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慢慢的將她融化其中,令她不得脫身。
經歷了那一夜,薄靳晏比任何人都熟悉她的身體,這個小女人的所有敏感和依順,薄靳晏洞若觀火。
他的吻徐徐上移,從脣到鼻尖到額頭,又倏然貼着臉頰滑到喻悠悠仰起的脖頸在她鎖骨的凹處流連不去,極致纏綿。
可他毛糙的短髮觸癢了喻悠悠,喻悠悠輕吸了口氣,就有些痛苦的輕笑了起來。
就是這種輕笑,帶着幾許的壓抑,但還是笑了出來,整個身子,都隨着她的這聲輕笑,漸漸地顫動了起來。
男人感受着她肌膚的輕輕的顫動,如同感受到了這世上最旖旎的誘惑。
他在她頸窩間深吸了口氣,忽然擡頭俯視着她,柔聲問道,“可以嗎?”
薄靳晏微蹙着眉頭,眼簾半盍,高鼻薄脣,下頜線條遒勁,明明是寡情冷淡的面相,看着卻似乎很動了幾分情意。
喻悠悠隨着他的問話,心撲通猛跳了一下,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身陷囹圄,她一個激靈,幾乎是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
薄靳晏微扯了脣角,笑意模糊,伸手卻從喻悠悠的衣領探入,順着喻悠悠光滑的後脖子稍稍往下探了探,口中問道,“爲什麼不可以?”
“就是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喻悠悠急紅了臉,伸出手臂來推他,可是無濟於事。
掌下喻悠悠的脖頸驀然出了層薄汗,摸上手汗溼溼的膩滑,薄靳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抗拒。
微蹙了眉頭低聲問道,“你不喜歡?”
喻悠悠膛目結舌,囁嚅了下脣,還是咬牙道,“不喜歡。”
“到底是不喜歡什麼?不喜歡*,還是不喜歡跟我*?”男人的手指繼續摩挲着,誘惑性的開口問她,聲音磁性迷人,分分鐘讓人沉醉其中。
在這種氛圍下,喻悠悠幾乎都要窒息,又遭逢他這樣赤騾的問話,整個臉就紅了一大片,“反正就是不可以!”
“我在問你,是不是不喜歡跟我*?”男人窮追不捨,就是不要放過她。
“你別問了。”她痛苦的搖着頭,用力推搡着他。
儘管,這沒有什麼作用。
薄靳晏看着她的抗拒,又看着她痛苦的糾結在一起的小臉兒,還是不忍心強迫她,便對她鬆了手,末了,跟她坦誠的表明,“可是我很喜歡。”
這句話,說得坦坦蕩蕩,毫不做作。
喻悠悠整理衣裳,從剛纔的緊張中緩和了些許,擡眸看着他。
她不解,這男人明明可以擁有很多女人,怎麼偏偏對她的身體如此執着。
同時她也害怕了,這男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霸道強勢,也不是他的腹黑手腕。
而是他能夠隨時隨地發動進攻,直接將她逼入死角。
喻悠悠想到這裡,就是倒抽一口涼氣,她忐忑的挪了挪位置,有點不敢去看薄靳晏。
奇了怪了,以前薄靳晏那麼欺負她,她都勇於反抗,對他大吼大叫,現在薄靳晏不惡劣了,她竟然對他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喻悠悠被自己也搞得極鬱悶。
相比於喻悠悠忽上忽下的心情,薄靳晏臉上的表情極自然,墨黑的雙眸淡定地看着喻悠悠,眼都不眨,“你真的不喜歡?”
臉上一板正經,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喻悠悠的臉瞬時一直紅到了脖子。
男人看她不做聲,薄脣勾起,說,“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害羞了,我說嘛,這個世上,肯定不存在不喜歡的女人。”
這話說得得瑟極了,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身爲她男人的濃烈自豪感。
喻悠悠卻窘了,這男人是在變態的誇自己嗎?
她需要恭喜他,薄靳晏又刷新了自戀新高度。
她沒法再跟他待下去了,起了身,怯怯的看向他,要求道,“我要回家。”
男人想了想,也好,讓她回家去解決一下喬子津的事情,而他,就準備一下慶祝小女人和喬子津解除婚約的香檳酒。
“好,不過你稍微等一下。”
說着,男人已經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瓶,遞給她,“給你的藥。”
“藥?”喻悠悠的脣角抽了抽。
“嗯。”男人揪了揪她的長袖,“塗上它就好了,以後就不必再穿成這樣。”
喻悠悠聽着,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藥是消腫化瘀的,薄靳晏給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那她就收下了。
兩人一起出門,薄靳晏送她。
他原意是要將她送到家門口,喻悠悠卻拒絕了。
這個薄靳晏是一身的麻煩,她生怕招來禍端。
男人蹙眉,雖然心有不悅,但還是答應她,放她下車。
喻悠悠轉頭跟他告別,男人依舊悶悶,不吭聲,沒有調轉車頭,就把車子開走了。
喻悠悠看着漸行漸遠的薄靳晏,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這男人的脾氣總是那麼大!
……
童心孤兒院——
院長婆婆攥着手裡的支票,連手都是顫顫的,“悠悠,這麼大數額的支票,你……你該不會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吧。”
院長婆婆拿着這張二百萬的支票,再三的跟喻悠悠確認。
喻悠悠吸了口氣,跟院長婆婆說,“婆婆,這個錢來路真的很正當,你就放心吧。”
“可是……”
院長婆婆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就怕喻悠悠做出什麼事兒來。
喻悠悠無奈之下,還是說出了一半真相來,“婆婆,晟騰集團你知道吧,他們的總裁特別熱愛慈善,他聽說了我們孤兒院的事情,就直接寫了這張支票給我。”
說着,喻悠悠將薄靳晏的簽名就指給院長看,“婆婆,你看這名字,肯定是造不了假的,你不信去打聽打聽,我哪能騙你呀。”
“這……這是真的嗎?”院長婆婆扶着老花鏡,盯着支票上面的簽名看了又看。
“真的呀,婆婆,你就收下吧,真總歸是他們總裁的一片心意。”喻悠悠繼續勸。
院長婆婆確定後,這才欣慰的笑了笑,然後拉着喻悠悠的手,虔誠的說,“悠悠呀,晟騰集團的總裁是個好人呀,我一定要當面去感謝他。”
喻悠悠聽到院長要當面感謝薄靳晏,膽子都跳出來了。
她連忙就拉着院長的手,胡編亂造一通,“婆婆,你不用感謝他,其實他就是一個奸商,奸商想要行善積德,免得以後下地獄,纔在我們這裡偷偷地積點德,他不敢讓別人知道的,要是讓人知道了,就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