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時期,中國大陸的新歌曲層出不窮,《刮春風》,《在希望的田野上》和《我愛你,塞北的雪》而贏得大半個中國的觀衆的喜愛。像《白毛女》這樣的戲曲更是讓人印象深刻。《十五的月亮》更是家喻戶曉。
港臺明星齊聚大陸,葉倩文的歌曲《瀟灑走一回》深深的烙印在爾聰的心靈。無數次跟着唱,跟着跳,跟着手舞足蹈,學習她的演唱技巧。
她的一踏步,一擺臀,就會萬人呼叫。長髮飄飄,悅耳動聽的音調不知曾經迷過多少少男少女。
也是歌迷的爾聰亦不例外,以歌曲成爲工作的動力,有什麼不快就哼一會。在知道梅豔結婚以後,不僅沒有失落,而是予以祝福,讓自己瀟灑的走一回。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
去大山挑石頭,背水泥。弱小無助,吃喝無着落。美麗漂亮的芙蓉,聚散終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裡有你可以去追隨。
即使在一望無涯的金子壩,在萬里晴空橘苗刺破了手臂,嫁接刀無數次劃破了拇指,老闆拿自己當奴隸。心裡仍以苦一會就過去了,樂觀應對。
在園藝場高高的半坡上,更是收穫滿滿。勞作時拿起薅挖工具,做自己的本職工作。軍分區昂揚的歌曲,清晰的傳入耳中,幹活特別有勁。
苦了就聽一會歌曲,餓了,就哼幾句歌詞。特別是下大雨了,不能去田園工作,也不想上街閒誑,就坐在吊腳樓悠閒自在的聽歌,聽時尚的歌。
有時候也坐着一邊聽歌,一邊下象棋。鄰居王丫丫從她家裡拿起拍子過來,狠狠的拍打牆上的夜蚊子。不停的嘮叨“還芙蓉呢”?“芙蓉!芙蓉!芙蓉呢!”看不慣了就酸酸的說,“你們幾個大男人搞拐噠地,這麼多蚊子沒有咬死你們啊!還在外面聽歌”。
語氣陰陽怪氣,一柳頭,一擺腰既像挑釁,又像教育,也像嬉戲,也像勾引。
一會兒窗前輕輕地拍一下,下次搞乾淨點,本小姐經常來檢查。離去的腳步,在樓板上踢踏踢踏的響。
不經意間她又來了,猶如自過兒幾個去她家裡看電視一樣。還管耳鍋,衣服沒有洗乾淨。
一小步,一小步朝地鋪走去,拿起還整齊的被子,隨手一搭。裡面居然有石子,泥土,還有雜草。又說;“你們三個男人還擠一窩,腳都沒用洗?”
便捲起袖子,勾腰撿這,彎腰拾那。斯斯文文的離去,留下一絲絲的回憶。
聽見“噗嗤一笑”,又回來朝爾聰肩膀上拍一下。其眼神吸人,似高雅,氣質妹子。
動不動就在水池邊大喊xx毛,xx毛去不去?
爾聰們晚上去她家裡看電視,王媽媽客客氣氣,她哥王勇娃一支菸接一支菸的遞。
爾聰煙癮大來者不拒,文華也接着,正福每次都客氣一會。
二姐王春春天天在農場舀魚,可能累了,洗腳就睡了。
老奶奶與孫媳婦一起在撤菜,而王丫丫就挨着爾聰坐着。
鄉里人以前沒看過電視,既不挑剔,就自顧自着迷似看電視,沒有注意丫丫也在旁邊。
中午休息,發覺路邊的桔子被人偷了許多樹,一枝枝樹丫被人故意弄斷似;一堆堆橘子皮完好無損的擺在水池邊。
旁邊的大南瓜上被人橫七豎八的划着口子。
字形像“譚毛”“譚毛”——
池塘上寫着幾個大字,芙蓉到此吃了桔子!
x年x月x日,而且在水池上劃了幾個人頭像,既搞笑,又頑皮。夥計們無語,知道這個芙蓉是誰了?個個聳拉着腦袋,就用亡羊補牢,略微回擊一下。
看情形偷吃桔子不是目的,劃破瓜而是一種心裡發泄。
便在水池上寫着“處女桔,處女不能吃。如果你不聽,今後不會生孩子”。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幾位小姐妹回家了,又相繼出嫁了,有的在宜昌安家,有的就地招人入鰲。
而王丫丫這個也看不起,那個又看不慣。成天愛在外面遊蕩,回來就跑到吊腳樓來看爾聰們。
甚至還幫忙做飯,一起吃飯,打撲克,清理屋子,聽軍分區的歌曲,趴在欄杆上,與爾聰一對宛若情侶。
又到桔子熟透的季節,王丫丫見其她姐妹做的做母親,貼着肚子走路,把嘴巴一歪。
只有自己還是單身,未免傷心至極,她黯然淚下。
便坐在爾聰旁邊,不是嘆氣,就是感慨。故意指着閃閃發光的月亮說 ;“都說月亮裡面有兔子,我怎麼沒看見。”
此時的丫丫猶如,在深秋的時光裡,細數那青蔥歲月的一段段純真懵懂情感。幾許心跳,幾分甜蜜,疑成穿透歲月的美麗。含情脈脈的她,怎能沒有一泓碧波?
突然她來了,一襲秋裝分外醒目,像出水芙蓉,更像剛出浴的女神。一步步來到爾聰面前,冷眼鄙視,似有深仇大恨,指着爾聰就說你沒良心!
衆人啞然,唯有爾聰似乎沒有聽見,緊緊盯着對面放歌的軍分區。
在幼兒園工作一年又一年,猶如紅塵滾滾,癡癡呀情深。與龍師傅朝夕相處,李師傅大姐般的疼愛,劉園長真心的關懷。鄭叔無微不至的幫助,楊喜娃每遞一支菸都是好兄弟般的眼神。隨時隨刻稱兄道弟的譚斌哥,聚散終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葉倩文的歌好聽,葉倩文的人夠美。她的歌也很時尚,自始至終愛聽她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