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着,墨眸就一點點的危險的眯起,“一般?安在我薄靳晏身上的事情,可以用一般論嗎?”
“你不一般,但是人和人的相處交流,都要按照這些一般來的呀。”喻悠悠驚恐,忙答,勸說道。
看着男人怒意騰騰的眸子,她已經完全瞭解到了,這男人是真的想要跟她交往。
這絕對不是玩笑。
可她,也不能朝着他開玩笑。
她的答案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願意就是不願意,由不得他。
“忤逆我,嗯?”男人挑眉,身子往前傾了傾,就開始逼視着她。
小女人腿腳顫顫,眼前的飯菜發出濃烈的香味,引得她飢腸轆轆的胃部就是一陣抽搐,她咬緊了牙關,看着他,“我只是坦誠事實,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由不得你不願意。”男人狠狠道,眼神裡已經帶了戾氣。
“我不!”她惶恐着,顫顫的嗓音,“薄靳晏你不能逼我,我不是你的物品,你該尊重我,你剛剛明明說過的,我不是你的物品。”
薄靳晏,“……”
男人徹底冷了臉,該死的小女人,竟然學會了利用他的話。
爲了贏得她好感,他說出尊重她的話,給她自由,卻被她反將了一軍。
頓時,男人的臉色難看起來,他的下巴緊繃,整張臉上,有着說不出的凝重和窒息。
喻悠悠緊緊的咬着脣,看着男人的山雨欲來風滿樓,她真怕這場風雨能把她給砸死。
她當機立斷,拽起自己的手包,“我要回去工作了。”
說完就起了身,要往外面跑去。
男人在怔愣片刻後,就噌地站起來,追上她,從後面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腕,狠厲的叫着她的名字,“喻悠悠!”
“我……我真的該回去工作了。”出來逗留了這麼久,眼看着就要耽誤了。
薄靳晏害她不輕。
“我不許你走,你走不了,你知道。”男人沉着語氣,嗓音裡是暗沉的冷厲。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喻悠悠一個咬牙,驟然回頭,就毫不避諱的迎上男人的目光。
她是急了,她不能讓自己這樣軟弱下去。
既然對薄靳晏說了“不”字,她就要堅持到底。
不然,她會對不起喬子津。
也沒法面對自己。
她狠了心,要跟薄靳晏說個清楚明白。
“跟我交往,我們正常的交往。”男人迎上她的眸子,眼神就被晃了下,他眼色裡面的冷厲,也慢慢的沉下去幾分,他直直的盯着她,執着道,“就是這些。”
她曾經向他要自由,她想要尊重,他給了她。
她不想做贖罪品,他也是如她所願。
此刻的男人擰了眉,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小女人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可是我辦不到。”喻悠悠坦言。
“我都把尊重給你了,你爲什麼做不到!”男人盯着她,再度質問。
喻悠悠聽着他的話,就是深吸一口氣。
她總覺得,從這個男人口中,是聽到了一句笑話。
什麼情況?他尊重她,她就答應給她當女朋友?
毫無邏輯。
“人和人之間的尊重,這是最起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後,對他道。
“你清楚你在說什麼。”男人嗓音低着,帶了幾分啞然。
“我……我清楚。”她努力的咬着脣,停頓了一會兒,對他說,“我已經十分確定,薄靳晏,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那樣我會很困擾。”
“喻悠悠,你竟敢拒絕我,你竟然敢!”男人咬牙切齒。
對着這個小女人,他永遠多得是無可奈何。
喻悠悠聽着他的話,低頭看向自己被他攥住的手腕,“可是如果我不想跟你交往,卻答應了你,那就是欺騙你,薄靳晏,我……我真的很不想欺騙你,我以前欺騙你,是我對不起你,但是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騙你了,我不想再對不起你一次。薄靳晏,爲我以前騙你,我……對不起。”
她語氣裡盡是無可奈何的落寞。
她瞞着他很多,她於心有愧,所以說了這些對不起,也算是能彌補心裡的一點點小歉疚。
“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的對不起?”男人冷哼,“那你這次,怎麼不來對不起我了,反正我也不稀罕你的對不起!”
這個小女人的每一字一句,都讓他抓狂無比,他恨死她了。
爲什麼這一次,她就不能騙騙他,騙他說她願意。
真是個狠心的小女人。
男人陷入了一陣倉皇中,捏着她手腕的手,也漸漸的鬆懈了下來。
“對不起,我……”喻悠悠顫顫的搖頭,“我真的不能再錯下去了。”
她用力的拂開他的手,再也不說什麼,轉身就往外面跑去。
原地剩下的,就只有了薄靳晏,以及一桌子的冷菜。
男人走回到桌旁,坐下來,動了動筷子,卻又放下。
唐德走進來,立在一旁,悄聲說,“少爺,喻小姐往雜誌社趕回了。”
薄靳晏沒有說話,沉默的凝着喻悠悠和自己,都用過的杯子。
唐德知道,這是自家少爺不滿意的表現。
他的心思轉了轉,再開口,“喻小姐的臉色並不好看,可以看得出來,喻小姐也很難受。”
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家少爺的臉色,他就能知曉,少爺和喻悠悠,發生了很大的不愉快。
吵架了?
似乎這兩位,整天都有吵架。
但是今天,卻十分的不同。
唐德十分謹慎,跟自家少爺說喻悠悠也難受,也應該算是寬寬自家少爺的心。
“哼,她難受,她是怕我!”男人冷哼一聲,想起剛纔的種種,男人就有着說不出的怨氣。
唐德深諳少爺的脾氣,再次發話,“少爺,喻小姐臉色很蒼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喻小姐呢,跟您吵架,喻小姐一定也很難受,她也不想發生這些。”
“吵架?”薄靳晏睨了唐德一眼,態度冷冽,“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們吵架了?”
唐德,“……”
薄靳晏自己悶了一會兒,就起了身,睨着一桌子的菜,“我說要跟她交往,她竟敢給我拒絕了,我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識數的女人!哼!”
男人有着說不出的鬱悶,嗓音也顯得黯啞了許多,失去了往日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