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見狀,試圖追上前去,他不能放任自己的女人這麼隨意的進入一個陌生人家裡,言衡一直覺得,這江五郎一家,肯定有什麼蹊蹺,不然小婆娘怎麼會那麼喜歡來這個地方?
可是,當阿衡上前一步的時候,他卻被一個有力的手臂阻擋在外。
阿衡低着頭,目光格外的凜冽,他真想一拳打過去。
“這是我江家,是你隨便想來就來的?”江五郎壓低聲音,卻十分陰沉的說道,可謂是咬牙切齒的說的幾個字。
阿衡聽聞,仍舊不去看江五郎,冷笑一聲,“我管你是江家還是河家海家,我的女人來了這裡,我必須要保證她的安全。”
“有點意思,那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進去了。”江五郎話音未落,阿衡的耳邊便響起了一陣格外有力道的掌風。
阿衡怕的就是動嘴不動手的,沒成想,這江五郎竟然再次的出手了,阿衡正想着,在宮裡呆得久了,筋骨都懶了,現在可是有時間活動一下筋骨了,於是,全力的迎了上去。
兩個男人,幾乎同樣的健碩,相似的魁梧,一拳一腳,一招一式,都霸氣側漏,不分伯仲。
果然,又是從天上到地上,從牆上到屋頂,誰都不肯服氣,誰都不肯認輸。
而屋子裡的兩個女人,相談甚歡,各自的心裡都有一把寬心的尺,都認爲自己的男人絕對不會吃虧,不然,都對不住她們這穿越者的眼光。
陶夭夭選擇性的將自己的一部分考慮,跟白紫蘇說完,然後便很客氣的說道,“我們想呢,在你們這邊落戶下來,這樣也可以相互發展,鳳凰村你們住得久了,都沒有新鮮的血液進來,多沒意思。”
“住下啊,當然要住下啊,你剛纔的那些想法,我覺得挺好的,還有,你們隨意的住下吧,選點你們喜歡的地方,至於耕田的事,我就做主了。回頭,我跟着你們去地面上瞧瞧,反正這裡耕地多,只要你們自己能辛勤的開墾一些,種地還是沒問題的。”
白紫蘇很痛快的說道。
不知道是一孕傻三年呢,還是白紫蘇也覺得陶夭夭的設想真的很好,總之,她很爽快的就答應下來了,並且,兩人又聊了很多自己的私事,比方說,穿越前的年齡,職業,身份,家庭情況,各種瑣碎的事情。
兩人聊起來的時候,就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樣。
這樣聊起來竟然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一個半時辰了。
白紫蘇由於懷孕期間,所以小便的頻率比較高,當這次她要去茅房的時候,陶夭夭好像才意識到,阿衡去哪裡了呢?怎麼這麼久了都沒見到呢?
陶夭夭四下張望一下,但是她的視線範圍所到之處,只看到了在小院外面玩耍的小肉包幾個人。
白紫蘇方便完了之後,從茅房出來,看到陶夭夭往院子外面張望,好像也突然想起,五郎早些時候不是在門口呢麼,怎麼這麼久都沒見人影呢。
兩個女人四目相望,好像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從院子裡走出來,朝着四周望了望。
“壞了,只顧着咱們自己聊天,竟然忘記他們昨天就打的很兇了,現在八成打的是天翻地覆了。”
“就是就是,唉,我也忘了,我就想着玉米碴粥的事,我還想讓五郎給你們送些大米。”
“我的個天,這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天啊,千萬別啊,五郎雖說是這個村子的村長,但是他還是皇子呢,這要是出了人命,那豈不是要——”
“我們家阿衡也是皇子啊,雖然是個沒打招呼逃出來的皇子——”
兩個女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再次的相互一望,沉默片刻,“你男人也是皇子?”
兩個女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片刻之後,兩人的內心裡竟然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不舒服,卻也說不出是多麼不舒服。
“走吧,找找去,不要出什麼人命。”陶夭夭率先說道。
“好。”白紫蘇很快答應。
兩人便一同沿着路,四處的張望,呼喊。
從鳳凰村的前街走過,沒見到人影,兩個女人的心裡都有些扛不住的驚慌了,難道真的出事了?
兩人又繞過了鳳凰村的后街,但是結果卻一樣,依舊是一無所獲,兩個女人更加的揪心起來,雖然都在極力的表示自己沒什麼事,但是兩個人的目光從對方的臉上離開之後,就陷入一種緊張的狀態。
當兩個人繞着鳳凰村的前街后街之後,到了鳳凰村的村東的時候,突然,一道讓人無法理解的風景出現了。
見到了那個情形,陶夭夭瞬間火冒三丈,而白紫蘇則已經歇斯底里的開啓了獅吼功的模式。
“阿衡!你死哪裡?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江五郎,你是不是想死啊?老孃挺着大肚子找你,你覺得很好玩麼?”
“言衡!你是不是覺得在這喝酒聊天很爽?”
“江五郎,你是不是不想過了?老孃累的半死,害喜吃不下東西,你竟然在這裡和別人喝酒聊天,還笑的那麼開心,連後槽牙都要漏出來了!”
兩個女人幾乎像是火力全開的兩枚大炮,一邊罵着一邊朝着這邊走。
而此時此刻,正在臨時搭建的木板桌上,吃着馬連坡炒的兩個小菜,喝着馬連坡從清溪鎮帶來的桃花醉小酒,正聊的快意人生,突然被兩個女人的聲音給驚擾,並且做出了十分詫異的表情和反應。 шωш ●TтkΛ n ●¢〇
而正端着第三個小菜,從簡陋的廚房出來的馬連坡,也被眼前的這幅風景,給驚訝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走過去呢,還是躲遠點呢,濺一身血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啊。
“哎——呦”
就在空氣十分緊張的時候,突然,一聲帶着痛感的尖叫,剎那間從白紫蘇嘴裡喊出去。
江五郎手疾眼快,只一個點地,便已然一躍而起,閃電般的躥到了白紫蘇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差點跌倒摔在地上的白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