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照在正在觀望比試的和正在比試的弟子身上,不過出奇的是今天的比賽很快都結束了,沒有一點兒懸念,相反的叫囂拖沓了半天的韓文欽這個場子卻剛剛開始,所以一些無聊的沒有過完癮的弟子在聽說韓文欽與李承天比試之後,竟然來了一絲興致過來看看這個最不受歡迎比試的熱鬧,甚至有一些弟子賭了起來,賭李承天能夠在幾招之內秒殺韓文欽。
李承天望着臺下越聚越多的弟子,以及傲然獨立的韓文欽沒有出手的意思,便冷哼了一聲,得意的說:“黃炎師弟,爲了讓這場比賽變得更有看點,師兄我就給後面的弟子以身作則,讓你三招!”
圍在會武臺下看熱鬧的弟子見到此情景,頓時一片譁然,壓賭的人愈來愈多了,不過衆人看着支持率少得可憐的韓文欽,一時間嘲笑之聲四起。
韓文欽看着囂張的李承天沒有說一句話,而是笑了一笑,伸出了三個手指。
李承天望着韓文欽那三根手指,道:“怎麼?難道讓我讓你更多招麼?”
鬨笑之聲再次籠罩在會武臺的四周,可是韓文欽依然隱忍着,淡淡的說道:“就你這廢物,還是我讓三招吧!”
李承天的面部肌肉在韓文欽的這句話之下突然抽動了起來,嗔怒道:“黃炎,我告訴你別不識擡舉,我然你三招是給你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韓文欽搖了搖頭,勾了勾食指說道:“有什麼能耐儘管放馬過來吧!”
李承天怒火在韓文欽的挑逗之下,猛地暴漲起來,暴喝道:“那就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了!”話音未落,一股龍捲風旋自李承天的雙掌間暴擊而出,可是原本站在面前的韓文欽卻早已消失不見。
“一招!”韓文欽站在李承天的身後笑道。
李承天的心中莫名的刺痛,突然像一隻發了瘋的野狗似的腳踏風旋祥雲,隨風轉身就是一掌。
勁烈的掌風就像一頭怒吼的雄獅,十分迅疾的便衝到了韓文欽的近前,一些看熱鬧的弟子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象着如果是自己在這般突然的猛烈攻擊之下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韓文欽扭轉身形,腳踏紫焰很輕鬆便從掌風的薄弱間隙中躲了過去,就單單是這一招,使得一些臺下的觀戰弟子再也忍不住大聲叫好了起來。
李承天的胸不斷的起伏着,憤怒的雙眼佈滿了血絲,周身的凜冽勁風將他的衣衫攪得粉碎,一些與他相識的天之觀弟子不禁高呼道:“莫非李師兄要使出那一招!?”
“哪一招?”
“那一招我只見過一次,是在秘境之森中...將一個化虛實力的妖魔瞬間秒殺!”
在李承天的脖頸之處,遊離的黑氣十分扎眼,韓文欽望着面前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李承天不禁搖了搖頭,自語道:“又是一個被黑暗咒印侵蝕的可憐蟲!”
李承天舉起雙手,原本風和日麗的天空驟然變得陰雲密佈,會武臺上也狂風大作了起來,面露出恐怖陰森的笑容,臺上的執法長老見到這般情形不由得十分重視了起來,揮起手中的拂塵將會武臺周圍用強大的結界給圍了起來。
一些不明白此招威力的弟子見到執法長老都有了如此的動靜,一時興奮的心情升到了極點,周圍圍攏着的弟子也是隨之越聚越多了。
“韓文欽,從你一來到這裡我李承天就瞧你一萬個不爽,你不僅多管閒事,而且還奪走了我八門的北門門長之位,這些屈辱我是從未受過的,當然今後也不會再受!”李承天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瘋狂的譏笑,在其周身的催動之下,一股黑色如龍的龍捲風旋拔地而起,直接蒼穹。
韓文欽望着此招的其實不由得感嘆到黑暗咒印的威力,而此時其體內的魂器“煉魂”卻比李承天還要更加的興奮,韓文欽對着識海當中的煉魂道:“此人的黑暗咒印如何?”
煉魂在韓文欽的識海里興奮的一笑,道:“比之你身上的那個,這可算是最爲精純的了,記住下手輕一些!”
韓文欽會心一笑,點了點頭,身後一雙紫焰骨翼隨之猛地展開,執法長老望着飛天而起的韓文欽,深深的震驚浮在了臉上,失聲道:“魂...魂器!”
“那是什麼?”一些弟子望着結界內韓文欽身後那雙詭異的紫焰骨翼,不禁問道。
“那是魂器的力量!一個可以與神器叫板的法寶!恐怕這一局有可能被翻盤!”深深的震驚寫滿了這位弟子的臉上。
一位弟子搓了搓手,緊張的道:“這可壞了,我可把這月所有的錢都壓在李師兄身上了!”
“你在擔心什麼!一個只有煉神級別的內門弟子,怎麼可能發揮出魂器的威力!”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股震顫大地的巨動響起,李承天手中像是緊握着一條由風組成的長鞭,猛地暴擊向浮空的韓文欽。
隨着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黑色的煙塵籠罩在了整個會武臺之上,許多弟子望着這般威力的招式,不由得慶幸執法長老的先見之明,要是之前沒有拉起結界的話,臺下這羣毫無危險感的弟子恐怕早就已經受到牽連,甚至有可能命喪黃泉了。
黑色的粉塵漸漸落下,李承天的身上那些黑暗遊離的氣絲早已消失不見,韓文欽體內煉魂舔了一舔嘴脣,在識海之中對着韓文欽道:“隨你便了,他已經對我沒有任何用處了,唉!如果再多一些像他這樣的黑暗咒印的擁有者就好了。”
此時的李承天單膝跪倒在地上,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韓文欽,說道:“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而一些臺下的弟子則更是不敢相信,剛纔那般威力巨大的一擊,既然對韓文欽沒有絲毫的作用。
韓文欽周身的護魂甲碎裂開來,笑着道:“李師兄,三招都已過了,你準備好接我的第一招了麼?”
李承天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韓文欽,說道:“怎麼可能!你一個僅僅煉神級別的內門弟子,怎麼可能接下我開啓黑暗咒印的一擊!”
可是韓文欽的雙眼此時依然沒有了任何的溫和之色,隨着一聲暴喝,一個巨大的靈魂戰士就像戰衣一般包裹着韓文欽,身穿紫焰戰鎧赫然立於李承天的面前。
執法長老瞪大了眼睛望着韓文欽的此招,自語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老夫還能夠看到魂器的通魂之怒!”
臺下的所有弟子都被韓文欽的舉動震懾的目瞪口呆,對於他們來說,今天所有的比試竟然都沒有這場實力懸殊的一場出色!
“黃炎...”李承天望着通靈之怒喚出的靈魂戰鎧頭盔中的紅色雙眼,不由得被攝得雙腿發抖。
“師兄,你叫我有什麼事情麼?”韓文欽冷笑着說道。
“下手輕一點兒!”李承天雙眼一閉,這讓所有人都爲之一驚,就連準備好接受李承天發飆似的劈頭蓋臉怒罵的韓文欽,也是吃驚不小。
韓文欽望着李承天那淚痕佈滿的面頰,不由得默默地點頭,自語道:“雖然這個李承天壞的發臭,但是骨子裡還算是一個傲氣凌然的硬漢子!”想罷韓文欽催動周身真元,靈魂戰鎧舉起手中的巨錘,狠狠的揮擊而出,重重地打在了李承天的胸口之上,後者橫着飛出,撞在了結界之上,吐出一口黑血之後便昏死了過去。
當然這樣的結果讓那些臺下的弟子大跌眼鏡,一個區區內門弟子,竟然在一招之內打敗一個真傳弟子,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不過也有一些修爲十分高超的弟子看出了門道,眼前這個一直被人們認爲是內門弟子,實力在煉神級別的弟子,根本就是在極力壓制着體內雄厚的真元,要是完全真露出來的話,恐怕足有煉虛左右!
賭局之中輸的人十分的多,就在所有弟子哭喪着臉的時候,遠處一位白衣如雪的女弟子望着臺上的韓文欽淡淡的一笑,拿着收穫頗豐的銀票轉身離去。
本次會武初試,韓文欽驚天的表現很快便像瘟疫一般傳佈開來,甚至在一些版本兒之中更是把韓文欽說上了天,說什麼他是天上神仙的轉世,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韓文欽的天將戰神的轉世這層身份,除了幾個人之外,卻始終沒有人知道。
清風吹過霽月樓閣的頂層,絲絲縷縷的白雲不斷地遮住午後的太陽,讓人在這個燥熱的天氣下有了喘息的涼意。
韓文欽獨躺在霽月樓閣頂上望着天上各種各樣的雲彩,突然從自己的臥房之外傳來了叩門之聲,韓文欽抻了抻懶腰,翻身下到了屋中,打開了臥房的門,只見一位禿頭小弟子望着韓文欽怯怯地說道:“黃炎師兄,仙道觀的至和長老讓我跟你帶個話!”
韓文欽望着這可愛的小弟子,微笑着道:“小師弟,有什麼事就說吧!”
“內個,至和長老說,天罡榜的參賽資格就給與你了!”小弟子撓着光禿禿的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