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數?”阿衡蹲子,仰起頭,盯着已經傻了的陶夭夭。
陶夭夭真是戰戰兢兢的,撇着嘴巴的蹲子,小手數着那些魚兒,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份激情和興奮啊,這些魚兒啊,原本是美味佳餚啊,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那個悶葫蘆用來索求的工具了啊。
他天天的悶不吭聲的,難不成是陶夭夭高看了他,還以爲他想的是家族復仇,家族崛起的大事,現在看來,似乎他的腦袋瓜子裡想的全是那些光溜的事情啊。
“額,你數吧。”陶夭夭實在是沒心情了,要知道,上午在渠河旁邊的池塘那一次,她的身子差點被掏空啊,現在這會兒想着,她都沒能緩過勁兒呢,可是——
陶夭夭實在是沒有興致數了。
“那好吧,單數,我們現在做。”阿衡竟然一臉的平靜,目光溫存的盯着陶夭夭說道。
陶夭夭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咧嘴的說道,“別別別,我數,我數,我數還不行嗎?”
阿衡見了陶夭夭的那個蠢萌的滑稽樣子,忍不住的笑了。
“難道我做的不好?”阿衡十分認真的問道。
“啊?”陶夭夭再次的愣住。
“我雖然以前沒有做過,可是我從書上得知,女人的第一次會比較的痛,然而,那天在老林子裡,我能察覺的到,你好像很享受,或者,你在假裝麼?”阿衡竟然格外認真的問道。
“啊?”陶夭夭真的要哭了,這樣的事情,真的能拿到明面上來,這樣的追問麼?
她不是這個時空裡土生土長的人,縱使她已經習慣了各種報紙各種傳聞甚至於身邊的朋友的這種事情,但是,那不代表她,不代表陶夭夭能夠像聊平常事那樣的聊這件事啊。
“夭夭,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如果你覺得羞澀,你可以只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阿衡那認真的樣子,竟然像是個教學嚴苛的老夫子。
陶夭夭真是無奈了,只能照做。
“那你很難受?”
“是,額,也不是。”
“那你喜歡麼?”
“恩,不不不,不喜歡。”
“我方法不適合你?”
“恩,不不不,額,是,額——”
陶夭夭發現自己低着頭,渾身緊張的要死了,她以前曾經覺得,世界上最緊張的事情是考試,可是媽媽卻說過,最緊張的事情是生寶寶,而現在,陶夭夭卻認定了,世界上最緊張的事情,就是回答阿衡哥的這些問題。
阿衡在問了一遍問題之後,壞壞的笑了,說道,“好吧,今天先問到這裡。”
“啊?不是吧?以後還要有麼?”陶夭夭這次真的是生無可戀了。
“夭夭,我想,你會喜歡上這些問題。”阿衡溫和的說道。
陶夭夭的心思,早已經被打的魂飛魄散了,可是,她又怕現在的她這麼的排斥人家,帶會讓人家上弓了,她會忍不住的叫喚,那就丟人丟大了。
有些事,是理智可以控制的,而有些事,在理智面前就是個粑粑,比方說,做的時候嘶吼。
陶夭夭一肚子的苦水,她數着那些魚,就像是數着無盡的炮彈,分分鐘就能將她給炸的衣衫不整。
當陶夭夭慢吞吞的數了一半的時候,阿衡壞笑着說道,“好了,今天就暫且放過你。”
“啊?”陶夭夭再次的驚愕,但是她很快便心裡得意起來。
阿衡瞧着她那嬌羞的得意模樣,心裡暖暖的。
“夭夭,楊思成說,他們家增加了酒窖酒爐,要我去做工,你覺得可以麼?”阿衡馬上轉換了話題。
緊張到要撒尿的陶夭夭,在那一瞬間就平靜下來了,但是她還是沒想到,阿衡哥竟然會提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陶夭夭緩了緩神兒,說道,“可以啊,楊爲人忠厚老實,肯定不會虧待你。”
“好,那就照你說的辦,我去一趟楊家,跟他應下這件事。哦,帶兩條魚,我給楊送去,要桃花魚。”阿衡說道。
陶夭夭聽聞,馬上撇嘴說道,“自己家還沒吃桃花魚呢,你先想着送別人,不是說,還要給孔一條桃花魚麼?”
“他的已經給過了。”阿衡安靜說道。
“那爲什麼是兩條?”陶夭夭有點不甘心,桃花魚肉鮮嫩美,極好吃的。
“兩條的話,不影響剩下的單雙數,好了。給我拿出來,改天,我再去抓一些給你養着。”阿衡說完,便轉身去換了乾淨的衣裳。
陶夭夭噘了噘嘴巴,也只能給阿衡哥拿了桃花魚。
阿衡拎着桃花魚出了門,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小院籬笆牆的豆角架後面。
陶夭夭見狀,加盟跑到木盆邊上,先趕緊的數數這些魚,到底有多少條。
三十二!
陶夭夭頓時驚呆了,她還以爲是那個傢伙真心的放過了她呢,難道是那個傢伙早就知道這裡的魚的條數是雙數?
陶夭夭一坐在小上,半天都沒緩過神兒,這個男人讓陶夭夭的心裡有了一種跳進火坑的感覺。
可是,陶夭夭又偷偷的笑了,在阿衡哥的面前,那些問題她有些羞澀有些難以啓齒,可是現在想來,她真心的覺得,她的第一次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痛苦,相反,是很快樂很有快感的。
陶夭夭伸出白皙的小手,輕輕地摸着那些魚兒,她突然想着,要是這樣放着,魚兒豈不是會很快的全部死掉?她竟然有些想阿衡哥那樣的了。
於是乎,陶夭夭急忙的站起身,將另外的木盆也拉過來,將魚兒分開,又將水甕裡的水,倒了好些到木盆裡。
魚兒們有了水,似乎又開始了快樂的游來游去。
陶夭夭蹲在一旁,託着腮的看着那些魚兒,似乎她的快樂,就放在那些魚兒的身上。
她又想着,阿衡哥就是去哪裡做工這樣的事情,都來詢問她,當真他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不過,當陶夭夭想到老林子後的山谷,想到阿衡哥幾次出門都沒有說去哪裡做什麼事的時候,她愉悅的心情,好像又跌進了迷茫中,他的心底到底有什麼樣的事,爲什麼不能說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