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聖寒嘴角揚起的冷笑在那一刻淹沒，他的眼眸緊緊的聚焦在牧寒瑆的身上。
“你爲什麼要抓我的蘇哥哥，你到底是誰？”
牧寒瑆陌生的眸子刺痛他的心。
緊緊盯着她的雙眸頓時他灰墨色的眼眸流露從未有過的傷感。
她因爲蘇墨宸這個男人質問他。
他纔是她的丈夫，他纔是真正愛她的那個人。
“牧寒瑆，你給我過來！”夜聖寒握着手槍的手不由的握緊了些。
他凌烈的眸子閃放冰寒的利光。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牧寒瑆展開雙手護着蘇墨宸，高傲自信的擡了擡，一副視死如歸。
下一秒，夜聖寒的槍口對準白瀾。
“女人，你能耐了，簡直了。”他的嘴角揚起一絲諷刺，“蘇墨宸，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誰？”
夜聖寒冰冷的眸子一次次的將蘇墨宸逼入絕境。
他修長的手指抵在門扣上，不耐煩的瞥蘇墨宸的一眼。
“蘇哥哥，你別怕，有我在。”牧寒瑆嘟了嘟小嘴，一副死要硬強的樣子。
“墨宸，媽沒事，好好保護寒瑆，別猶豫了。”
白瀾的雙眸早已迷糊，眼裡只有蘇墨宸和牧寒瑆的身影在她的眼眸裡。
牧寒瑆怒視着夜聖寒，看到白瀾落淚的那一刻，心似乎被震撼。
“臭男人，你放了白阿姨，你這個壞人，我討厭你。”
“討厭？”夜聖寒嘴角滑過一絲傷感，“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男人，討厭我又如何？”
討厭我又如何？
一句看似淡定不在乎的話，卻在他心裡烙下深印。
他怎麼會不在乎她，他又怎麼會不在乎她的一字一句。
看到她護着另一個男人，他的心有多痛。
牧寒瑆怒視他，咬着牙根恨不得將他咬碎。
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男人，怎麼會在乎她的感受，他的手段心狠，怎麼會有仁慈的那一面。
可是，她錯了。
他因爲她，一次又一次的軟下心，仁慈的饒過她，儘管碰到他的底線，他也是仁慈的放過她，從來不捨體罰她。
“你放了白阿姨，我跟你走！”
牧寒瑆向前邁了一步，既然非要選，那只有這麼做了。
“寒瑆！”
“寒瑆，不要！”
蘇墨宸，白瀾震驚的叫喚着她的名字，不敢相信她會如此做。
夜聖寒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冰冷的眸子有些緩乎。
“當真？”
“呃呃，你放了白阿姨和蘇哥哥。”
“好。”夜聖寒滿意的一口答應，“給她鬆綁。”
身後的保鏢將白瀾身上的繮繩解下。
一切看似結束的戰爭，卻在這一刻真正的打響。
白瀾衝上前去，抓住夜聖寒的手，手抵在槍扣上，槍口對準白瀾的肚子。
夜聖寒一臉錯愕的擡眸望着她。
下一秒，白瀾的手按下槍摳。
“砰！”槍聲在整個密室迴盪。
白瀾痛苦的捂着受傷的肚子，看向蘇墨宸和牧寒瑆，眼眸裡滿是疼愛與不捨。
“墨宸，寒瑆不能交給他。”
爲了不拖累蘇墨宸，她只好如此，不再是夜聖寒要挾蘇墨宸的工具。
那一刻，白瀾的衣服染紅，她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盯着天花板。
這幅死狀倒讓牧寒瑆打個冷顫。
“媽，媽，媽。”
蘇墨宸在痛苦中掙扎，看着母親慘死在夜聖寒的不能槍下，心如刀絞。
在那一刻，蘇墨宸似絕望的跪在地上，隔着幾米的距離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白瀾，淚水那一刻相擁而出。
他是個男人。
卻流淚了。
他是個男人，儘管再如何強忍不落淚，但終究還是忍不了了。
牧寒瑆顫抖着脣瓣，不敢相信的擡眸看向夜聖寒，她親眼看到夜聖寒開槍殺了白瀾。
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怎麼會是個殺人惡魔。
他殺人都不眨眼的麼，他是個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然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夜聖寒只是淡淡的掃眉瞥一眼地上的白瀾冷哼一聲。
自己尋死，拿他當擋箭牌，這場景還真是髒了他眼。
“把她拉出去埋了。”
夜聖寒冰冷的薄脣說出如此一句冰冷的話。
“夜聖寒！夜聖寒！你殺了我媽，現在可以放了寒瑆吧。”
蘇墨宸咬牙說道。
夜聖寒嘴角滑過一絲冷笑。
放過她，哪有這麼容易，既然來了就做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