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得飄渺

現在的大學已經不再是學知識的地方了,而是談戀愛的地方。或許就像老師所說的,大學是培養學生能力的地方吧!那麼所謂的“能力”,是看誰找的戀人多嗎?

能力這個東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呢?我們看不着,摸不到,可是在任何人的嘴裡說出來,好像這個東西卻又是確實存在的!

其實我倒是相信,要做事,先做人!能力不足可以在工作的時候培訓,然而人性的不足卻好像是天生一樣。

“你來啦?”一個好聽的銀鈴般的女聲從我後面傳入我的耳朵。

我頓時慌了神,驚慌地轉過身,腦子在慌亂中想到了臺詞:“葉喬今天晚上臨時有事,所以叫我出來赴約,只是爲了不失約於人。”

“呃?”眼前的女孩有些驚訝,“你不是葉喬呀?”

當我凝下神來的時候,我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回去我會死無葬身之地。”

適時的,葉喬從教學樓那邊現身了。

然而令我最驚訝和不安的,不是回去後葉喬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而是眼前的這個女孩,臉色白的跟白紙一樣。彷彿是一層透明的白紗。

這就像是電視劇裡面的天仙,在夜色之中,白的透明臉就像散發着白色的銀光。

這感覺,就好像是靈魂在用自己最後的光,給人展現最後的美麗。

或者就像蠟燭熄滅前的那一瞬間的閃耀,光彩奪人。

看着葉喬走近,我怯怯地喊了聲:“葉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肚子出現了點問題,真不是時候。”葉喬小跑過來說,但是我卻一直對着他搖着頭,眼前的女孩看着跑來的葉喬,一臉迷惑。

我忘記介紹了,眼前的女孩的網名叫做“蝶衣”,是葉喬給我說的,但是女孩認爲人名就是一個代號,所以蝶衣並沒有告訴葉喬她的真實名字叫什麼。

然後在後來的後來,當我踏上那一片名字讓我耳熟能詳,但是地理位置卻讓我陌生至極的土地的時候,

我卻發現,姓名的意義,在於我們可以很快的找到別人。

“你不是臨時有事去了嗎?怎麼又來了?”蝶衣口中傳出好聽的聲音,問葉喬。

“呃?”葉喬無言地看了看蝶衣,然後又轉頭看向我,眼裡滿是怒火。

然而我卻只是陪着笑,並且示意葉喬認真看一下女孩的樣子,是不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是的,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我在哪裡見過她一樣;然而我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這種熟悉,只是一種心裡的熟悉。

“蝶衣?”葉喬看着女孩試探着問道。

“嗯,我是蝶衣。你遲到可不好哦。”蝶衣笑笑,笑容甜美。

葉喬有使勁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笑着摸了摸頭:“不是臨時有事嘛,吃壞了肚子,現在還有些痛呢。”

“哦,那還蠻可憐的哦。”蝶衣又笑了笑,轉頭打量我,好像發現了我爲葉喬造假一樣。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輕聲說到:“那麼,我的話帶到了,我就先走了。”我用手摸了摸頭,打算離開,心裡盤算着葉喬回去後一定不會放過我我該怎麼交代。

“我好像見過你。”在我還沒有走的時候,蝶衣的話打斷了我向前邁開的步伐。

“我也好像見過你。”我大喜,又轉過身,想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呢,原來還真的是見過呀。

“不過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見過。”蝶衣說,“只是感覺你的笑很熟悉而已。”

“啊,是嗎?”我又有一絲失落,不知道再說什麼,只是用手摸摸後腦勺來緩解尷尬。似乎這個動作已經成了我的習慣。

“咳咳。”葉喬咳嗽了兩聲,示意現在還有其他人在,而且現在主角應該是他不是我。

我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蝶衣一起看着葉喬。

只見他向前邁了一步,拉近了和蝶衣的距離,然後微微彎下身看着蝶衣的臉。

當時我與蝶衣的距離用目測大概在五十釐米左右,從我的角度看向

葉喬與蝶衣之間的夾角大概是五度。這樣算來,葉喬與蝶衣臉與臉的距離相距只有大概五釐米。

我爲這樣的短的距離嚇了一跳,想到要是葉喬心懷不軌的話只要嘴稍稍向上一翹,然後頭稍稍向前一傾,那麼……

我不敢再往下想,只是祈禱那樣的事情最好不要發生,並且希望葉喬心懷有軌好一些,那樣的話蝶衣的安全應該就能保住了。

正當我想的入神的時候,卻聽到了葉喬大喊了一聲:“軌呀!”

我想葉喬的心裡還真的懷有軌,還不是一個壞人。突然想起有什麼不對,於是定神一看葉喬,發現此時他已經離開蝶衣大概一米左右,這讓我的心又放下來一大截。

然後我再次想到不對頭的地方:葉喬無緣無故的叫“軌”幹什麼?而且他還跳到了離蝶衣一米左右的地方。

我轉頭看着蝶衣,只見她正捂嘴咯咯地笑着,白色的近乎透明的臉飄渺如輕紗。齊肩的拉直的披肩發在腦後一顫一顫的。

當時的時間大概是在晚上八點四十五分左右,在距離我們大約五十米的湖的對岸,一對情侶正在忘情的擁吻,好像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

我的心裡一個“咯噔”,知道了葉喬不是“心懷有軌”而是“眼前有鬼”,所以他大聲叫着“鬼呀”而不是叫着“軌呀”。

我腦袋裡浮現出了那天在足球場看到的的女孩後回去後的情形,天豪在我的身後陰森森地說:“不會見到鬼了吧。”

我把蝶衣與那天晚上足球場上見到的那個女孩的面貌重疊,再用才學不久的混凝土工程夯實,發現蝶衣就是那天我們在足球場見到的女孩。

“很多人都這樣說。”蝶衣笑了笑,接着說,“因爲臉色太過於蒼白了,像鬼一樣。”她是在解釋剛剛葉喬的大叫。

“不會呀,我倒覺得飄渺像神仙一般。”我轉了一下位置,要更加清楚地看着蝶衣的臉。

“是嗎?還沒有人會認爲臉色蒼白是神仙哦。”蝶衣笑了笑,看着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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