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案臺,兩碗酒,三柱香。
安虞眼中突然浮現出桃園三結義的情形,只不過,這一回,她們只有兩個人。
“大哥,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哥了!”阿寶扭頭興奮地望着安虞。
“做我的妹妹有這麼高興嗎?”
“當然啊!塵哥哥是你的好朋友,而你現在是我的大哥,這麼一算,我和塵哥哥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呢!”
“……”安虞可以確定,眼前的阿寶已經完全被鬱塵灌了某種不知名的迷魂湯,否則,怎麼會十句話九句離不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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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安虞推門的手頓了一頓。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剛來這個世界的安虞了。她房間裡的氣息,她自然能感覺得到。而且也知道里面那人是故意讓自己感覺到他在自己的房間裡——等着她。
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這是在怕什麼呢?大不了就嫁給他算了!
想到這個想法,安虞頓時又震驚了。如果嫁給他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她還費那麼大的力氣找鳳占殘書做什麼呢?
“怎麼,是不是又在想着該以什麼要的藉口躲開我?”
正當她猶猶豫豫的時候,她的房門便悄無聲息地開了。她平復下起伏不定的心思,平靜地擡起頭,還煞有其事地挺了挺胸,繞過他走了進去。
“什麼叫又?我只不過是在考慮到,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的房間,我要不要乾脆讓給你。”
“呵呵。那就不需要了。族長大人給你安排的,我這麼鳩佔雀巢似乎不大好。”謝微行挑挑眉,手指撩了撩額前的髮絲。
安虞白了他一眼,原來你還知道不大好啊?
舒服地坐下後,安虞這才瞥了眼桌子上的東西。漫不經心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的正經。
“這就是你這幾天上天入地尋找到的線索?”安虞撩了撩手裡面的一個髮簪。
髮簪爲純金打造,可以看出其擁有者非富即貴。可是在這個玄獄族裡,似乎沒有誰用得上啊!而且這簪子的雕刻技藝也不是這個島上的什麼人能夠勝任得了的。那會是誰的呢?
“這是姬恆軒的。”謝微行撩起長袍,優雅地坐在安虞的身旁,淡定地笑着說道。
“姬恆軒?他不是……”
提起姬恆軒,安虞纔想起那天跟着洛巴一起去巡視的他,現在洛巴抓住了,那麼姬恆軒跑哪兒去了?
“他……死了?”安虞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雖然她不怎麼喜歡他,但是至少他沒有做過對自己有害的事情。乍一得知他也許出了意外,她內心還是不大好受。
“不。既然只見簪子不見人,那麼想必他已經逃離了。”謝微行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
“什麼時候逃離的?這事也許問族長會有線索。”
“慢着。”謝微行很快就攔下了她,“姬恆軒現在是洛巴的同黨,如果你現在去問他,也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姬恆軒的目的跟我們一樣。”
謝微行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安虞的臉看,準確地說,應該是盯着她的神情來看。他想看出安虞究竟是怎麼想的。他一直都想不通,她找到鳳占殘書到底想做什麼。
“那好吧!”彷彿作出什麼重要的決定,安虞咬咬牙,擡頭堅定地說,“你現在找到天書的線索嗎?”
謝微行別開頭,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捏着一隻粗糙的杯子,淡淡道:“我已經找到天書在哪裡了。”
“在哪裡?”
“在阿寶那裡。”
他的話音一落下。門外就有一絲的響動,安虞大驚,還未開口,她的身影就已經竄了出去。只有謝微行,回頭看着被安虞撞得還在微微顫動着的門色起一抹詭異的笑。
“他逃走了!”安虞急急地竄了回來,卻看到老神自在的謝微行,心下一轉。
他的武功已臻至化境,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出外面偷聽的人?而且,剛纔他明明有機會抓住那個偷聽的人的!
“你知道是什麼人了?你故意說給他聽的?天書不在阿寶那裡?”
安虞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他這才輕輕笑了起來。隨即倒了杯茶遞給她,玄獄族裡並沒有茶葉,所以他們現在喝的,是用一種草泡成的茶,喝起來有一絲絲的甜澀味。
“天書確實在阿寶那裡。”
“那你剛纔還說出來!”安虞倒吸一口氣,她以爲他是故意混淆視聽的呢,原來他是真的說給那人聽的!爲什麼?她垂眸稍一細想,便有些猶豫地說道,“你想讓借他人之手找出天書?”
謝微行眼中閃過激賞,挑眉說:“虞兒的悟性還是不錯的啊!”
“哼。”輕哼一聲,安虞將杯中的茶水喝個乾淨,突然想起什麼,有些不放心地說,“如果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了天書,那我們不是白費勁了嗎?”
“有我在,你還怕他們拿得走嗎?”
說起大話來還真是不臉紅啊!安虞有些無語地看着眼前的人。不過,見識到他越來越厚的臉皮後,她的接受能力似乎也提高得很快。
“那現在就祈禱他們快點找出天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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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出現偷聽者之後,安虞看誰都像是偷聽的人。
“安小哥,你爲什麼……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嗎?”阿亞奇怪地摸了把臉。
安虞和阿寶結拜的事情在阿寶大嘴巴下,很快就傳遍了全族,因此現在安虞不僅是玄獄族的救命恩人,還是他們全族的外姓小王爺。當然,他們這裡並沒有什麼王爺,只不過待遇相當於王爺級別罷了。
“哦,沒什麼,對了,我家的小元最近是不是常往你那裡跑啊?”
想起小元,安虞又是一陣的無奈,這事情還得從剛一上島的時候說起了。
由於小元和安虞是分開的,所以跟隨着謝微行等人在同艘船,經歷過風暴之後,她的暈船症又讓她寸步難行。因此衆人登島時,她便留下來休養生息,待好一點的時候才上島。
然而她一上島就被一個四處巡視着的玄獄族其中一個長老的兒子阿素給抓了個正着。小元雖然暈船症好了一點,體力卻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不是阿素的對手。
被抓回去之後,一直關在柴房裡,小元壓抑着自己的憤怒,努力養好自己的體力,可就在她要尋機一報大仇的時候偏偏被安虞找到了。原來之是個誤會,阿素頓時就手足無措。而小元也不好意思當着大家的面對他怎麼樣,於是只好再次忍下。
不能找阿素報仇怎麼才能發泄心中的鬱悶地受的氣呢?小元想起自己在楓弄山莊時學會的纏人的功夫,於是冷冷地勾起一抹笑,天天纏着阿素了。而阿素又住在阿亞的隔壁,所以小元在哪裡,阿亞比她這個主子還要清楚。
阿亞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臉上有一絲不大正常的嫣紅,狀似有些難以啓齒地問道:“安小哥,小元她……真是個女人?”
安虞愣愣地點點頭:“小元是我的奴婢,自然是個標準的女人。怎麼了?你問這個幹嘛?”
“呃……不瞞安小哥,我和阿素都很喜歡她,你看,我們能不能……”
“不能!”阿亞還沒有說完,安虞就打斷了,“是這樣的,小元她是吉州人,如果她要嫁人的話,也許嫁給一個吉州人會更好些。”
阿亞一聽,連忙揮手道:“不是不是,我們不是想娶她,而是……想跟她一起行宗事之禮。何況,我和阿素都是出自真心的喜歡!”
安虞愕然了,張了張口,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宗事之禮=周公之禮=行房事=xxoo,問題是,他們還要三p?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玄獄族雖然崇拜性,卻不會隨便亂來……這個亂來是指不禁對方的同意就xxoo,所以阿亞會這麼問自然是小元暫時還沒有啥問題。可是她要怎麼回絕他們?對於他們來說,對一個人有性趣了,他們便會提出有關的要求,但但但……
“咦,公子,你怎麼來了?”小元的聲音突兀地插入,將安虞的神魂勾了回來。
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略顯削瘦的男子——阿素。
安虞終於找着回話的機會了!她微微一笑,拉過小元對阿亞和阿素道:“我知道你們族的規定,只是小元雖是我的奴婢,但她的決定我一向支持,所以你們說的事情,只要得到她的同意,那麼我就不會理會的。”
小元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公子,是什麼事情啊?”
她嘴角一勾,將她拉到一邊,朝着耳邊細聲說了幾句。小元的臉色頓時從白到紅再轉青最後轉成黑的堪稱川劇臉譜!
“小元,你聽懂了本少爺說的話嗎?”安虞雙手環胸,看戲一般地看着小元的臉。
“哼,公子,我安元就真的那麼好欺負嗎?”
很好,小元現在越來越有她調教出來的樣子了。不過,看着眼前的她,她還是蠻想念當初那個純純的帶着點倔強的小丫頭。
ps:
呃,幾更好呢?都沒有人回個話啥的啊,那我還是先觀望觀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