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蓮花笑意滿滿道:“兒子,媽媽早已看出,就等你什麼時候能親口告訴我,”其實媽媽喜歡的很,無論你和哪個女人生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孫子,孫女,說着爽朗的笑聲在屋裡迴盪......
聽見媽媽的話,宋天龍一顆懸着的心才放回肚子,“媽啊!得想個穩妥的辦法,讓孩子名正言順住在家裡,薛小秋現在無力撫養孩子,我也怕孩子遭罪,趁孩子小離開母親沒有問題,再大了可就有難度了?”
多了個孫子和孫女,丁蓮花立刻豪情萬丈,腦筋轉的快速無比,她對兒子道:“兒子,你放心,孩子保證名正言順來咱們家,而且還得姓宋。兒子,你馬上安排薛小秋卻外地住上一段時間,把孩子交給你六姐送去孤兒院,剩下的事情媽媽來辦,你只要把薛小秋安頓好就行,你六姐收養個孩子沒有任何問題,孩子隨他養媽姓宋名正言順,兒子,你說這樣安排可行?”
宋天龍不得不爲老媽鼓掌,“這真是神來之筆,簡直妙不可言,就算是玉無雙都無話可說,完美,非常完美。”宋天龍親了老媽好幾口才興沖沖走了。
宋天龍說通薛小秋暫時去北京,幫助陶怡彤購買藥材,孩子則讓六姐抱去孤兒院走手續,孩子戶口登記名爲宋雪松。因宋曉芸兩口子工作非常的忙,歌舞團在全國巡迴演出大火,孩子放在媽家就順理成章了,而且和兒子大寶寶也有了玩伴,小雪松終於名正言順到了宋家。
宋天龍苦等的複員軍人終於到了,鐵西區涌進來上千複員軍人,區政府照單全收,宋天龍和袁尚佳又去市人事局搶來上百施工技術人員,袁尚佳大喜道:“區長我們這下發財了,”宋天龍大笑道:“總算是解決施工人不足的問題。今晚回去慶祝一番。”
另外自己家的兩處工地該恢復正常,新開區工地不用他操心,南湖區工地小秋一走沒了管理,錢款和後勤保障需要可靠的人,淼淼在忙活自家的服裝店很難騰出手來,思來想去他想到了陳玉萍,小招待所基本沒什麼大事,陳玉萍完全有時間照看大酒店工程保障。
宋天龍和陳玉萍來到歌舞餐廳,交代徐月娥道:“徐大經理,這是陳玉萍,我們區小招待所總管,從今天開始南湖區的工程工人開支,工程費用,後勤費用和材料款項都由陳玉萍負責。”
徐月娥看着陳玉萍道:“好的七哥,我們會配合好的,”宋天龍回頭對陳玉萍道:“工程用度他們會算好錢額告訴你,你到這裡開現金支票取款就行了,事情一點都不麻煩,你就放心吧陳玉萍,如果錢款大額的話,我隨時聽從你的調遣,你的安全覺沒問題。”
事業有成,買賣興隆,歌舞餐廳大包房內宋曉芸興致勃勃,她的巡迴演出告一段落,同學的情感深厚無比,時間越久同學感情越深,她把老同學請來,好久不見約大家聚一聚。
豔光四射的宋曉芸自然是東道主,她頻頻舉杯向老同學們敬酒,她環顧四周終忍不住問道:“洪菊,咱們班的蕭夢蓮蕭大美女爲什沒來?同學聚會她很少缺席,難道是不想見我?”
聽到宋曉芸的問話,屋子裡的人霎時安靜下來,都放下手裡的酒杯筷子默默不語,宋曉芸驚異道:“你們怎麼了?搞得神神秘秘的,我知道夢蓮的小心思,看見我的日子紅紅火火,家庭美滿把她比下去了,別告訴我她到現在還沒結婚不好意思見咱們吧?”
洪菊紅着眼圈道:“曉芸,夢蓮再也不會和你爭了,我們大家永遠也見不到她了,因爲她在好幾個月前自殺了。”看着滿臉淚水的洪菊,驚呆了的宋曉芸問道:“這麼大的事爲什麼沒人告訴我?”洪菊哽咽道:“你那幾個月在外地演出,找不到你。”
宋曉芸還是有些疑惑,不信道:“夢蓮不是小心眼的人,她家裡人和睦沒有任何矛盾,她爲什麼自殺?”洪菊道:“夢蓮被他相處十多年的男朋友甩了,那個男人勾搭上了別的女人,夢蓮把最好的十年無私給了那個男人,她實在受不了這個打擊,吞下差不多一瓶的安眠藥走了。”
蕭夢蓮的死訊給了宋曉芸太大的打擊,她幾乎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兩個人雖是競爭對手,但那都是明面上的競爭,兩人的美豔在學校裡是頂級的存在,因此私下裡兩人關係非常得好。
當她瞭解了詳情,宋曉芸痛苦的要命,蕭夢蓮和她有些相似,都是和男朋友相戀了十多年,她修成正果而蕭夢蓮卻悲慘的離開人間,連續幾天宋曉芸都沒從痛苦中走出來。
在新民東區,某處一個狹窄的街道,有一個小小的診所,窗戶透出亮光,顯然人還沒有休息。黑夜沉沉,秋風呼嘯着從暗處掃過,飄過的殘葉被無邊的黑暗吞噬,街道診所的醫生趙木春收拾器具準備歇息,趙醫生身材欣長,膚色白淨,大眼睛粗眉毛,人顯得很英俊,是那種很得女人喜歡的類型。
二十一點已過他就開始收拾器械,因爲這個時間他的診所基本沒人看病,他插上門準被睡覺,不過一陣急促敲門聲讓他心生不滿,但他還是開了門,街道的診所來的人差不多都是熟人,他不能拒絕。
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女人,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道:“醫生我肚子疼,我懷疑我是中毒了。”醫生對女人道:“那你躺榻上我給你檢查下,女人躺下,趙醫生左右按了按,笑道:“沒什麼大礙,你得了急性腸炎,我給你開點藥吃上就會好的。”哦!女人道:“謝謝醫生,”說着坐在椅子上,摘下蒙臉的紗巾。
當女人摘下紗巾的剎那,把趙醫生幾乎停止一切動作,嗓子發澀,熱血上涌,這個女人簡直美極了,就像那天上的七仙女飛臨人間美得不可方物,看身材臉色只有二十一二歲,一身黑色薄毛呢裙裝,襯得俏臉白玉般明豔照人,這讓趙木春眼熱心跳,忙低下頭不敢仰視。
他邊開藥邊問道:“您叫什麼名字?哦!宋曉鳳,從沒見過您,您是第一次來?”是呀!女人道:“突然肚子痛,而我離你診所最近,只好來這裡看病,”哦!趙醫生若有所思問,“這晚了您家人怎麼不陪你來?太危險了!”唉!美女嘆道:“那還有什麼家人,就我孤苦一個人,沒有人能幫我。”
醫生聽了默默不語,開好了藥。醫生道:“後天還是我值班,您如果有時間的話來複查看看?”美女溫柔謝道:“謝謝,好的醫生,在見!”趙醫生把美女一直送到門外,直到美女騎車消失不見纔回到屋裡。雖然和這美女接觸時間很短,但女人的絕世美豔,讓他整夜難眠,翻轉碾側不知還能不能再見美女一眼?他失眠了!
夜色濛濛,秋風來的越來越猛,看樣子一場暴雨避免不了,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越來越涼。趙木春洗漱完畢準備休息,敲門聲又起,趙木春心速加快,難道又是那個美女嗎?心念間,他毫不猶豫開了門,一身黑衣女子蒙着黑色面紗,帶着秋風飄進屋內。
趙木春按捺住自己激動心情,讓美女坐下,並詢問宋曉鳳肚子還痛嗎?宋曉鳳解開紗巾露出嬌豔容顏,用悽慘的聲音道:“謝謝大夫關心,肚子好了,但是近日總感到心慌,不斷的做噩夢,讓她感到非常的害怕,如果不來看醫生她心裡非常的不安,她是不是得什麼大病?”
看見宋曉鳳悽美的容顏,趙醫生頓生憐憫之心,他拿出聽診器,爲宋曉峰聽了聽心臟和肺部,趙醫生放下聽診器笑道:“您沒什麼毛病,可能是您太過孤單心神不寧所致,想得多難免就做噩夢,我給你開點鎮靜藥吃吃看,如不行的話就的去大醫院看看吧!”
宋曉鳳弱弱的道:“謝謝您醫生,我之所以到您這就診是我的好朋友推薦,您的醫術真的很好,人又熱情,真的謝謝您了。說着圍好紗巾向門口走去。
趙醫生慌忙爲宋曉鳳開門,漆黑的夜晚,外面的秋風更大,昏暗的路燈在風中搖擺不定,宋曉鳳雖有些猶豫,但還是走出了診所向東走去,趙醫生看見心中一動,愛心氾濫追了上去,他喊道:“鳳姑娘,您沒騎車來呀?”宋曉鳳答道:“風太大她騎不動車子只好走着來。醫生您放心我自己走沒事的。”
可是趙醫生卻聽出宋曉鳳的聲音有些發抖,他毫不猶豫進屋推出自行車,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不可能錯過。“鳳姑娘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我實在不放心。
宋曉鳳沒有猶豫坐上了趙醫生的自行車,趙醫生問道:“您家遠嗎?”宋曉鳳答道:“不遠!騎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鳳姑娘您在哪上班呀?”美女輕聲道:“我在在市政府對面的歌舞餐廳上班,這不身體有些不舒服請了幾天假。”
行進中宋曉鳳的右手輕輕攬住趙醫生的腰。這一舉動讓趙醫生渾身一激靈,整個身心有一種酥麻的感覺。他醉了!
到了一個衚衕口她跳下了車,對趙醫生道:“這棟房最裡邊那家就是我的家,謝謝您醫生,我不請您進去了,怕鄰居看見不好,在見!”趙醫生貪戀的看着美女向裡面走去,恨不得追上去,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直到看不見美女的身影,他才悻悻而回。
這些日子趙木春成了習慣,每到夜裡值班的日子,他都會不自覺的站在門口張望,希冀美女宋曉鳳的出現,如今他有些茶飯不思,只要閉上眼睛美女宋曉鳳的俏臉就會浮現在眼前。
這天晚上他終於忍不住前往歌舞廳看看,他知道宋曉鳳的工作性質,歌舞廳要營業到很晚才能停業,他要看看讓他魂牽夢繞的美女究竟在幹什麼?再遠的路也擋不住他思念的慾火。
他找到宋曉鳳所說的歌舞餐廳,他在門外往屋裡張望,燈火輝煌的歌舞廳,坐滿了賓客,悅耳的電子琴和電貝司從舞廳傳出。
他不敢進去,更不敢讓美女發現他這個暗戀者,他偷偷向廳裡搜尋,突然他的心急速的跳了一下,在右手的櫃檯裡,他看見了日夜思念的大美女宋曉鳳。
美女拿着計算器正在算着什麼,旁邊有一瓶插花開的正豔,過了一會,這美女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她擡起頭來向門口望來,她發現門口有個人影,她的臉上立刻堆滿笑容,在那瓶鮮花的襯托下,宋曉鳳笑容是那樣的美麗燦爛,並向門口的人影擺了擺手打招呼,然後又低下頭點着計算器。
趙木春簡直髮了狂,美女竟然和他打招呼,他神思恍惚,驀地想起俄國大詩人普希金的詩,“我記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你,猶如曇花一現的幻影,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
人如桃花,面如芙蓉,宋曉鳳比花還要美上三分,人之所以沒有出來見他,可能是美女覺得人多不方便吧?趙木春這時充滿了幸福感,一路騎車如駕祥雲回到診所。
宋曉鳳這些日子感到異常納悶,不知曉芸這死丫頭搞什麼鬼,非得讓她來歌舞廳收款算賬,“理由是弟媳婦玉無雙挺個大肚子不能再來歌舞廳忙碌,自家人的買賣五姐你不來管理誰來?”
來了除了收款,態度還要好,如果看見門口有人要笑臉相迎,不管認識不認識都要擺手打招呼,宋曉鳳問爲什麼?宋曉芸道:“姐姐您照做就是了,又不是什麼難事,另外不管什麼時候,有人來舞廳無故鬧事一律打出去,然後再報警。”
宋曉鳳雖然不很理解,還是答應了妹妹宋曉芸的無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