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爾聰爭取婚姻自由,與父母鬧僵的消息,如一股旋風在灣裡軒開。
那松柏枝下盪鞦韆的少男少女在議論;本就無事生非就不少,無的說成有的,有的說成無的。
一瞬間,沸沸揚揚,混淆黑白。那挑水的小叔叔與大媽在交談;拜年的幺姐在與菊梅姐交頭接耳,鄰居耳聾的老爺爺不停的問;幺奶奶把燒好的粑粑拿在手裡朝外門外聽風吟;酒桌上的大姐夫問遞菜的小姨妹。大家不停的問,那愛開玩笑的爾聰呢?
整個灣裡的人們不禁要問;“爾聰你這些天究竟怎麼了,怎麼沒看見到處玩呢?”
春節的卯子山,成爲灣裡人談論的焦點,而爾聰成爲同病相憐的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一些被壓制的婚姻搖搖欲墜,反對父母包辦婚姻的如浪潮,從千絲雲村四面盪漾。
鄰居的石新河村,國強把拜年的禮物摔在堂屋裡,而與爹媽大打出手。芷藥坪村的彪爺,也被姐姐丈夫的妹妹給摔了。向家村許多被父母包辦的婚姻出現動搖,而梅豔結婚了。
那些拿兒女婚姻當兒戲的父母提心吊膽,有的想盡快完成兒女的婚事,有的在家裡警告當事人,一時間談婚論嫁的層出不窮,且怪相衆多。
無非是,有想爲哥哥說到媳婦,而父母拿妹妹的婚姻做交換的;有姑表親定婚的,還有玩得好指腹爲婚的,甚至有父母是朋友,拿自己兒女的幸福當酒肉的婚姻。
最慘的還是崔菊,沒有任何人超過她。
自從婚姻不順心,崔菊成天嘻嘻哈哈。用她的開心麻木自己,見人三分禮貌,就給你一個淺淺的微笑。家裡修房子上樑那天,被自己端起滾開的豬油,從頸部淋下燙得體無完膚。連隆隆的胸脯的燙了,嬌美的她不僅沒有哭泣,而是傻傻的苦笑,真乃是紅顏薄命,後來又嫁了一個油嘴滑舌,成天賭博的好閒少年,生產時流血過多一命嗚呼!
碧蓮偷偷與給自己打傢俱的姐夫私會,那不聽話的肚子漸漸隆起,讓兩邊要好的父母尷尬不已。
正福的婚姻也出現動盪,只不過沒有大礙。桂城成天鬱鬱寡歡,妹妹是受害者,而自己漂亮的媳婦一而再的調皮。
爾聰對包辦婚姻的反對,也讓哥哥走了十幾年的婚姻出現危機。自從哥哥不要高家姑娘,爹媽成天請媒婆到處說親,今天說艾家姑娘,幾個月又廢了。
明天,又說何家女孩子,而且廖姓家庭,一個的院子說了兩家的姑娘,而兩個姑娘都摔了他。其理由是他太勤快了,常常去岳父岳母家裡,放下陪媳婦兒,而是去挖田,做苦活。
打油,居然脫了衣服,挑包穀脫了衣服,打穀子照樣如此。
有人說一家人兩兄弟,哥哥太勤快,弟弟太好玩。
爾聰,經常陪哥哥給媳婦家裡做活,看見哥哥累的汗流浹背。而自己是出工不出力,衣裳都是白白淨淨的,認爲做人女婿就是來吃好吃的,喝愛喝,陪媳婦兒玩的,你做活累死了 反過來她不開心。
有人認爲爾聰做得對,有人就認爲爾聰沒有教養。
然爾聰無動於衷,不與反對者爭論,前提是;“作爲男人!愛上一位女人,又被女人深深地愛着自己,絕不會讓任何人,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包括父母。
爾聰的所作所爲,也讓包辦婚姻的父母提心吊膽,也讓受包辦婚姻保護的人寢食難安。
堂妹榮翠與老表的婚姻關係解決了,他們被迫結婚五年只有婚姻生活,而沒有婚姻事實。
爹媽把哥哥婚姻的破裂偏向於爾聰害的,無論爾聰在婚姻上怎麼調皮,也決心要把他與秀芝的婚姻捏合起來。
其主要觀點是,一來是老親戚,二來彰顯自己的權利。
無論媒婆介紹外面任何姑娘,一切予以回絕,還給予媒婆臉色難堪,從根本上掐斷婚姻的源頭,也從經濟上不予配合。
只不過沒有預料到爾聰的反抗力與毅力如此堅決。
過完年,父母也不追打,說話也柔軟許多,畢竟家裡還需要會找錢的他拿錢回家。
偶有媒婆提及爾聰婚姻之事,當面向爹媽提及爾聰與崔菊的事,父母還是同情的,也喜歡崔菊姑娘。總認爲還是鄭家灣的秀芝實在,認爲崔菊長的好看,而不一定會持家理事。
只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從家庭的利益出發,沒有考慮到什麼婚姻幸福?也沒有什麼婚姻美滿的概念,只是想完成自己的義務,也有墨守成規的一面。
就如芙蓉大年初六跑來見爾聰,父母雖也給予了幫助。
畢竟父親在大山修電站勞動過好幾年,大山人待他不薄。
也被芙蓉的美麗而折服,不過,老是認爲後山的女孩不適合萬寨的男人。
即使衆目睽睽之下的芙蓉當衆人哭了,也打心底裡喜歡這個女孩,然就是無論芙蓉怎樣保證自己真愛爾聰。
其心硬的本質不能改變,就不同意芙蓉做自己的兒媳婦。
讓她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語氣也柔軟。
而芙蓉猶如一隻無頭的蒼蠅,踏遍恩施也見不到爾聰蹤跡。也不知自己的腳步邁向何方?那日一去,何時再見?
這是爾聰從恩施小差回來,鄰居們告訴的,媽媽經常唸叨,有了孫子仍然記憶猶新。
爾聰每天拼命勞作,也不想兒女情長,只用筆記本密密麻麻的記載一些往事。
一處處的尋找芙蓉的蹤影,即使只要再見一次,亦會百般珍惜。憨問蒼天爲什麼愛遮遮掩掩?爲什麼讓有情人不能相會?
沒有芙蓉一點點音訊?請你告訴我,我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見到她?
有道是;哲人無憂,智者常樂!花前月下的戀人,也讓人無限惆悵!
預知爾芙蓉如何?期待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