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喝酒?明天就要執行任務,不擔心自己的狀態嗎?”
“薩皮爾?”科克爾放下茶杯,解釋道,“這是茶,不是酒。”
“抱歉,看錯了。”薩皮爾聳了聳肩,坐到科克爾的對面座位,點了一杯朗姆酒。
喝了一小口茶後,科克爾繼續寫他的日記,而薩皮爾翻閱起剛纔罰抄的資料,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安靜下來。
“先生,你的朗姆酒。”
直到服務生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局面,科克爾才找到機會,問道:“你喜歡朗姆酒?”
“習慣而已。你呢?不習慣喝酒?”
“是的。”科克爾合上日記,“倒不如很討厭。”
“那你的畢業晚會……”
“我缺席了,來這裡參加測試也是我個人的意願。我的父母本來不願意讓我參加。你呢?”科克爾把茶杯放下,問道,“你應該也是從國立大學畢業吧?我曾經在學校裡見過你。”
“生物系。我想去研究魔瀆種的生物構造,可惜沒有學到什麼東西。”
“那你看出『蠅婦』的構造了嗎?”
“二次轉化,普通的隱形……”
“這裡面有太多的問題了。”科克爾打斷了薩皮爾的話,“別的先不說,你也看出來它在轉化前的痕跡吧?有人在惡意蓄養……”
薩皮爾打斷了科克爾的話,他指了指周圍的顧客,示意科克爾應該慎言慎行。
“抱歉。”
“其實我以前就聽說過你——嫉惡如仇的法律系王子。當初你出演《理查之死》的時候,幾乎全校的女生都去觀看,她們有誰又會想到如此耀眼的你居然會跑到這裡來。怎麼?貝克家族的大小姐讓你失去理智嗎?”
即使薩皮爾拿他的心上人打趣,科克爾也沒有生氣,只是說道:“我只是想證明一個人關於狩魔人的想法是錯的。”
薩皮爾嘆了一口氣,喝完杯裡的朗姆酒,說道:“夥計,我覺得你應該找特里懷大師再好好談一下。”
“明天執行完任務後我就去。”
“好吧。我正在寫一篇關於『蠅婦』的報告,來嗎?也許你可以客觀地添加一些內容。”
“這是我的榮幸。”科克爾正要起身時,外面突然吵鬧起來,他定睛一看,對薩皮爾說道,“好像有家酒店着火了。”
“該不會是‘大船’吧?算了,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那裡比較安靜。”
“說好了,我可不喝酒。”
幾個小時後,他們被扔出酒館,連馬都不顧,自顧自地走到茅房過了一夜。
……
“裡面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位老對手會憑藉裡面的東西變得很強,強到下次見面他可以把你打到一邊彈你的[數據刪除]還一邊喝茶。”
方古一臉古怪地看着曲義,說道:“說真的,下次你可以不用這樣的話來搞氣氛。”
“上次懲罰部隊出動一個連的規模……”
「直接正大光明地扯開話題啊喂。」
幾分鐘後,關於後續計劃的作戰會議結束,全部玩家開始就地佈防。
“法制M1897野戰炮,口徑75毫米,李團長就是用它撬開平安縣城啊。”左州欣喜地搓着手,又感到好奇地問道,“我記得法國人在一戰前可是把它當成寶貝似地藏着,這裡爲什麼會有一門?”
正在測算數據的曲義頭也不擡,一邊拿鉛筆記錄火炮射擊角度一邊說道:“可能是他們想要在實戰中檢驗這款新式火炮,也有可能是有人花大力氣偷運出來的。好了,裝填炮彈,準備校正彈道。”
“各組注意,火炮要進行實彈射擊來校正彈道。”
曲義一扯M1897野戰炮的拉火繩,它就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然後在預定的位置10米以外發生了爆炸。
“看來要調整一下。”
【懲罰部隊即將到達】
“看來只能這樣了。”曲義拾起放在一旁的StG-71突擊步槍,用對講機命令道,“各組通報情況。完畢。”
“(火力支援/機動/偵察/後勤)組準備完畢。”
曲義聽完通報後向負責指揮的方古彙報,最後通報道:“準備作戰,祝大家好運。完畢。”
【懲罰部隊已到達】
“指揮部,我是5號偵查員,懲罰部隊出現在11-5區,人數大約有200多人,還有五輛履帶式裝甲車和二十多輛挎鬥摩托車。等等……天上還有光門!完畢!”
方古聞言趕緊抓起望遠鏡向天上看去,心裡一沉,對方的攻擊序列中居然出現了飛機!
“火力組,除指揮部附近以外的單位,集中所有自動火力攻擊敵方空中單位!完畢!”
負責操作火炮的曲義已經修改好火炮的射擊諸元,這時聽槍聲的密集程度的話,就可以推測出負責牽引敵人的機動組已經和懲罰部隊開始交火,所以他們一定要乘敵人立足未穩就開始火力打擊。
火炮轟鳴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戰場,單從戰果來看還是不錯的——第一輪火力打擊就擊毀四輛來不及躲避的敵方裝甲車。而摩托車在玩家們事先準備的戰場上根本無法發揮作用。
其實玩家們在總結上次與懲罰部隊作戰的經驗就得出以下結論:對方具有高機動、高防護、強火力等優勢,單憑自己的規則技能和非戰鬥裝備是肯定無法正面與之抗衡,而想拉近與敵方的差距,就需從其他因素着手。
討論到最後,玩家們決定採用山地遊擊這一作戰方式。至於爲什麼不採用巷戰的原因,相信大家也很清楚,主要是玩家們怕扛不住加大規模的懲罰部隊,其次是他們不希望牽扯無辜居民進來,倒也不是說玩家們很善良,只是……
“再弄下去,我擔心明天就要睡山洞了。”方古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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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動組的成員就相當於步兵單位,大抵都有增加移動速度的規則技能,還有分配到的突擊步槍和防彈衣,手上還有詳細的路線地圖,可他們的戰鬥意志和戰術水平都良萎不齊,導致誘敵進入埋伏圈的任務完成度不高,還有大批敵人在外圍徘徊。
“他們在瞎搞什麼?!這羣傢伙應該去魔鬼營訓練一個月!”方古破口大罵,戰鬥發生還不到十分鐘,己方就分裂成幾個部分,雖然就近的火力支援組吸引到部分敵機的火力,但也無法分出人手去支援下面完全亂作一團的機動組。
“指揮部!敵方出動了重型裝甲單位,疑似現代化虎式坦克!完畢!”
“……左州,執行B計劃。”方古做出決定後再通知曲義,“該你上場了。完畢。”
“方老大,你確定?美式個人英雄主義不提倡啊。完畢。”
“少廢話!把那輛虎式坦克給我端掉!”
用手一拍M1897野戰炮,它就被收進曲義的【儲物空間】,其餘炮組成員則是去指揮部預備隊報到。而曲義戴上夜視儀,徹底融入夜晚帶來的黑暗。
戰鬥,才進行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