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拂,大海的味道撲面而來。
柳青衣解開了釦子,脫下了衣服。
丁一山吞嚥了口水,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無法自拔。
“這麼看着,不覺得很少失禮嗎?”
柳青衣捏着那件翠綠的衣服在空中甩了幾下。
丁一山笑着說道:“你穿那麼暴露,我不看一眼又怕你覺得自己沒吸引力。要不你把外套穿上?”
柳青衣搖搖頭,停下甩衣服的手,只見原本的小外套,已經變成了一把碧綠的細劍。
劍長三尺左右,通體碧綠,映着閃爍的夜光,翠綠通透。
丁一山讚歎:“好劍!有名字嗎?”
柳青衣微微點頭:“叫它綠劍怎樣?”
“綠箭?又不是口香糖,我看叫碧血劍吧!”
丁一山看着碧綠的細劍,突然覺得這名字跟這把劍真的很配。
“碧血劍,好名字。看在你幫我想了一個好名字的份上,我不殺你!”
柳青衣說完一轉碧血劍,一道綠光劃過。
丁一山長劍一擋,這才發覺這綠光的玄妙。
光芒神秘,帶着讓人無法自拔的自然氣息流過,這時他才明白,柳青衣最開始把這劍叫做“綠劍”也不是沒有道理。
柳青衣躍身而起,碧血劍接二連三的朝着丁一山刺去。
丁一山看着她的胸口,低胸裝邊緣滾動着白皙的波浪;一陣陣清新的自然氣息撲鼻而來,彷彿置身天堂,心情愉悅無比。
他的劍已經放慢了速度,卻還不自知。
肩膀刺痛了一陣,他大夢初醒,長劍橫掃,逼退柳青衣。
“碧血劍,飲過血,才能稱得上是碧血劍!”
柳青衣一手溫柔的摩挲劍身,丁一山的血在劍上流動,然後侵入劍身,變成了一個血色烙印。
“你的妖法很奇怪!”
丁一山看着肩膀上的血洞,急忙用法力控制,止住了涓流的血水。
柳青衣無所謂的說:“那有什麼關係呢,能打贏你就行了!”
“有道理!”
丁一山輕輕拍了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不在陷入那種奇怪的感覺之中,跟着主動出擊。
柳青衣的妖法,有些迷幻的成分,似是魅惑,卻又高出一分。
綠光再次劃過,丁一山試圖摒住呼吸,以此抵抗那股醉人的氣息。
事實上,他想多了,這一招根本沒用。
那股氣息無孔不入,即使沒有呼吸,丁一山也覺得自己整個腦海都是那種味道。
他忽然明白了,這不是真實的味道,而是一種幻術。
對付幻術,他沒有經驗。
事實上遇見這麼多的妖怪,到今天爲止,他只遇到過兩次幻術。
第一次便是黃皮子吃雞心那次,那時還是老陳幫忙,他纔看出當時所處的是幻境之中。
如今老陳不在身邊,就算在,他沒有妖力,估計也沒有辦法。
丁一山只好不斷的在腦海裡默唸:這都是幻覺,全都是幻覺。
還別說,他這方法一用……
輸的就更慘了……
身上橫七豎八的多了幾個傷口,他吃痛之下,這才徹底清醒。
“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丁一山掐了一把手上的傷口,疼痛之下,精神煥發。
長劍在空中揮出一道道殘影,不停的逼退柳青衣。
柳青衣似乎對殘影有些忌憚,一邊退後一邊逐一化解,直到退到集裝箱,這才停下了腳步。
碧血劍因爲沾染了更多的鮮血,此時顯得更加通紅,綠光中不時的夾雜着紅光,詭異無比。
丁一山一看到綠光,急忙又掐了自己的傷口,疼痛讓他沒有再次陷入幻境。
長劍衝破綠光,震散紅光,刺到了碧血劍之上。
碧血劍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紅光,光芒萬丈射出,又忽然寂滅,最後化作一隻紅狐。
紅狐張牙舞爪的飛出,嘴巴噴出一道紅芒,似是刀鋒。
丁一山意外道:“花樣真不少!”
退後,只有退後,才能再次進攻。
他兩腳在地上虛虛滑過,長劍劈掉刀鋒,又陡然凌空跳起。
豐州的海岸,夜色很美。
丁一山匆匆看了兩眼,便回過神來,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殘影。
紅狐知難而上,爪牙迎向殘影,欲要撕裂長空。
然而丁一山不會給它機會,長劍的殘影之後,突然光芒大作,紅狐被光芒劈中,化作通天的煙火,美豔無比。
遠處的觀景臺上,爆發出一陣驚呼,衆人紛紛猜測,這煙花哪買的,怎麼可以這麼美!
丁一山落地,淡然的看着柳青衣:“還有什麼招?”
柳青衣單手託了託胸部:“不知道**管不管用?”
“別,我很有原則的,不吃這一套!”
丁一山一看夏雨還在這呢,萬一回去跟袁靜一說,可不就慘了?
“那算了,不跟你玩了!”
柳青衣把碧血劍往後一丟,化作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兩腳一點,就要離去。
“來了就別走了!”
丁一山急忙衝過去,長劍直接從她頭上劈下,封死她的退路。
劍身被一股力量阻攔,他急忙加了幾分力量,將柳青衣拍落在地。
柳青衣趴在地上,有些猙獰的盯着他,突然化身白狐,朝他撲來。
她的利爪很鋒利,劃破長空,在丁一山的劍上劃了幾條痕跡,便再次落地。
丁一山心疼的看着長劍,又看着白狐,踏出一步,地面綻裂。
白狐速度很快,她有些憤怒的叫了一聲,突然轉身而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白色的虛影。
丁一山擡腳往地上一點,就要追去,卻發覺自己被攔下了。
原本被他打倒在地的那些妖怪,眼神迷離,不要命的朝着丁一山蜂擁而上,連夏雨都不例外。
這些妖怪之前一戰,有的已經無法站穩,但依然試圖用盡最後的力量阻攔丁一山的步伐。
他無奈的收劍,一一將他們打倒,待看到他們眼神恢復正常,這才扶起夏雨。
“就這麼讓她跑了?”
袁靜聽着他的講述,有些不快。
“我也不想,可她的幻術有些詭異,可以控制那些手下拖住我,想追也來不及。”
老陳贊同的說道:“這不怪你,狐狸一族向來擅長幻術,你不是正統修煉得來的力量,倒是不好對抗她的幻術。”
丁一山感激涕零:“還是老陳理解我!”
老朱凝重的掃視衆人:“這邊的事先這樣吧,我們動身北上!”
幾人都知道他擔心墨玉的安危,如今突然失去聯繫,季姐又帶着一大堆妖怪,誰也不知道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老朱,我們恐怕還不能走。”丁一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幾人一聽便凝重的圍上來,紛紛猜測他是不是從柳青衣那裡聽到了什麼。
柳青衣自然沒有透露任何信息給他,不過那些妖怪倒是爆料了不少他們所知道的。
那十幾個妖怪受命去挖取心臟,然後通過秘法封存,上交給柳青衣。
根據其中兩個妖怪的瞭解,柳青衣收集這些心臟,並不是要自己食用,而是在煉藥。
袁靜驚恐的叫道:“心臟可以煉藥?”
老陳見多識廣,很快就解釋道:“以前是有過這樣的方法,不過效果如何,我們也不知道。”
老朱語氣有些煩躁:“那又怎樣?”
“我剛纔進來之前,周俊找我談了一會。”
丁一山摸出老朱之前給他的煙,丟給老朱一根,示意他稍安勿躁。
周俊家裡很有錢,在華南片區,怎麼也能進入前十。
他的父親最近認識了些朋友,一幫人隔三岔五的一起坐着郵輪出海,連生意都不管不顧。
後來他母親發覺後,生怕他父親出軌,硬要跟着一起。
結果兩人不知着了什麼魔,開始樂此不彼的出海。
周俊總覺得有問題,想方設法的跟去了一次。
郵輪很豪華,上面聚集了很多人,有不少他認識的,也有不少只在電視或者新聞裡見過。
總的來說,那船上那些人,都是有錢人,而且還是非常有錢!
一幫有錢人聚會,這雖然很吸引人,但也不至於讓人爲之着魔的地步吧?
丁一山點了煙,故作神秘的問道:“你們說,有錢人最想得到什麼?”
袁靜小心翼翼的說道:“權利?”
“應該不是。”
白小小雖然沒想到,不過覺得這個答案並不完美。
老朱噴出一口雲煙:“錢唄,誰嫌錢多?”
丁一山搖搖頭,笑着看他們不說話。
夏莎好奇道:“難道是力量?”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生命和健康!”老陳篤定的看着丁一山。
衆人聽完,若有所思的安靜了一會,紛紛點頭。
丁一山終於點了點頭:“沒錯,他們上船,只爲了拍賣一種藥。”
袁靜恍然大悟:“你是說柳青衣煉藥是拿去拍賣了?”
丁一山有些不確定:“我只是猜測,不過可能性很大,柳青衣最後的朝着海邊跑的!”
“不合常理!要想弄錢,她直接迷惑那些有錢人,要多少有多少!”
夏莎覺得這說不通,至少從妖怪的角度無法理解。
她的實力不強,也不會幻術迷惑人,但利用那點妖力和自身的美色,已經能夠輕鬆蠱惑那些有錢人。
柳青衣如果通過這個方法斂財,怎麼都讓她無法理解。
周俊這個人物在第一卷的時候可能會顯得多餘,不過是個必不可少的伏筆。
本書出現過的人物,有幾個還會再次發光發熱,誰有興趣的,可以猜一猜後面還有誰出來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