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分開了兩人,万俟沁卻並不急着派人請御醫給徐忠亮看診。
“舅舅,你可要幫忠亮主持公道了!”
剛瞄見万俟沁的身影,徐忠亮便大聲哭訴了起來。而一旁的安虞則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臉上的神情淡如止水,彷彿剛纔狠命打架的人不是她。
“哦?主持什麼公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舅舅,這個人明知我是你親侄子,卻還、還踢我……”徐忠亮狠狠瞪着安虞,“舅舅,他打我,也就是打了你的臉面,舅舅快把他押進大牢,判他個凌遲!”
安虞挑挑眉,沒想到這個惡霸還有點腦子啊!竟然知道擡出万俟沁的臉面來的作文章。一邊是自己的親侄子,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現在她打的可是中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沁王爺的親侄子,打了他意味着就是打了沁王爺的臉,再擴而廣之,就是打了中幽皇室的臉,這個高帽子壓下來,安虞就算能安然無恙地走出去,也會被中幽皇室所仇恨了。
“閉嘴!”万俟沁撫額,扭頭對身後的趙管家說,“去請個御醫來,把他扶下去,一個月內不得出門!”
雖說徐忠亮是徐家的少爺,不過徐家爲了讓自己的嫡子能夠有所出息,早就將徐忠亮交給万俟沁帶了,怎麼教都是他的事。何況他也算是徐忠亮的長輩,有權對他作了處理。
“是!”
“不是,舅舅——舅舅,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是忠亮啊!舅舅,我不要回去!舅舅——”
安虞看着被兩名侍衛強行擡下去的徐忠亮,面無表情。
万俟沁無奈地對她道:“抱歉。讓你見笑了,那小子被我們寵壞了。”
安虞搖搖頭,沒有說話。
“剛纔沒有傷着哪裡吧?”万俟沁關心道。
他自然知道她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剛纔他可一直都看到是她在打徐忠亮呢!因爲沒有人幫他,所以徐家的寶貝就這樣被動挨打,毫無反手之力。
“沒有。”安虞淡淡地看着他,以王府的辦事能力來說,剛纔自己的在開打的時候。万俟沁應該就能夠到場的,可是一直到徐忠亮快被自己打暈了纔出現。而且,兩邊的侍衛看到自己光明正大地打他們的表少爺,竟然一個也不上前幫忙,一定是受了某個人的指示,纔不敢上前。而能夠作出這個決定的人。定然是眼前這個沁王爺!
“沒受傷就好。”他說到這,眼神忽然變得幽深,看安虞的眼光也漸漸變得令她莫名起來。
“王爺?”
安虞有些猶豫地喚了聲,。万俟沁這纔回過神來,輕輕一笑,“無事,你回去吧!你找輛馬車好好送安公子回去,小心別再出什麼事了!”
趙管家一凜,知道自己不能再把事辦砸了,連忙大聲應了下來。
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漸行漸遠,万俟沁這才低下頭磨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似自言自語:“兔兒爺嗎?有點意思……”
中幽國以山爲主,也以山爲尊。所以中幽國的人普遍上能騎善戰。尤其是攀爬一類的活計。安虞要做的,就是篩選出其中優秀的人物。只是裁判卻是一個大難題。幸好万俟沁不是甩手掌櫃,除了不出面外,對於安虞的要求,都是盡最大能力地去滿足。
因爲擂臺的事情除了知道朝廷大量擴招人才外,一概不知這一次的擂臺的信息。就連是誰在背後策劃,他們也不知道。更別說某些投機取巧的人想要趁機賄賂裁判。以達到自己一步登天的目的。當然,這也是安虞事先要求万俟沁的。
“哎,你聽說納賢會了嗎?”
擂臺賽比較容易讓人誤會,因此安虞和万俟沁決定給這一次的比賽取個名字,想來想去,最終決定以納賢會爲名。通過万俟沁的宣傳,納賢會的事情,中幽人人皆知。
“我當然知道了!嘿嘿,我還報了個名呢!不過,我也就是去湊個熱鬧,反正報名費也才一兩銀子,這比參加科舉還要便宜呢!反正輸了,也不會有啥事,贏了嘛,哈哈,到時老弟請你去喝一盅!”
“喲,沒想到你下手倒是挺快的!那你可別忘了剛纔你說的這話!我還就等着你這隻鐵公雞請老兄我喝酒!”
“行行行!走走走,聽說明天是第一次篩選,看看我去哪裡比!”
“最好能夠知道誰是主考官,這樣的話咱們就可以跟那人商量商量了。”
“得了吧!我可是聽說了,沒到比賽,誰在誰那裡考,都是指不定的!”
“不會吧?竟然比科舉還要嚴?”
“那是!也不看看現在是誰當權……”
聽着前面兩人的議論聲,安虞帶着小元悠閒地順着人流往前面走去。
“少爺,看來這一次我們可賺大咯!”小元竊喜地湊到安虞的耳旁笑道。
照例來說,這一次的擂臺賽完全由朝廷撥銀子辦理,不過安虞見万俟沁一臉的便秘臉,就知道他不捨得,因此乾脆想了辦法,讓每個參賽的人都交一兩銀子的報名費。如果想要得個好位置觀賞的,按照位置的優劣,依次從高到低交不等的銀錢。
因爲交的銀子不用很多,所以報名的人很多,想要得個好位置的人也是擠破了腦袋去報名。甚至有些人提前買了個好位置,但轉手就把那個位置高價轉賣了出去,因此幽州城中投機倒把的人實實地富了一把。而作爲這次納賢會的主辦人——安虞,她以佔兩成的利也大賺了把。
“我們還要去海外,錢賺得再多,也不知道有沒有命來享受。”
小元見安虞的神情有些沮喪,眼睛轉了轉,嘻嘻一笑:“要不少爺。我們就不去了吧!”
安虞搖搖頭:“此行,必須去!”
不論鳳占殘書在不在那個島上,安虞都必須去探一探虛實,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何況,又不是她一個人會去,鬱塵還有謝微行都會一起去,自己的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吧!
“少爺……你爲什麼非要去那個什麼島?是因爲鬱少主嗎?”小元並不知道安虞要尋找鳳占殘書的事情,但她知道鬱塵會去,好看的小說:。所以直覺地以爲她是因爲鬱塵纔去冒險的。
“小元,鬱少主確實會去,但我不是因爲他纔會去的,我是爲了我自己。如果你覺得太危險,那麼你就留下吧,正好那個宅子也需要人來打理。”
“不行!”小元一聽自己要被撇下。連忙搖頭拒絕。
“……”安虞無奈地看着她倔強的臉,聳了聳肩,道。“算了,先完了擂臺的事再說吧!”
第二天,幽州城熱鬧非凡,萬巷皆空,只因爲納賢會。有万俟沁的支持,納賢會全國皆知,很多人即使不是爲了參賽,也都不遠萬里趕到幽州城來觀看。納賢會共分爲三天,第一天比武道,武道又分成五個擂臺。採取的是抽籤決定自己的對手。每一場都會分出前三甲,共十五人。這十五人則是第一天的勝出者。
這個時空,因爲五百年前有一次大亂,大元王朝被分成幾個小國,表面上相安無事,實則暗潮洶涌,所以每個國家都格外重視武官。對於武夫也不像太平盛世裡的那般歧視。而且中幽是山地國家,更是尚武。每一年的科舉都有武試,這一次的納賢會就是根據武試的方式來舉辦的。万俟沁曾放出風聲,進入每場比試的前三甲者,可以直接進入仕途。也就是說,納賢會中的武道,就是一次武試!
“咦,那不是永州的少年拳王鄭立嗎?沒想到他也來參加納賢會了!”
“廢話,這次的納賢會雖然不是科舉,卻跟科舉一個含義,鄭立有勇有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哇,你看!竟然是徐大人做裁判!”
武試的總裁判正是徐忠亮的父親徐拓。徐拓是中幽有名的武將,一身正氣凜然,用兵神出鬼沒,深受各國的敬畏。只是可惜生了個武不能文不就的兒子徐忠亮,一天到晚只知道禍害他人。因爲有這麼一個霸氣的父親,那些受到徐忠亮欺負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諸位請靜一靜。”徐拓清了清嗓子,提起音量朗聲說道,“爲了吸納中幽的有才之士舉辦了此次納賢會,承蒙聖上眷顧,此次納賢會的武試由徐某做總裁判……”
唸完一些比賽時需要注意的事項後,武試這纔開始。五場比賽,分別以東南西北中的方向依次擺開,而徐拓坐的地方略高於擂臺,所以目光所到之處,一覽無遺。雖然此次比賽和武試一樣,但安虞擔心花的時間太多,因此每一場都限定了時間。一柱香以內,必須出現一個勝出者,否則兩人一同被刷下。而在場上,除了光明正大地比試,也可以使用暗器。除此之外,每場比賽都要點到即止,不能傷及性命。
然而比賽還沒開始多久,其中東邊的場地上爆發出一陣的混亂。衆人回頭望去,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擂臺上竟然冒出一個女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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