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總督就那麼定定的看着吉爾,吉爾在喬治總督的注視之下,緩緩點了點頭向着喬治總督道:“總督大人儘管放心,吉爾明白了!不管發生什麼變化,一切以總督大人的安危爲重。”
聽到吉爾這麼說,喬治總督頗爲滿意的衝着吉爾點了點頭道:“本總督一直以來都認爲吉爾你能力出衆,區區一艘艦船的船長根本就是委屈了你之一身才華,此番若是能夠順利回去的話,本總督定然會提拔你爲一支分艦隊的總督。”
吉爾沒想到喬治總督竟然會向他許下這般的誘惑,一時之間情難自已向着喬治總督感激萬分道:“吉爾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一定保護總督大人安然離去。”
做爲荷蘭海軍之中數一數二的強者,吉爾的能力那是不容置疑的,否則的話,喬治總督也不可能會對吉爾這麼看重,甚至還不惜封官許願,就是希望吉爾能夠在危險出現的時候能夠保證他的安危。
港口之中頗爲安靜,除了海水拍打海岸的聲音,一艘艘的大船在水面之上輕微的搖曳着。
黑暗之中,一道身影立於岸邊,嶽不羣向着一名手下點了點頭,就見其中一名手下手中一塊甲板脫手而飛,在水面打着水漂。
陡然之間,嶽不羣身形猛地化作一道魅影,向着前方那茫茫水面飛掠而去。
以嶽不羣的修爲,一口氣能夠月初近十丈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距離稍微遠了一些,體內氣息自然是泄去,身形下墜。
如果說下方是平靜的水面的話,嶽不羣那越來越沉重的身形必然會墜入水中,但是恰好在這個時候,那一塊被手下擲出的那一塊甲板卻是被嶽不羣那麼輕點一下,甲板當即沒入水中,但是反震之力卻是托起了嶽不羣的身形,使得嶽不羣在甲板之上稍稍的藉口氣,換了氣息,身形再次飛掠而起。
這一次嶽不羣卻是拉開了距離,哪怕是他身後的屬下也難以將木板擲出這麼遠給他借力。
這會兒嶽不羣身形在水面之上,差不多距離最近的船隻有十幾丈遠身形已經開始下墜。
嶽不羣身形向着水面墜了下去,可是這一次水面之上卻是沒有什麼甲板來供嶽不羣來借力。
眼看着嶽不羣即將墜入水中的瞬間,一道身影自水面之下衝出,雙手做託天狀,恰好拖住了嶽不羣的雙腳。
嶽不羣被這一股大力震的身形沖天而起,換了一口氣的嶽不羣身形再次向着前方那一艘大船飄落了過去。
就見嶽不羣伸手在身前的大船船身之上拍了一下,三下兩下便輕而易舉的翻身落地,輕鬆上了大船。
船舷邊上,一名守夜的士卒正靠着船身在那裡不停的栽頭,顯然是非常之睏倦,哪怕是嶽不羣上了船出現在其身旁不遠處都沒有一絲的警覺。
嶽不羣看着身旁的那名荷蘭士卒,一步踏出,大手死死的卡住了對方的脖子,下一刻就聽得咔嚓一聲,這名剛剛被驚醒了的士卒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嶽不羣的模樣便被扭斷了脖子。
三下兩下之間,這一邊船身的幾名守夜的荷蘭士兵便被嶽不羣給殺了個乾乾淨淨。
站在船舷邊上,嶽不羣向着下方看了過去,很快就就見到楊坤等幾名精通水性的錦衣衛出現在視線當中。
不過是轉眼功夫,渾身溼淋淋的幾名錦衣衛登上了大船向着嶽不羣一禮。
方纔嶽不羣幾個起落便跨越了數十丈距離的情形看在了幾人眼中,幾人對嶽不羣那是再敬仰不過了。
“大人!”
嶽不羣點了點頭,向着楊坤幾人低聲道:“給我去找,務必要找出這些人的頭領何在?”
數十上百艘的大船,雖然說岳不羣避開了明顯不可能屬於目標的一些船隻,可是其中可以的船隻也不下十幾艘之多。
不得不說岳不羣的運氣真的是非常之好,那麼多的船隻當中,嶽不羣竟然直接選中了荷蘭人的旗艦。
做爲旗艦,自然是同一般的艦船有一些不同之處,但是夜幕當中,卻是難以分辨,所以說岳不羣能夠第一波便登上了荷蘭人的旗艦,這隻能說是嶽不羣運道驚人。
隨着楊坤等人動手,一名名的船上的荷蘭人士卒被殺,實在是這些荷蘭人根本不懂漢語,所以楊坤他們只能痛下殺手。
“敵襲……”
突兀之間,一聲短促而又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頓時驚動了船上一部分人。
這會兒距離楊坤、嶽不羣他們登上旗艦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可以說死在楊坤他們手中的荷蘭人士卒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差不多將這一艘船上所載的士卒給殺了給七七八八了。
船艙之中,得到了吉爾表態的喬治總督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陡然之間聽得外間傳來異響,心中一愣,下意識的向着吉爾看了過去。
不同於喬治總督,吉爾那一身的實力可是不差,若非如此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成爲軍中第一人,被喬治總督那麼的信任有加。
喬治總督聽不清楚外面的動靜,但是吉爾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眉頭一皺,上前一步,身形攔住了那船艙的入口處將喬治總督護在身後,神色肅穆的盯着船艙入口處。
察覺到吉爾的舉動,喬治總督這會兒也意識到了什麼,尤其是在那船艙入口處,一陣腳步聲正在緩緩接近。
腳步聲沉穩有力,最重要的是對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船艙的存在,這會兒卻是絲毫沒有遮掩自身行蹤的意思,就那麼的擺明了蹤跡的奔着船艙而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管是吉爾還是喬治總督都是一臉的肅穆之色。
腳步聲突然之間就在船艙入口處停了下來,這會兒就聽到外間傳來聲音道:“大人,船艙入口處就在這裡。”
喬治總督臉上露出幾分異樣的神色,別人聽不懂外面的話語,哪怕是喬治總督其實也聽不懂,但是喬治總督卻是通過外間的話語判斷出來者正是大明之人。
其實不用想,在這裡,要麼就是葡萄牙人,要麼就是他們自己人,再麼便是大明之人了。
嶽不羣看着那船艙入口處,卻是沒有急着下去,憑藉着嶽不羣的修爲,可以聽得出船艙之下有兩道呼吸。
既然是兩道呼吸,那就說明對方有兩人,再沒有弄清楚二人的身份之前,嶽不羣並沒有急着進入船艙。
一名錦衣衛百戶上前來,先是向着嶽不羣一禮,然後開口以蹩腳的葡萄牙語向着船艙當中喊道:“下面的人聽着,若是不出來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一把大火燒了你們這艦船了。”
說話之間,那名錦衣衛百戶將手中的火把衝着船艙入口處晃了晃。
船艙之中,臉上帶着幾分慌亂之色的喬治總督看向了吉爾,吉爾神色不變,不過吉爾卻是向着喬治總督道:“總督大人,我們要不要出去。”
如果可以的話,喬治總督自然是不願意出去,因爲他這會兒卻是有一種一切失去了掌控的感覺。
一直以來,喬治總督做事都是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但是這次嶽不羣突然之間帶人出現在期間之上卻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讓一切脫離了他的掌控。
喬治總督稍稍沉吟一番,猛地點起身向着吉爾道:“吉爾,我們出去。”
說話之間,吉爾當先一步,嗆的一聲,就見一柄騎士長劍出現在吉爾的手中,一身盔甲的吉爾看上去頗有幾分勇武。
當喬治總督同吉爾一前一後走出了船艙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船艙入口處的嶽不羣幾人。
嶽不羣幾人的穿着打扮看在喬治總督的眼中卻是令喬治總督心頭微微一震。
喬治總督打量嶽不羣幾人的時候,嶽不羣同樣也在打量着喬治總督二人,從喬治總督以及吉爾兩人的態度,嶽不羣看得出,真正的主事人應該是稍稍落後了一步的喬治總督。
喬治總督看着嶽不羣,以蹩腳的漢語緩緩道:“你們……好……大膽……不怕死嗎?”
雖然說聽着非常的彆扭,但是至少不至於無法溝通,好歹也讓嶽不羣明白了喬治總督的意思。
嶽不羣向着身後擺了擺手,就見一名錦衣衛百戶自懷中取出鼓囊囊的油布,然後將之打開,幾枚煙花沖天而去。
煙花綻放於夜空當中,可謂絢麗多姿,方圓數裡之內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殺!”
不過是在那煙花綻放的一瞬間,嶽不羣臉上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意,與此同時岸上陡然亮起了無數火把,就如同一條蜿蜒的長龍一般,喊殺之聲隱約傳來。
本來看到嶽不羣一行人只有寥寥數人的時候,喬治總督自認爲可以應對,然而隨着那煙花綻放開來,港口之外亮起的無數火把,就如同一條火龍一般直奔着港口而來。
看到這一幕,喬治總督身子微微一顫,眼中閃過幾分絕望之色,如果說只是嶽不羣幾人的話,他自問可以應對,可是如果再加上岸上擺明了已經開始發起了攻勢的隊伍,喬治總督心中卻是生出了幾分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