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沉溺
“呼——”我把自己扔進客廳的沙發裡，枕着揹包矇頭就睡，反正都是熟人，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怎麼這麼累呢？”肖然一進門就問，手裡提了大包小包的蔬菜肉脯之類，看來今天晚上又可以大吃一頓了。我一骨碌爬起來，接過她的東西，笑：“你買菜去了？”她戳戳我的額頭：“怎麼？怪我沒去看你？”
“沒有，沒有……”我撓撓腦袋，把東西放進廚房裡，然後開始幫她系圍裙，漸漸地，手不由自主就環上了她的腰，緊緊擁着。
“別鬧，我要做飯了。”肖然掰着我，小聲地說。
“待會再做……”我膩着她，輕輕吻着她的脖子、耳垂……
“這裡是依青的家，你別……”不等說完，我就貼上了她的脣，盡情索取起來。
“呃……”肖然微微□□着，卻令我更加癡迷，我將她慢慢板正，一路向下吻去。
“你今天怎麼了？……平時都不這樣的……”她輕輕喘着氣，聲音有些沙啞，五指深**在我頭髮裡，其實，今天的她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身體迅速熱了起來，有團熾熱的火在燒着，越燒越旺……她的領子擋住了進一步的移動，我輕輕解開兩顆釦子，幾乎沒有一絲一毫遲疑或者是阻滯，非常地自然，彷彿本來就該這樣似的……我的脣繼續觸碰着，很輕很輕，恍惚中，我看見了下面蓓蕾絲邊的紋胸，精緻而乖巧，襯着潔白肌膚格外耀眼……
“騰”地一下，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了，立即停了動作，驚慌失措地往上看去，那裡，肖然閉着眼，臉紅紅的，脣咬得很深，她一直在極力忍着不叫出聲來……
“……怎麼了？……”她夢囈般呢喃着，星眸微張，媚態萬千……剎那間，心頭那團火又燒了起來……
“沒什麼……”我口齒不清地應了一句，重新把臉埋進她乳間，隔着衣物貪婪吮吸着那醉人的風信子花香，她緊緊抓着我的肩膀，似要推開又似要摟住……
“砰！”
一聲巨響把我從沉醉中驚醒過來，扭頭，只見藍瑞手裡拿了罐果汁，慢條斯理地往外走，冰箱上的擺設像地震似地微微顫抖着……
她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尷尬地想，快速離開肖然的胸口。
“哦，你們繼續。”她轉過臉來笑笑，以示“抱歉”……
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們彼此望了望，竟都忍峻不住笑了出來，半晌，我才發現自己依舊環着她的腰，於是賊賊地問：“要繼續嗎？”她的臉越來越紅，卻故做怪嗔地斜眼看了過來，膩膩的，酥酥的，看得我心花怒放，猛然間，胳膊上狠狠地傳來一陣刺痛，她、她竟然毫不客氣地重重擰了一把……
我倒吸一口冷氣，直冒汗！
“很疼嗎？……”她輕輕在那片淤紫上划着圈，愛憐地問。
“……不疼……” 我呆呆望着她，這樣的反覆無常實在令人無所適從……
“寒，今晚送我回去……”她輕輕地講，無意識地撥弄着我的袖子。我還沒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只木木地點頭，忽然想到今晚要訓練，立即又搖頭道：“不去了，要訓練……”
她怪異地盯着我，想說什麼卻沒說什麼。
“今晚真的不行……”想起陳教那比鍋底還黑的臉，我就禁不住地冒汗。
她眼神裡的怪異有增無減，漸漸地，那種感覺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沒見過的色彩，似怨非怨……
“你把這些菜拿去洗洗！”她半眯着眼，開始往我懷裡塞白菜、芹菜、生菜、豬肉、牛肉、雞肉、胡蘿蔔、土豆、番茄……
“有些洗過了……
“再洗一次！”
“這些還沒解凍……”
“解凍了再洗！”
“罐頭不用洗的……”
“洗了再說！“
“肖然……”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連推帶搡地“趕”出了廚房，懷裡還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擡頭，卻見何洛水倚在門邊，滿臉冷笑。
“白癡……”她嘀咕着，也不幫忙接一下就往客廳裡去了……
晚飯的氣氛有些生硬，除了陳依青跟何洛水像平時沒什麼兩樣之外，剩下三個人都悶悶的，只顧着扒飯……
“星期六我們那塊地開工剪綵，你們有空就過來吧，完了好一起去會所。”陳依青突然說。
“恩！”我點點頭，然後繼續扒飯。Stewart的會所可是出了名的，尤其那寬敞的游泳池，完全按照國際標準建造，我早就想去了。
“其實呢，會所就不必去了，有人倒很想去你辦公室看看，尤其是那些漂亮的秘書和文員什麼的！”肖然一邊吃一邊說，沒擡頭。我臉上一熱，正要開口，卻被狠狠踢了一腳，好痛……
肖然，你吃的哪門子非醋啊？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恩，真的不去會所了？”陳依青又問。
“呃……”我遲疑着，忽然，腳下又是一陣劇疼，這次換了左腿，我看了看若無其事的藍瑞，更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我也想看看那些的秘書文員們到底有多漂亮。”藍瑞託着下巴，笑咪咪地對陳依青說。
我不知道用善妒來解釋是否恰當，只知道會所之行是徹底沒希望了……
陳依青的辦公室真夠氣派的，水晶吊燈、雕花窗架還有碩大的書櫃以及整合有度的辦公桌，無不散發着貴族的氣息。和公寓一樣，所有擺設都是淺藍色系，很舒坦，所不同的是，這裡嚴肅了許多，不像家裡來得柔和。
肖然說的沒錯，陳依青的秘書確實漂亮，上次拍賣會上見的只是其中兩個而已，公司總部雖然不算很大，但裡面所網羅的美女卻是我見過的人數最多，相貌最出衆的一羣，看着燕瘦環肥、千姿白態的成熟女子穿梭於大大小小的廊道以及辦公室之間，不能不說那是一種享受。
“你這裡到底是辦公的地方還是選美的後臺？”藍瑞誇張地問。
“辦公室！不過招人的時候確實是挑好看的。”陳依青微微笑着，很有風度地給我們添着咖啡。
“爲什麼非要挑好看的？”我好奇地問，猛地胳膊又疼了起來，肖然又捏了一把……陳依青看看我，又看看何洛水，卻不說話。
“我可不想看到一大幫傻丫頭圍在青的身邊。”何洛水開口了，原來“選美”的目的是爲了她。
“少胡說了，那是依青爺爺親自說的，關你什麼事啊？”肖然白了她一眼，其間曖昧充盈，我的胃開始翻江倒海……
“切，開玩笑的，你沒看到小丫頭真的相信了嗎？”這個何洛水，只要一來勁就丫頭東丫頭西地亂叫，也不管在場有多少人。
“這麼多美女，你就不怕人家移情別戀？”我冷冷地笑，毫不客氣地頂回去。
“哼，你以爲她跟你一樣花心啊？”何洛水不屑地說，滿是得意。
我差點爲之氣結，乾脆扭過頭去，不看她，也不看陳依青，更不敢看肖然和藍瑞。忽然，一個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高挺的鼻子，深陷的眼窩，漆黑的頭髮，是Ketty！
“她是誰？”我明知故問，心頭掠過一絲不安。
“Ketty！我小時候的玩伴，上個月才從澳大利亞回來。”陳依青漫不經心地說，然後又看了看我：“她一直負責Stewart與何氏之間的業務來往，也就是你母親的公司。”
“哦……”我稍稍鬆了口氣，伸手往額上一摸，竟是滿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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