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22步槍美國人的愛槍,被稱之爲鼠兔步槍或者狐兔步槍,它也是很多美國男孩的第一支步槍,曾有張蘿莉持槍照風靡世界,她所持的就是點22.
點22的口徑讓很多人忽視了這種槍的威力,儘管點22也有馬格南彈藥,但點22就是點22,一種娛樂步槍而已,唯一將點22步槍用於軍事行動的就是以色列軍隊,因爲點22步槍在百米之內的射擊精度無與倫比,並且使用這種步槍也能減少很多外交壓力,畢竟這東西語氣說是武器,其實更像是玩具,至少在人們常規的印象裡是這樣的。
喬伊先生把點22步槍推薦給權廣文和楊立明可謂是用心良苦,因爲這東西在警察行動或者自衛行動時真的很管用。
修改了採購訂單後,權廣文暫代馮楠在合同上籤了字,喬伊先生也允諾一週內就將第一批武器運進來,凌佳就是這個時候要求去巡診的。
凌佳這個女孩兒,說做什麼就一定要做的,誰也勸不住,而且從大局看,她的巡診對減輕排華壓力是有戰略意義的,於是權廣文去找莎爾娜要了幾個傷殘老兵護航,有了這些胸掛勳章的傷殘老兵在場,那些福特納憤青怎麼也得收斂一點。另外的安全問題就是沿途的護衛問題,爲此權廣文又豁着老臉和沿途駐軍軍官協商,好在馮楠在軍中的聲望還有用,凌佳也很有些名氣——東方來的女王嘛,因此不少軍官還是願意給這個面子的。
另外楊立明讓夏剛挑五六個精明強幹的,最好當過兵的人做隨船護衛,夏剛到耿直,直接說:“我親自去趟不就完了?”
楊立明說:“你別想躲清閒哦,護衛隊的組建還得你擔着。”說來也巧,夏剛一出門就遇到曾經在工兵連服役的薛浩,於是就邀請了他和另一個工兵,又精心挑了四個小夥子,之後就找楊立明死皮賴臉的要武器。原來護衛隊現有的武器根本不能作爲主戰武器使用,楊立明的警察局裡到有幾支加利爾,都是在金麗簽署民間武器管理法案之前購入的,現在已然成了寶貝。
楊立明開始不願意借夏剛加利爾,本來就這麼幾支寶貝,還留着將來應急呢,可是夏剛臉皮厚,又是給凌佳做護衛的,楊立明終於還是鬆口了,借給了夏剛兩隻加利爾,夏剛轉手就把這兩支槍發給了那兩名工兵,但其餘的人就沒這麼好命,只帶了***和手槍。
在船舶方面,凌佳也是連蒙帶借,弄來了四艘小艇,這些小艇原本是王室軍隊的巡邏艇,在他們裝備了新式的PT艇後,就開始逐漸淘汰舊船,其中最好的辦法就是拆掉武器賣給民間人士。凌佳的醫院也購入了兩艘,這次出行卻需要四艘艇,還要留一艘在醫院做急救艇,所以爲了湊夠這支船隊,凌佳也花了不少的功夫和嘴皮子,據說還用了美人計來着,不過每次凌佳說起這種話時,可信度都不是很高。
巡診的一開始很順利,一般只要不是窮兇極惡之人,對待志願醫療隊的態度還是說得過去的,畢竟是個人就會生病,這和是不是愛國沒一點關係,而沿途駐軍也守諾前來護航,因此倒也太平,但隨着靠近邊界,軍隊的人開始不願意繼續護航了,因爲這裡有時候會成爲交戰區,部隊被命令不得妄動,即便的防區受到攻擊需要支援的時候,也必需等上級的命令。
沒了安全保障,有人勸凌佳還是早點回去的好,而凌佳也不是不聽勸的人,可就在巡診船隊準備掉頭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條正準備拋屍的小船,而屍體有着明顯的傳染病特徵。
這可是個嚴重的事件,福特納土著人是沒有土葬或者火葬這一說的,他們流行的是沉葬——就是將屍體捆上重物,沉在沼澤地裡。這平時還算好,但一旦瘟疫流行的時候,就容易造成傳染源。
通過對拋屍船主的詢問,得知發病的村子是一個叫做尼爾的小村莊。
尼爾村是一個季節性的捕魚村,和福特納其他的村莊不同,它並不是建立在高地上的,而是建立在一個紅樹林裡,以高腳屋和船屋爲主體建築的村落,在塔博叛亂之前,尼爾村只有在季節性捕魚的時候纔有村民居住,後來塔博叛軍把這裡打造成了一個小型的哨站,大半個月前,王國軍隊在收復附近伊胡塔聖地的時候,順便也攻佔了這個哨站,但又覺得無用,於是就棄守了,沒想到正式捕魚季到來,一羣沼澤漁民搬了進去。
這件事可非同小可,尼爾村的漁民是來自周邊幾個村莊的,若是真的有傳染病,他們會從尼爾村逃離,回到各自的村莊,可這麼一來無疑就把病源也擴散了。於是凌佳當機立斷,一面和附近駐軍和醫院本部聯繫,拉響疫病警報,然後帶隊前往尼爾村。
然而他們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們到底尼爾村的時候,尼爾村已經成爲了一座鬼村,一個活人都沒有,在回頭問那個拋屍船主,卻發現那個傢伙也不在了,一個工兵感覺不妙,而另外又有人發現一座船屋的底艙裡塞滿了血淋淋的屍首,滿身都是被虐殺的痕跡。
“上當了……”凌佳立刻下令撤離,但已經晚了,第一艘出村的小艇觸發了佈設的****,當即炸成了一團火球——這進村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可見拋屍船主是他媽個叛軍。
隨後就是無數的小艇從四面八方一面開火一面衝進了村子。
巡診隊的護衛隊武力單薄,只有兩支加利爾步槍,其餘的全是***和手槍,另外就是傷殘軍人管理局的那個科長帶了一把手槍,也是彈藥不足。況且這幫塔博叛軍似乎和平時的叛軍不同,他們都極爲強悍,進攻的時候只穿了迷彩軍褲,裸着上身,嗷嗷叫着,提把砍刀就敢滿屋子追人,而且就算你打倒一個,另一個又嗷嗷叫着撲過來,在火力、人數和戰鬥意志都不及叛軍的情況下,不到二十分鐘巡診隊就全軍覆沒了,男人幾乎全被殺死,女人除去被殺的,大部分被俘,還被他們開了個現場開了一個**派對,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罷手,結果又死了兩個。
不幸中的萬幸,凌佳雖然目睹慘劇,卻沒有被**,因爲當有叛軍試圖侵犯她時,一個受了重傷的傷殘軍人忽然撲向一個叛軍,口中大喊着:“她是撒利姆賓卡的女人!”
雖然這個軍人隨即就被殺死,但他的話似乎起了作用,一個頭目似的人過來揪了凌佳的脖領子用土著語問了她幾句話,其實在福特納待了這麼久,凌佳多少還是聽得懂幾句當地語的,只是這位頭目的口音實在有點怪,除了幾個單詞,她還真沒聽懂。不過凌佳性子烈,耳朵裡又全是聽到的呼救聲和哀求聲,覺得與其受辱,不如一死,腦中又靈光一現,想起某次和楊立明打鬧時學的格鬥術來,就猛地一頭撞向叛軍頭目的鼻子,趁着他吃痛,奪了一把手術刀要自殺,但又被奪了下來,卻見那叛軍頭目笑着說了句什麼,留下兩個衛兵守衛,自己找人施暴去了。
叛軍肆虐夠了,又燒烤了可憐的女孩兒奧琳娜,慾望得到了全方位的滿足,這纔打掃戰場,帶着俘虜揚長而去。
不過叛軍並沒有把巡診護衛隊的人殺絕,工兵連的薛浩詐死扮作浮屍逃脫了一劫。
雖說是詐死,可薛浩也差不多去脫了半條命,他背上中了一砍刀,腿上也被刺的一刀,肚子上還捱了一槍,落水後就昏迷了。當他醒來的時候耳中滿是呼號哀鳴的慘叫聲,他的第一衝動就是無論如何也跟這幫孫子拼了,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此時的他身負重傷,又手無寸鐵,怎麼拼?於是他乾脆裝作浮屍,悄悄的“飄到”高腳屋下面,和另一具屍體靠在一起,以其做掩護。
假扮浮屍也是個高難度的活兒,因爲浮屍都是臉朝下的居多,這下就沒有辦法呼吸了,好在一根葦子管兒漂了過來,薛浩趁勢用嘴含了,勉強透氣讓自己不被淹死。
另外還有一樁麻煩事,就是水裡的肉食性魚類被血腥味吸引,紛紛游過來蠶食屍體,對別人那是食屍,對薛浩來說就是活啃,幸虧沒有大魚或者食人魚,不然好容易逃脫的一條性命就又被魚帶走了。
這種被魚活啃的酷刑熬了一個多小時,叛軍才撤離了,薛浩這才扶着一根高腳屋的立柱從水裡擡起頭來,大口地呼吸着空氣,然後拼勁最後一點力氣從一個舷梯爬了上去,然後就倒在滿是血泊的甲板上失去了知覺。
薛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這個時間應該不長,他是被痛醒的,醒來發現自己大腿傷口上,還吊着兩條肉食性小魚,還在掙扎撕扯他的傷口呢。薛浩伸手捉過那兩條魚來,不論好歹,連肉帶骨肉頭的都生吃了,而且他還不懷疑那魚的罪和肚子裡還有自己身上的血肉。
“就當你還我了。”他憤憤地說着。
雖然是兩條小魚,但畢竟是吃了點東西,他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決定在村裡搜索一番,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