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韓文欽緊皺眉頭問道,“秘境之森下的上古魔獸不一直被秘境之印封印着麼?而且除非蜀山幾大長老同時到齊施展各自的真氣,否則不可能解開封印的啊?”
張景升和青璇也十分疑惑這件事情,只有獨孤惜月不以爲然,對三人沉聲道:“那可未必,封印只是說幾大長老同時施法,可沒有說他們一定要在場!況且偷取並存置真氣這種罕見的怪招,必然是我們根本不是其對手的傢伙幹出來的,我猜想這件事情與那蜀山內部的八門必有關係!”
“我也覺得不會是外人,而且這件事可能還是被處心積慮頗久的一個計謀,沒想到蜀山如此清靜之地,也有這麼深城府的人,竟可悄無聲息的收集齊了蜀山幾大長老真元!”韓文欽緊皺眉頭,“想必他也必定不會是一個好惹的主兒,但是就憑這個他就想挑戰各大門派的長老?”
“黃炎,景升,惜月,我出來的時候新建的會武場內亂作一團,也有不少八門弟子在趁火打劫!並且那的八門道祖也在其中阻止,由於黑暗咒印的力量,各大長老現在無論如何也無法及時脫身的!我也是施展秘術止水若鏡才脫身跟上黃炎的,不知師傅霽月師太現在如何了!”青璇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邊拖住八門道祖也好,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的計謀得逞,上古魔獸一出,我看在人間又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我們幾人雖然只有綿薄之力,可不能任由那傢伙輕易的放縱!“韓文欽緊握起拳頭,”我們要想辦法聚集起可以值得信賴的人,保住蜀山!”
張景升拍了拍韓文欽的肩膀,和聲說道:“黃炎兄弟你說的極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家能夠聯起手來,保住蜀山,否則一旦讓亂賊當道,恐怕後患無窮!看來之前我是真的錯怪你了!”
韓文欽微微一笑,繼續道:“可是知道此事的除了咱四人和被困在道場的弟子長老之外,還有何人可以信任,況且有許多蜀山弟子都被收買,能夠與之託信的不知還有誰了!”
青璇沉吟半晌,擡起頭來說道:“如今能夠信任的,恐怕就只有蜀山以外的人了!蜀山內部八門的暗線錯綜複雜,倒不如請奇兵前來相助!”
文欽聽罷眼睛一亮,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道:“青璇師姐說的極是,可是就算這個辦法行得通,又到哪裡去請得了大批的修仙之士來幫助我們這些個外人呢?”
青璇咬了咬嘴脣,下定決心道:“如今蜀山大難,我倒可以硬着頭皮一試,去請一請蜀山之外的崑崙派援兵來幫忙,況且蜀山道場之內各大門派的重要任務被困其中,那些他們的手下弟子必定會前來相救,想必不會很難吧!”
張景升想了片刻也說道:“青璇,崑崙派與這秘境之印淵源甚廣,去的時候不要忘記說,我想崑崙道派一定會有辦法阻止秘境之印被解開的!我雖然沒有什麼朋友,但是我那老爺子神通廣大,想必也會有些辦法!”
文欽此時忽的想起了自己的老師,但他知道自己是千萬不能說出來的,否則就間接承認了自己就是韓文欽,在揣度了片刻之後,便說道:“青璇,恐怕崑崙道派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好了,時間緊迫,我與景升兄弟這就去找張前輩,青璇、惜月師姐,你們也要趕快,否則一旦秘境之印解開,便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青璇輕咳了幾聲,對着文欽和張景升說道:“既然已經確定下來,那便快快去辦纔是最妥當的了,我和惜月這就一同去搬救兵!”說罷青璇和惜月便各自化作了一道光芒,御空而走了。
張景升望着天上留下的兩道流光,對着文欽說道:“黃炎兄弟,你要好好對她,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文欽笑着拍了拍張景升的肩:“景升兄弟也要好好待惜月師姐哦!”二人相視一笑,便一同前去了然觀,尋找張行汕。
在瞭然觀庭院裡的亭子之中,張行汕與秋月坐在圓形的石桌旁下着圍棋,旁邊觀瞧的道士似乎也是懂一些棋理,看得是津津有味。
一位道士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秋月見狀斥責道:“沒看到我正在和張老前輩下棋麼,這麼慌張地跑進來,把我二人的雅興都給掃光了!”
張行汕擺了擺手,說道:“不就是一盤棋麼,有什麼大不了的,等他說完你我繼續下!”說罷便示意那個道士說話。
道士喘着粗氣說道:“秋月長老,門外仙道觀入室弟子張景升,內門弟子黃炎說是有緊急的要事求見!並且...並且,蜀山好像出大事了!”
秋月一聽怔了一怔,道:“將他們速速帶進來!”道士得令便跑着步子出去了。
張行汕對着面前的秋月說道:“你這瞭然觀簡直與外界隔絕一切,什麼真氣的流動都感應不到,真不知是誰設計的!”
秋月笑了一笑,說道:“是我師傅,至靜長老,他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不想在推演算法的時候被外界打擾!”
“哈哈哈,說來也怪,你與你師父品性真是相同,蜀山那麼大的慶典你也不去!”張行汕調侃道。
秋月笑着擺了擺手,道:“晚輩倒是也想去,可是論資格雖說是夠格了,但是資歷不如,我也就是悶在道觀裡推演算法的算命先生,外面的一切真的與我沒有任何干系。”
張行汕微笑着搖了搖頭,盯着秋月默然不語。
半晌過後,那位道士便引着張景升與韓文欽走進了庭院,秋月示意周圍的道士都下去後,擡起頭來對着張景升與韓文欽說道:“這是有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找貧道與張前輩?”
張景升喘着粗氣,說道:“蜀山如今大劫將至,秘境之印正被惡人逐步解封,而會武場也是大亂,各大弟子長老全部被困其中!”
秋月與張行汕不聽則已,一聽差點從石凳之上滑下去坐到地上。秋月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可說的都屬實?”
張景升望了一眼韓文欽,點頭肯定道:“句句屬實!希望秋月長老和張老爺子趕快幫助道場之內的弟子長老解圍,否則晚了,那,那上古魔獸就會被放出來了!”
文欽望了一眼張行汕,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張景升,後者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便說道:“老爺子,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不過如今對我們有恩的蜀山大難,我們又不能不感恩圖報,所以...”
張行汕冷哼了一聲,說道:“想要我請狐朋狗友幫忙就直說,別拐來拐去的,聽得我迷迷糊糊的!”
張景升嘿笑兩聲,繼續說道:“那是必須的,老爺子,你瞧你能不能在外面找到一些幫手,如今能夠信任的恐怕只有外人和至信之人了!”
張行汕點了點頭,說道:“臭小子,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當我是那種不感恩圖報的人麼,瞧你剛纔說的,好像老爺子我多麼的忘恩負義似的!”
秋月望着二人道:“我與張前輩準備一下,既然那上古魔獸要被放出,恐怕他們必定在外域之門處!”
韓文欽與張景升面面相覷,一齊問道:“爲什麼?”
秋月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那所謂的外域之門...便是秘境之印的真正所在!你們先去外域之門密切觀察,稍後我會帶領衆弟子一齊前去道場解圍!”
文欽與景升點頭應允,便向外域之門處御空飛去。
張行汕望着天空緊皺眉頭,輕聲的道:“既然能夠打開秘境之印,想必也定然會汲取蜀山衆長老的真元,可是如今修仙界又有誰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
秋月長老說道:“只要擁有血魔的煞氣,便可以!”
“什麼?血魔還沒有死!?”張行汕不可置信的問道。
秋月點點頭說道:“不是!當年幽冥血魔想要取回封印在韓城主體內的血煞之氣,但是他們二者實力旗鼓相當,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股黑暗的力量幫助了韓城主,殺死了血魔,只不過韓城主也因爲消耗太大,導致血煞之氣反噬,丟掉了性命!可能是有誰盜取了他們的煞氣,修成了這種邪惡的汲取真氣的招式!”
“莫非是韓玉簫和血魔體內的煞氣?”張行汕對自己曾經認得的乾兒子韓玉簫,自然也是格外重視。
秋月繼續說道:“這我便不知道了,只知道那日我隨同蜀山天之觀長老玄明與黃祥一起找到了枯敗的血魔屍體,可是頗爲奇怪的是怎麼也找不到韓城主的屍首!”
張行汕沉默了下來,因爲他實在是不敢再往下想,在這紛亂的年代裡,擁有這恐怖的血煞之氣,就意味着一切,力量終究是所有修者不擇手段想要得到的東西,可是如果這個東西要是出現在蜀山,那麼就極有可能是內部之人乾的。
秋月微嘆了一聲,轉身走進了道觀之內,準備隨時前往道場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