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元和阿亞還有阿素三人進了屋子,安虞這才笑眯眯地走開。她纔不相信小元會吃虧呢!
“看你這麼高興,有什麼喜事嗎?”
還沒走多遠就碰上謝微行,他手裡拿着一支不知道哪裡來的毛筆,看樣子想必是去學堂。因爲玄獄族裡都是口口相傳的知識經驗,所以一族的人都是文盲。安虞便建議在玄獄族裡辦個小學堂,正巧讓謝微行去探個路,找找鳳占殘書。
她的建議得到族長的全力支持,其一安虞在族裡的威信,其二,他也覺得該讓族裡的小孩念念書。因此,學堂的事情很快就落實下來。蓋了幾間茅草屋,筆墨紙硯之類的,因爲所帶的不多,所以安虞就把炭筆的做法說了出來。很快每個人都有筆了,至於紙,簡易的紙做起來也不麻煩。
“喜事?你手裡的不就是一件嗎?”安虞打趣道,“謝夫子,學生這廂有禮了!”
謝微行也不客氣,擡頭挺胸,咳了咳,道:“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學生出來散散心罷了。”
“真是調皮!”謝微行伸手一彈,彈在安虞的額頭上。
“哎——”安虞撫着自己的額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真彈啊!你手勁真大!”
謝微行一看,果然紅了,連忙走上前,對着他的額頭呼了呼氣。
“好了好了,不疼了。”見他靠得這麼近,安虞一下子有些不自然,臉紅紅的,閃開一邊。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謝微行眼睛轉了轉,忽然說:“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安虞本不想告訴他的,但一想,自己不告訴他,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湊上前輕聲將小元和阿亞阿素的事情跟他解釋了一番。謝微行聽後,無奈地又想伸手彈她額頭。忽然又想到剛纔情景,只得放輕了手勢。
“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一會兒若是被有心人傳出,你家那丫頭的名譽不就被你毀了?”
安虞自信地淡然一笑:“那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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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族裡就傳出阿亞和阿素兩人不雅之事的消息。卓木錯族長聽說了之後,立馬就將兩人押到了主屋之中。結果,也不知道這兩人跟族長說了什麼話,後來族長便公佈謠言是假的,衆人這才放下心來。
玄獄島雖然崇拜性,但對同性之間的性。看得比一個人的命還要重要。這也是爲什麼阿亞和阿素兩人的事情會被族長看重。也爲什麼族長公佈是誤會之後,族裡的人這才放下心來。
“哈哈,你們兩個最近怎麼都不來找我玩呢?”
阿亞和阿素正在建造新的屋子,乍一聽到這個聲音,兩人立馬就如同刺蝟一般,寒毛倒豎!擡頭一看。正是安元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站在他們面前,雙手抱着胸,一臉笑意。
“呃……”阿亞撇了撇嘴。扯起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道,“姑奶奶,你就別再來找我們了吧!我們被你折磨得還不夠慘嗎?”
小元噗哧一笑,掩嘴道:“是麼?我可是記得那天你們玩得很高興呢!”
阿素在一旁弱弱地說:“小元姑娘,抱歉,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爲……”
“好了,你們不用解釋了,既然你們道過歉,也已經受過懲罰了。那我也就不記仇了。”小元手一揮,嘟着嘴說道,“不過。我有個小小的問題想問一問。”
“小元姑娘還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阿亞見小元的確沒有想再捉弄他們的意思,便放下了心,笑着問道。反正小元是安虞的奴婢丫環,她上一次也是跟他們鬧着玩的,並非真是想拿他們怎麼樣。
“我這麼捉弄了你們,你們還喜歡我嗎?”小元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們,彷彿要看清楚他們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
結果兩人都是一臉的愕然,一陣的沉默過後,還是阿素最先反應過來,他摸了摸腦袋說:“小元姑娘,我們喜歡你,那是因爲你獨一無二,就算你捉弄了我們,我們也還是喜歡你!”
小元愣愣地看了看同樣點頭的阿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遠處的安虞和謝微行正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好半天,安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玄獄族的人是不是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回答她的依舊是一個彈指,雖然很輕,不過也足夠她回味。
“你好像越來越喜歡彈我的額頭了。”她瞪了他一眼,皺眉道。
“這是我對你表示親暱的一種行爲。”謝微行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呵——”安虞哂笑一聲,轉過身看向另一邊的學堂,低下聲音問,“最近有什麼發現嗎?”
他們把線索告訴那個偷聽人之後,玄獄族裡平靜得比一面境子還要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學堂裡也沒有什麼動靜。只不過鬱塵鮮少來找她了。
“估計快了。”謝微行神色不定,卻肯定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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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天最大的新聞可能就屬阿寶和鬱塵了。
“小、小姐……”小元見安虞面無表情地坐在桌前看着書,湊上打量了眼她的神情後,便低低地叫道。
這種時候叫她小姐,是小元學會另一種見風使舵的手段。因爲她發現只要自己叫了安虞小姐,那麼不論她是多麼不想理人,她都會……至少給個眼神給自己。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她此時的語氣也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可是,爲什麼她老有種風雨那個什麼來的之前的那個什麼風滿樓的徵兆呢?
“小姐,鬱少主和阿寶小姐的事情……”
“他們怎麼了?要成親了嗎?還是要私奔了?”
小元眨眨眼,安虞的臉上的確沒有了第二種表情,依舊是她平時見過的最最平淡的那種表情了,可……“少爺,你真的不在乎鬱少主跟阿寶小姐的事情嗎?”
安虞這才放下書,認真地看着小元,好一會兒才道:“你想從我這裡看出什麼?還是想知道些什麼?”
小元連忙揮揮手,她纔不想被自家小姐嫌棄呢!她只想好好呆在小姐身邊。
“不是,少爺,我只是覺得好奇怪啊!”
“哦?小元丫頭覺得什麼奇怪啊?”
“當然是您爲什麼不去跟鬱少主說清楚,其實你心裡還是有他的啊!”
小元一回答完,就發覺氣氛似乎有些詭異到頭了,她愣愣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剛纔問的那個問題似乎不是出自她,而是一個男聲……她呆呆地轉過身,果然,身後站着謝微行!
“呃……呵呵,原來是謝公子啊!我去沏壺茶給您!”說完,以她所練的最快的無影飄走不見。
謝微行也不攔她,挑挑眉看向靠窗坐着的安虞。無奈後者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看書去了。他扯過一把椅子,神速卻不失優雅。
“似乎你該跟我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心裡嘆了口氣,放下書,安虞擡頭正視他。
這是橫亙在兩人中間的紙,如果某人將這層紙捅破,也許結果會成兩種情況。安虞不願意再重複以前的後果,只得耐着性子跟他攤牌。
他此時的眼神如同夜空中的最遠的那顆星,朦朧而幽遠,卻一眼不眨地將那一絲的亮光傳遞進她的眼眸深處,直達心靈。
她囁嚅了幾回,最終還是別開目光,淡淡道:“我想,我們還是先找到天書更好些。”
謝微行依舊沒有動靜,甚至連他的呼吸也是極輕極輕。都說世界上最累人的就是愛情了,現在看來,最折磨人的也是愛情。
“好。”
一聲彷彿嘆息一般的回答,卻讓安虞的心最終放了下來。她回頭,撞進他那雙已經恢復清明的眼,又是一怔,爲什麼她感覺到了心痛?
“謝微行……”
“其實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明天鬱少主應該會向阿寶提親,你要作好準備。”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安虞愣愣地看着消失的白色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有千百種理由要對他解釋清楚,可是爲什麼最終她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爲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守候在他身邊一輩子,而她又自私地不想將他完全地從身邊推開。也許這就是她最痛恨的——賤。
賤人都是多情的,難道自己……
安虞撇撇嘴,書也不看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正好夕陽斜照,晚霞滿天。
“聽說阿寶最近賴着族長大人要嫁給鬱公子呢!”
“鬱公子?就是安小哥的朋友鬱公子?”
“除了他還能有誰!阿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喜歡咱們英俊聰明的安小哥,竟然喜歡一個瞎子!唉~”
“雖然恩人長得確實不錯,而且也很聰明,但是我看那個鬱公子也不錯啊!聽說他教咱們種各種食物呢!要不是他,我們以後又要靠打獵度過寒冬呢!”
“你說得也是……其實我看那位謝公子其實也很好,就是給咱們娃講課的人。他啊,知識淵博,而且身上總是有種……好神秘的吸引力哦!”
ps:
去外婆家了,沒想到一直到八點纔回,唉,失策啊!到底要不要碼第三章呢……猶豫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