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琛卻沒有一點猶豫,直言道:“非常愉快,我們共進燭光晚餐,在美妙的氣氛下還情難自禁……”他故意一頓,又輕笑道,“接下來的事我就不說了,以免玷污了薇薇小姐的純潔。”
葉雅琪沒想到齊琛會這麼說,就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但現在她也顧不上去猜測齊琛爲什麼會這麼‘善解人意’了。
薇薇很快投來銳利的眼神,語氣冰冷:“雖然我不知道事實爲什麼會這樣,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確實做了有悖我們姐妹情誼的事!”
葉雅琪攤手道:“你要這麼認爲,我也無話可說。”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瑪麗突然開口:“你不就是看不慣我和她關係好唄,幹嘛把事扯到男人身上!”
經瑪麗這麼提醒,薇薇沉默了片刻,似想到了什麼,才又開口:“是啊,爲什麼你們關係會這麼好?”
瑪麗用力拍了一把還在懵懂中的葉雅琪,說:“我和她是不打不相識啊!上次她羞辱我,也讓我看清她哥有多渣,所以我是不會爲了男人爲難她的!”
聽得出,瑪麗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含沙射影的在說薇薇虛僞。
不過剛纔她瘋狂的樣子,還真是……
葉雅琪看着薇薇,勉強一笑:“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薇薇也跟着笑了笑,卻極不自然:“是啊是啊,剛纔我是氣暈了頭……”
葉雅琪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說出這話,她噁心得想吐。
剛纔要不是她僅存的一絲理智把她喚醒,她說不定會直接掐死薇薇。
但就這麼讓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雖然得到了葉雅琪的原諒,但薇薇說什麼也呆不下去了,她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臨走前還吩咐瑪麗,讓她好好給葉雅琪檢查一下,看傷到了哪裡,一定要好好治療。
而等薇薇走後,葉雅琪立即給齊琛去電。
電話只響了一聲齊琛就接起了,也沒等葉雅琪問,他直言道:“你和炎烈的照片,齊蕭今早發現了,然後知會了我一聲。”
原來如此。
葉雅琪高懸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而那方又傳來齊琛的教訓:“你不想別人發現,爲什麼自己不收斂點,大庭廣衆的。”
葉雅琪有口難言,乾脆掛了電話。
而後,她看向瑪麗,問道:“你師父呢,最近在幹什麼,我打電話他也不接。”
瑪麗頓了頓,才說:“他最近在研究新藥,估計沒時間接。”
不知道爲什麼,葉雅琪覺得她是在搪塞自己。
但既然她不想說出真相,葉雅琪也沒有再勉強。
臨走前,瑪麗又安慰道:“你別太擔心了,BOSS又不是雷達魚.雷,能百發百中。”
噗……
葉雅琪忍俊不禁,與瑪麗道別後,她直接找到了炎烈,告知網上照片的事,但她特意隱去了和薇薇打鬥的事。
而炎烈似乎早就知道,雙眼通紅,就好像剛纔發過火那般。
突然,他沒頭沒尾來了一句:“是那個亞琪乾的。”
靠!他竟然這麼神速就找到了罪魁禍首。
不過如果是這個人,她還能理解,畢竟他當場給了別人一個下馬威,不記恨纔怪了!
但那可憐的女人,又何嘗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於是葉雅琪問道:“你打算怎麼辦?開除她?”
炎烈朝葉雅琪怪異一笑:“她是你的員工,應該是你說怎麼辦。”
去去去,竟然讓她來做壞人,還嫌別人不夠恨她麼!
他還真是個禍水!
一想起先前和薇薇的打鬥,葉雅琪黑沉着臉,指責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突然那麼對我,別人也不會懷恨在心!”
“我這麼做,也是讓她清楚她不配。”炎烈臉色更差。
這炎總大大還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別人喜歡他可是他的福分啊。
葉雅琪在心裡吐槽完畢,卻哄着他道:“是是是,她不配,但現在該怎麼辦?你不該打壓流言嗎?和我扯上關係,對你只會有百害而無一利,因爲我現在是齊琛的未婚妻。”
炎烈的眼神冰冷如蛇,悄然劃過葉雅琪的臉龐,她只覺臉上一片冰涼,再也不敢正視他。
“很快就會不是了。”炎烈面無表情道。
“你想怎麼樣!”葉雅琪有些激動。
如果他執意這麼做,不就是打她的臉麼!這廂她才和薇薇說清楚,如果他出手干預,被薇薇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我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可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來插手!”
炎烈又是一笑:“我是在處理我的事。”
葉雅琪狠捶了一下桌面,沉聲說:“要不是你這麼高調,怎麼會出這樣的醜聞!”
“很快就不會是醜聞了!”炎烈異常平靜。
而面對他的沉穩,葉雅琪很快敗下陣來,長長地嘆了一聲後,她又直言道:“如果你想向別人公佈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應該等到聖瀾的追捕令到期嗎!”
“最近你和薇薇相處得很好,不是嗎?”炎烈說,“我相信薇薇會祝福我們的,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葉雅琪欲言又止。
正是他對薇薇的信任,她就更不能告訴他,鷹姐的事。
不覺中,葉雅琪捏緊了拳,良久,她纔再次開口:“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祝福我們?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
炎烈緊緊地盯着她,一言不發。
“如果你不敢賭,就說明你對薇薇沒信心。”葉雅琪繼續激將。
終於,炎烈上鉤了:“你想賭什麼?”
“賭薇薇是不是真心祝福我們,如果你贏了,我就真的嫁給你,如果你輸了,就給我一輛車。”
炎烈一挑眉,自信道:“那你可以和金鐘準備婚禮。”
勸自己不要在意他說的,葉雅琪又說:“你願意賭?”
“當然。”
“等我的短信!”說罷,葉雅琪轉身出門。
她徑直去到薇薇的房間,先是一番噓寒問暖,隨後又問她什麼時候去取貨。
薇薇聽到葉雅琪主動提起,十分興奮,抓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葉雅琪‘好姐姐’,又道:“明天傍晚六點,還是在老地方。”
葉雅琪緊了緊她的手,又寒暄道:“好妹妹,這幾天苦了你了,不如讓鷹姐多給你點貨?”
薇薇眼神一暗,撇了撇嘴道:“這東西精貴得很,不是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葉雅琪暗想,在川蘭,打胎這種事的確很少,不過每次薇薇拿回來的東西也不算少,而每次她也能這麼好運碰上,實在是太奇怪了。
越想,葉雅琪就越覺得不對勁,匆匆與薇薇告別後,她又去了瑪麗那兒。
瑪麗正趴在辦公桌上打盹,葉雅琪拍了拍桌,將她吵醒後,直接問道:“以前你替薇薇去鷹姐那兒,她出貨的地方有沒有一個大鐵門?”
“什麼鐵門?”瑪麗抹了抹嘴角,又道,“那時候鷹姐不過是個護士長,出貨地點不就是在醫院後門唄。”
葉雅琪心裡一沉,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算算日子,他們來川蘭也不過才快兩年,兩年前鷹姐還是護士長,現在卻變成了住在山頂的土豪,那她到底從中獲利多少?
葉雅琪實在不敢想象!
假如一個‘穿山甲’1000塊,那要多少‘穿山甲’才能築成一百萬一平的山頂別墅!
兩年的時間,就算是川蘭的所有女人聚集在一塊兒墮胎,也不可能讓鷹姐這麼快住上這樣的房子!
緊接着,葉雅琪又問:“鷹姐除了弄這麼,有做其他生意嗎?”
“這我怎麼知道!”瑪麗沒好氣道。可能是還沒睡醒,她不停地揉着眼睛,一邊揉又一邊說,“你放着現成的人形電腦不問,來煩我這個小小醫生做什麼!”
言下之意,是指掌握谷城經濟的炎烈!
她一語點醒夢中人,葉雅琪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回到炎烈的書房,她又一臉奉承道:“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剛纔你兇我的氣勢哪去了?”炎烈調侃道。
葉雅琪跺腳:“我是非常要緊的事,拜託你了!”
見她急得額上都生出汗滴,炎烈終於鬆口:“你說。”
“幫我查一個人在這兩年內是否有經商,有經商,又做的什麼生意。”葉雅琪繞到他身旁,嚴肅說道。
炎烈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將視線移回電腦前,說:“你不說那人名字,我怎麼幫你查?”
葉雅琪恍悟,又給瑪麗去了個電話,得知鷹姐的全名是黃鸝,同時又告知炎烈。
可當炎烈將這名字輸入電腦,卻出來了一大堆的信息。
同名不同人,就有一百多個!
葉雅琪又問瑪麗,鷹姐以前曾在哪個醫院工作,瑪麗在那頭說,葉雅琪就在這邊告訴炎烈。
幾番問題下來,她終於鎖定了一個目標。
今年四十多歲的黃鸝,她只在從醫院出來之後,開了一間便利店,但店只開了一個星期,連執照都沒辦下來,便再也沒有銷售的登記。
看完她在商協的經商記錄,葉雅琪的心,越發沉重了。
腦海中突然閃現鐵門後女人的叫聲,她禁不住一個激靈,腿一軟,猛的滑下。
幸虧炎烈及時將她扶住,她纔回過神來,顫抖着嗓音道:“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