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風神旗這樣的寶物,關羽自是不陌生,聞言當即向着呂布大聲道:“呂將軍儘管放心,這旗子交給關某應付便是。”
說話之間,關羽身形一晃,隱約可以聽到一聲龍吟之上傳來,關羽的聲音自高天之上傳來:“春秋斬!”
剎那之間一道足可撕裂天地一般的刀光劃破虛空在龍吟聲中劈向橫空的風神旗。
韓遂眼見關羽出手攻向風神旗,心中自是一緊,本能一般催動風神旗,就見風神旗烈烈展動,颶風呼嘯。
轟隆隆的響聲之中,刀芒生生的撕裂了那颶風劈在了風神旗之上。
關羽這一擊比之呂布一擊來自然是要弱了幾分,但是這會兒韓遂卻是要分神防備正奔着他而來的呂布,所以說操控風神旗的時候自然是影響到了風神旗的威能。
就見風神旗微微一晃,愣是被關羽這一擊劈的倒飛出去數十丈遠,就連展動的旗面也一下子變得無力起來。
隨着風神旗被關羽劈飛,原本聲勢驚人的颶風一下子減弱了幾分,如果說那風神旗不再鼓動颶風的話,料想要不了一時三刻颶風便會徹底的消失。
好一個關羽,一刀斬出甚至都沒有去看結果,手中青龍偃月刀愣是接連斬出了三刀,三刀過後,關羽一身實力消耗了大半,卻是不再出手,而是收刀而立,看向那接連三刀被劈飛了出去的風神旗。
三刀過後,風神旗愣是被劈的光芒黯淡,原本烈烈展動的旗面也徹底的沒了動靜,看那情形,要是關羽再繼續劈下去的話,搞不好連風神旗都能夠劈碎。
大軍之中,韓遂心神自是與風神旗相連,感受着風神旗所遭受的衝擊,本來韓遂如果全力催動風神旗的話,未必不能夠擋住關羽,但是這會兒呂布已經殺到了近前,他不得不借助軍陣之力抵擋呂布。
“收!”
伴隨着韓遂一聲低喝,就見光芒黯淡的風神旗呼嘯而來,顯然韓遂試圖將風神旗收回。
畢竟這一件寶物可是他這些年來立足之根本,若是沒有這一面旗子的話,韓遂絕對不可能有如今的聲勢。
韓遂躲在大軍當中,就是他一時半會兒之間拿韓遂也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他就算是放開手去殺,那麼多的士卒擋路,他也要一個個的殺過去纔是啊。
眼見韓遂竟然要收回風神旗,呂布自是不會讓韓遂如願,身形一晃,探手便向着那悠悠飛來的風神旗抓了過去。
當注意到呂布的舉動的時候,韓遂不由的神色爲之一變,哪怕是死了程銀、成宜二將,韓遂都沒有心疼的意思,可是要是丟了風神旗的話,對他而言可就是莫大的打擊了,他非心痛死不可。
“呂布,爾敢!”
韓遂大驚之下,催動軍陣,就見虛空之中,那一頭黑狐一下子變得清晰了幾分,張牙舞爪的向着呂布撲了過來。
韓遂竟然透支大軍士卒力量強行凝聚軍魂換取強大的力量。
這一頭黑狐飛撲而來,縱然是呂布也不敢小覷,握拳狠狠的便是一擊,正轟在了那一頭黑狐之上,當場便將黑狐打爆。
這一分神,風神旗已經飛向韓遂,就在韓遂臉上露出喜色,試圖將那風神旗抓在手中的時候,頭頂上方關羽一聲冷笑,一刀斬出,正斬在了韓遂的手臂之上。
伴隨着鮮血飛濺,韓遂那抓住了風神旗的一隻手竟然當場被關羽給斬落了下來。
“啊!”
一聲慘叫,韓遂面色蒼白,幾乎條件反射一般轉身就想要繼續逃躲進大軍深處。
可是因爲韓遂透支大軍士卒力量的緣故,這些士卒一個個筋疲力盡,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根本就無法阻止呂布的腳步。
就見呂布生生的撞飛了數十士卒,一拳正砸在了韓遂的背心,就見韓遂當場被轟飛了出去,大口大口的鮮血伴隨着五臟六腑的碎沫噴灑了一地。
韓遂的身體在砸死了幾名士卒之後墜落於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呂布只是看了一眼,當即便冷哼一聲,仰天長嘯道:“韓文約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原本因爲韓遂透支了力量的士卒本身便處在一種萎靡的狀態當中,這會兒陡然之間聽到韓遂身死的消息,許多士卒自然是一陣慌亂。
不過許多將領卻是努力的維持着局面,畢竟沒有看到韓遂的屍體,僅憑敵方將領一句話,是沒有誰會相信韓遂身死的消息的。
不過呂布伸手一抓,原本被其擲出的畫戟飛入其手中,順手一挑,韓遂的屍體被其挑飛了起來,高高挑起衝着四方喝道:“都看清楚了,韓遂屍體在此,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當看清楚韓遂的屍體的時候,原本心中的那點疑慮一下子消失不見,許多士卒一下子就像是炸了窩一般四處亂跑。
韓遂手下士卒胡漢雜糅,即有漢人也有胡人,此時亂糟糟的一團自是一點都不稀奇。
數萬大軍就此崩潰,除了一部分選擇了投降之外,相當一部分則是四散而逃。
看着那四散而逃的士卒,呂布還有關羽二人不禁皺了皺眉頭,要知道單憑他們就算是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將這些到處亂跑的士卒給留下來啊。
至於說跟隨呂布而來的上萬騎兵,如果說沒有被韓遂重創的話,倒是適合追擊收降這些士卒,可是現在那些倖存下來的騎兵甚至連陣型都無法維持,更不要說是追擊這些逃散的士卒了。
大地微微震動,關羽、呂布聽到那震動聲不禁對視一眼,二人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太史慈率領大軍殺到。
不過是半天時間,隨着太史慈帶來的兩萬餘騎兵四處出擊,跟隨韓遂而來的數萬大軍除了極少部分逃脫之外,幾乎九成都被斬殺或者俘獲。
韓遂身死的消息第一時間被傳回,而關羽、呂布三人則是留下一部分兵馬看守那些士卒等候楚毅所部大軍趕來之外,三人則是率領上萬騎兵直奔金城而去。
做爲韓遂的巢穴所在,韓遂卻是將樑興等將領留在了金城,韓遂顯然是太過自信了,一直以來憑藉着風神旗,他從來沒有吃過大虧,這一次卻是怎麼都料想不到他會栽在關羽、呂布這麼兩員神將聯手之下。
只能說韓遂太過低估了絕世猛將的厲害之處,若是遇上一人的話,韓遂自然可以憑藉軍陣以及風神旗輕鬆應對,關鍵是他一下子遇上了兩員猛將,再加上風神旗又被呂布手下大軍給拖住,如此一來,韓遂自然是失算了,而失算的結果就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當呂布三人率領大軍趕到金城城下的時候,金城已然是城門洞開,除了一部分出城投降的士卒之外,其餘人竟然已經逃之夭夭,奔着草原方向而去。
顯然那些潰敗的士卒已經將韓遂身死的消息帶回,樑興等幾人自然不是傻子,韓遂帶走的可是他們手中的精銳,再加上那一面風神旗,可謂是他們大半的力量了。
現在韓遂死了,風神旗又落入呂布等人之手,樑興幾將除非是瘋了,不然的話怎麼敢留下來等着呂布等人殺到。
短短的數日之間,盤踞一方,甚至敢同朝廷叫囂的韓遂所部兵馬不是死了似就是降的降,除此之外便是逃亡大草原,這麼一大勢力就此煙消雲散,一時之間天下間不知多少人心生驚懼。
楚毅所部大軍甚至都沒有趕赴金城,隨之調轉方向,奔着幽州而去。
幽州牧劉虞做爲宗室一員,坐鎮邊地,抵禦幽州境外胡人侵犯。
不比毫不掩飾自己野心的劉焉以及暗藏野望的劉表,劉虞對於朝廷倒是沒有什麼二心,真要說的話,最多也就是對楚毅有幾分不滿罷了。
得知楚毅竟然在佔壓了韓遂所部之後直接奔着幽州而來,劉虞只是微微一愣,露出幾分自嘲之色。
看了手下幾名心腹一眼,劉虞緩緩道:“既然楚王前來,爾等且隨本官前往邊境親迎。”
田疇臉上帶着幾分擔憂之色道:“大人,楚毅來意不明,萬一……”
一身甲冑的鮮于銀、鮮于輔等幾名將領對於劉虞可謂是忠心耿耿,比之田疇來更爲擔憂楚毅會對劉虞不利,當即衝着劉虞道:“大人,只要你一聲令下,便是拼卻性命,我等也會將楚毅阻攔在幽州之外。”
劉虞欣慰的看了幾人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本官的首肯,任何人不許輕舉妄動,本官對朝廷忠心耿耿,楚毅他就算是想要尋本官的不是,至多也就是奪了本官的官職罷了。”
安撫了一衆屬下,劉虞不顧衆人的勸阻,堅持帶人前往邊境迎接楚毅。
幽州邊境之地,數萬大軍陳兵於此,而楚毅則是帶上千餘人馬前去見劉虞等人。
劉虞親自前來迎接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時間便傳到了楚毅手中,對於劉虞的選擇楚毅倒是不覺得奇怪。
且不說劉虞本身便沒有什麼野心,單單是袁紹、韓遂的例子在前,就是有野心,那也要好好的考慮一番得罪了朝廷會是什麼下場。
遠遠的劉虞以及其麾下文武就見楚毅率領千餘人馬而來,田疇等人眼見楚毅並非是率領大軍而來不禁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楚毅顯然是以此舉向劉虞表明,他並非是要刻意針對劉虞,所以纔會這般輕裝簡行。
當然田疇等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清楚,如果不是劉虞親率他們前來迎接的話,只怕楚毅帶來的就不是這區區千餘人馬了,而是那陳兵於幽州邊境處的數萬精銳大軍。
劉虞大步上前,衝着那一輛馬車拜下道:“下官幽州牧劉虞拜見楚王!”
其實以劉虞的身份以及官職,哪怕是面對楚毅,也不必這般恭敬,畢竟劉虞乃是皇族宗室,再加上又貴爲一州之州牧,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不比楚毅低。
但是劉虞卻是將身段放的極低,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向楚毅表示自己對朝廷忠心耿耿,並沒有什麼二心。
掀開車簾,楚毅走了出來,臉上掛着幾分笑意一把將劉虞扶了起來道:“幽州牧快快免禮,何至於此!”
劉虞順勢起身笑道:“王爺爲朝廷鎮壓不臣,四處奔走,勞心費神,可謂勞苦功高,虞除了大禮參拜之外,實在是想不出如何才能夠表達對王爺的感激之情。”
站在劉虞的立場之上,劉協登基,天下已然是一片動亂之相,尤其是袁紹傳檄天下,號召十幾路諸侯起兵征伐楚毅,不管藉口是什麼,卻是將漢室頹喪羸弱的事實暴露在天下人眼中。
若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接下來便是劉姓漢室失其鹿,天下共逐的局面,身爲宗室,劉虞自是對此憂心忡忡。
卻是不曾想被視爲大奸賊的楚毅竟然率兵平定了袁紹等諸侯之亂,又鎮壓了韓遂這等叛賊,一時之間將漢室聲望推之巔峰。
可以說只要楚毅一日不反叛朝廷,那麼其所代表的便是大漢朝廷,那些野心勃勃之輩便無有幾人敢作亂。
若非楚毅,天下將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所以從這點來看,劉虞大禮參拜楚毅卻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楚毅挽救了大漢江山。
幽州邊境縣城之中,楚毅同劉虞相對而坐,只聽得劉虞一臉正色的看着楚毅道:“此處只有你我二人,楚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便是,就是要劉某讓出幽州牧之位,劉某也不會令王爺爲難……”
楚毅擺了擺手笑道:“幽州牧卻是想差了,楚某此來卻非是爲了州牧之位而來。這州牧之位楚某非但不會奪走,反而會讓州牧繼續坐下去……”
聽得楚毅這麼一說,卻是同他先前所想截然不同,劉虞自然是一臉的不解之色,訝異的看着楚毅。
楚毅神色一肅看着劉虞道:“幽州之地毗鄰邊境,胡人爲患,數十上百萬胡人雜居,已然成爲幽州之大患,楚某此來不是爲劉幽州而來,而是爲這些胡人而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劉虞神色一變驚呼一聲道:“楚王莫非欲剿滅胡虜不成?”
劉虞一向主張教化胡人,對胡人一向優柔以待,也正是因此,纔會同對外手段強硬的公孫瓚很是不對付,現在楚毅提及胡人,不得不讓劉虞想到楚毅會如何對付那些胡人。
楚毅眼睛一眯,盯着劉虞道:“有句話劉幽州當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劉虞面色蒼白,露出幾分苦笑道:“非是劉某不知此點,實在是漢室羸弱,對於幽、並、涼幾州掌控力度大減,若然一味殺戮,搞不好這幾州之地將從此難得太平,甚至不爲我漢家所統治也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