴般的,令人難忘的聲音。只是,她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疲憊和輕微的哈欠聲。
我激動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迴應道:“喂,蝶衣,我是輕……”“言”字還沒有說出口我就意識到蝶衣還不知道我叫“許輕言”,於是改口,“我是離子輕。”
“啊,正離子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啊。”電話那頭好像有一陣慌亂,隨即好像是她想到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又鎮定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呢,怎麼好象手忙腳亂的啊?”我聽出了一些聲音,不解地問她。
“沒什麼呢,我正打算休息了,在脫衣服呢。”蝶衣的話語平靜,平靜中帶有一絲憂傷,“對了,離子,你這麼晚了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麼?”
“呃,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想問你,那個身上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的蘋果,是你送給我的嗎?”我有些不好意思,除了以前羽靈在平安夜送給我過蘋果外,還沒有誰送給我蘋果過呢。
“哇……”蝶衣突地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不過聽聲音她是在假哭,但是我卻有些不知所措。
“怎……怎麼了,你怎麼怎麼突然哭了?”雖然明知道她是在假哭,但是我還是要假裝問一下她緣由。這就是葉喬對我所說的女孩子的想法。
“哼。”蝶衣在電話那頭頓住了哭,說,“誰哭了,在你面前哭,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啊!”
“你……你……那你,剛剛……”我說話變得結結巴巴。
“你你你你什麼啊你,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蝶衣學我結巴。
“算帳?”我不明所以,更不知道這個“算帳”該從何說起。我哪裡欠了蝶衣的“帳”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