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嬌媚異常的喬紅妹,天下間沒有哪個男人不動心的。何況唐文從沒經過如此的香豔場面,最要命的是,讓這個只知道工作,訓練,學習又很少接觸女性的年輕軍官格外受不了,尤其在曠野山間,暴雨傾盆之際,再看眼前順山勢急流而下的雨水,轟隆隆勢如奔馬,讓他有抽離現實之感,彷彿天地之間,洪荒之地,只有唐文喬紅妹兩人,一瞬間,,唐文大腦變得一片空白。這張美麗得異乎尋常的俏臉,讓他心動不能自已,同時激起他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愛戀。激起唐文對喬紅妹保護強烈願望,哪怕用自己全部的生命來換取這美麗動人嬌豔姑娘的垂青。
他對自己的冒起的念頭感到害怕,對着天生尤物,他不得不逃,不得不走進這漫天大雨中,讓這暴雨洗刷自己內心的有些那個十惡不赦的想法。其實他已經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不愧爲一個有爲青年,一個值得尊敬的男人。
是男人就有缺點,何況是一個年輕男人,美色當前不動心者那不是男人,只看如何把握自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是不爭的事實,“回眸一笑百媚生,鋼鐵化做繞指柔。”古往今來,有多少帝王將相,風流才子,凡夫俗子爲美女折腰,不但沒有遭到後人的唾罵,反被傳爲佳話。
稍稍平靜後,唐文拿回自己的皮包,皮包是人造革的不拍雨水。又去溪邊找到帽子,可姑娘的竹婁卻被溪水沖走不見了蹤影。雨越來越大,一時半會是不會停下來的。回到小洞裡唐文從皮包裡拿出自己乾淨的一套軍裝道;他不知道應該怎樣稱呼姑娘才恰當,最後他選擇了叫紅妹較親近點。“紅妹!衣服雖然大了點還是換上吧!時間長了恐怕你會着涼的?”喬紅妹一臉嬌羞道;“還是您換上吧!”唐文笑了笑道;“你就換上吧!我一個大男人成天在風裡雨裡摸爬滾打,這點風雨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唐文這些話倒是實情,喬紅妹對特務連早有耳聞,並對他們充滿神秘感和崇拜之情,聽見唐文這麼說自然不在推卻,一來自己渾身粘得實在難受,二來自己這個樣子讓雙方都覺有點尷尬,喬紅妹紅着臉接過了衣服,當着一個男人的面換衣服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想想都會讓人心跳不已。
唐文轉過身去望着瓢潑大雨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大雨如注,飛瀉的暴雨勢如奔馬,轟鳴震耳,奇怪的是他居然還能聽到了身後傳來細微的簌簌換衣聲。這種令男人想入非非的旖旎聲音,讓唐文耳熱心跳浮想聯翩。
唐文搖着頭,儘量擺脫自己豐富的聯想,冰冷的雨水從頭頂往下慢慢流淌,這讓他一顆灼熱的心平息下來。
從九天傾斜而下的雨水擊打着山間小路,騰起的雨霧白茫茫讓人看不清對面的山,雨水彙集成流在唐文腳下隆隆而過。大自然的威力不可抗拒,它可摧毀一切,讓人疼不欲生,也可福祉萬物,造福人類。唐文現在就在感激上蒼,儘管他很傳統,很保守,又是軍人,良好的家庭教育,熔爐裡的千錘百煉,讓他成爲當代社會年輕人的楷模,不過他還是感謝上蒼對他的垂青,這場不經意的遭遇,讓他有幸遇上這令人心顫的喬紅妹,害人的天氣已不再是像猛獸那樣令人厭惡。雨聲,風聲,流水聲彙集成完美而充滿柔情的樂章,這令人蕩氣迴腸的樂章,激盪着唐文的內心靈魂。
荒山野嶺不再孤單,他願此情此景常在,有這樣一個美若仙子的姑娘陪伴,可謂今生無憾了!唐文那顆高傲的心被一個山村姑娘的情箭射落。
“唐副連長,快過來吧!雨那麼大。還是避一避吧?唐文不覺心裡又是一動。往裡走了幾步,他沒有和喬紅妹並肩站在一起,而是披着衣服站在喬紅妹面前爲她擋雨。喬紅妹默默注射着唐文心泛漣漪沒有說話。
喬紅妹穿上軍裝頓時煥然一新,溼漉漉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胸前,鬢髮如亂雲飄飛,帶着水珠的俏臉如出水芙蓉般清新美麗,寬大的綠軍裝襯托她纖細的身材,更顯其嬌羞嫵媚。誰能想到那山村深處竟能養育出如此豔美如花的女孩?
特務連附近的村子出衆的美女屈指可數,沒有哪一個女孩能令他心動。鵲兒雖美卻還小,小蘭和董淑珍也沒能引起他多大注意,唯有前些日子喬紅妹來連里民兵訓練,讓他眼前一亮,尤其喬紅妹那雙獨一無二勾魂攝魄的眼睛,讓唐文心動不已,讓他沒法忘記,但軍人的紀律讓他不敢再做他想。誰知機緣湊巧,老天爺竟安排幾百公里之外的家鄉和喬紅妹相遇,可見冥冥之中似有天數。
“紅妹!我看你還是叫我唐大哥來的隨意些?”“嗯!唐大哥!”喬紅妹甜甜的叫了一聲。唐文滿心疑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呢?這才幾天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呢?”面對唐文的疑問,喬紅妹淺淺笑道;“因爲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沿着這條山路往西走八九里地就是望月潭,那是我姥姥家,剛滿一歲媽媽就把我送到姥姥家,到十歲我才離開這。現在我姥姥歲數大了且又生了病,幾乎臥牀不起,又沒人照顧,沒辦法媽媽才讓我過來照看姥姥。”
“哦!那你姥姥家沒什麼人了嗎?姥爺前幾年病故了,還有個舅舅,大串聯出走就再也沒有回來,也不知生死。其他幾家親戚自己都顧不了自己。更別說來幫忙了。”
唐文心下恍然,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麼巧合,更令唐文驚異的是喬紅妹幾乎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他也是從小在姥姥家長大的,要不是上學喬紅妹幾乎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如果不是上學不方便,他還真不想回到松潘。
因此他和喬紅妹講起自己也是在姥姥家長大的,說不定他們小時候後還見過面呢,不過想想似乎不太可能,因爲喬紅妹年齡太小又是女孩子,不可能到處瘋跑,想到這唐文不禁莞爾,讓兩人的心又近了一層。
唐文看了看雨小了些,估計已過中午了,唐文從皮包拿出糕點和水果罐頭,勸喬紅妹吃一點多少能恢復點體力。雨終於停了,只有從各處彙集的雨水衝涮着山路,天地之間彷彿變了模樣,清爽怡人,滿山樹葉塵土盡去,青翠如畫。這時從對面山上飛來兩隻美麗的山雀落在他們近處,追逐嬉戲,引得喬紅妹目不轉睛的出了好一陣子神。
唐文關切的問喬紅妹道:“雨停了,你能走路嗎?”喬紅妹點點頭緩緩站了起來向前走去,剛邁出兩步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唐文忙上前扶住關切道;“你這個樣子絕對走不了 ,還是我揹着你走吧?”唐文說出這句話來沒有一點做作的神情,就像對自己妹妹一樣自然流露。“你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你姥姥肯定擔心的要命。“嗯!喬紅妹答應着身子卻沒有動。看着喬紅妹遲惑的眼神,唐文道;“你放心吧!我累不着,等你感覺能走了我再放下你。“喬紅妹用僅微能察覺的點了點頭,一張臉一直紅到脖子。
唐文把提包掛在脖子上,揹着喬紅妹上了路,雨後的大山裡的空氣異常清新,一道彩虹出現在半天空,讓背上的喬紅妹驚喜不已,唐文心裡竟有一奇怪想法,好像這一切就像夢中一樣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他想起了牛郎與織女在彩虹橋上相會的情景,是否有點像現在他和喬紅妹這樣走在彩虹的路上?
這是一段奇異的路程,也是唐文做夢沒想到會有如此的香豔際遇。這樣緊密的肉體接觸讓唐文心中充滿用語言都無法描繪的複雜情感。此刻他渾身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就算走到天崖海角都不會累。
伏在這個男人的背上,讓喬紅妹嬌羞不已,寬闊厚實的脊背是那樣的讓人踏實,她把臉輕輕伏在他的肩上,心中柔腸百轉。今天若不是遇見他自己恐怕再也見不到姥姥和自己的父母了,他打心裡感激這個男人,何況是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此刻她心裡竟有種和他血肉相連的奇異感覺。
想到這她幾乎有種犯罪感,一顆心怦怦劇烈的跳個不停。唐文突然感應到喬紅妹的心跳變化,那種感覺純屬兩人的心靈感應。
離村還有一里左右時,喬紅妹示意下要下來走,唐文明白他的意思,見她走的尚穩,這才放下心來。
山村依山勢而建,村子很小,總共也就三十幾戶人家,因山不是絕對的南北走向,房子都不太正,絕大部分面向東南。因山勢較緩,房屋從山腳到山腰盤旋而上,喬紅妹的家 在山路的盡頭 ,沿着用青石碎石鋪成的山路走到無路可走的時候,再往上走三十幾米就是喬紅妹家了。整個村莊顯得古老而又有些破舊,家家差不多的石頭院牆殘缺不整,又長滿敗草蘚苔 ,顯得相當的貧窮落後。
雨後村裡有點冷清,幾個老人友善的和喬紅妹打着招呼,對唐文的出現並沒有感到多麼驚奇,可見村裡的民風有多麼古樸厚誠。
見唐文和外孫女一起進來,喬紅妹的姥姥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話,喬紅妹告訴唐文道;“姥姥說來客人了,快請到屋裡坐。”唐文聽了忙上前問好,並關切的問道;“姥姥得的什麼病這麼嚴重?” 喬紅妹嘆氣道;“醫生說姥姥腦子裡長了個瘤,具體有多嚴重醫生沒有說,只是告訴我說好好養病,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前幾天有個老中醫給開了個藥方,說是吃吃看,機會各佔一半,這是老中醫開的藥方。”
唐文接過藥方仔細看了看 ,藥方開的有,金牛根,丁葵草,韓信草,穿心蓮,蛇舌草,枝花頭,水蛭半斤,壁虎二百六十條,蜈蚣二百六十條,蟾蜍二百六十隻等等,這藥方看得唐文一個勁咋舌,心道;“草藥倒還好找,可這些活物真有點難度,也幸虧有這個難點的藥方,自己也好有個藉口來幫忙。”心中有了主意,便對喬紅妹道;“這些草藥我差不多都認得,明天我幫你挖,順便抓點那些活物,天黑後我們再去抓蟾蜍,你看好不好?”喬紅妹幾乎高興地跳起來,歡喜道;“謝謝唐大哥,這些天我就愁怎麼能把藥方抓齊,在說那些蟲子蟾蜍想想都讓人害怕,真的太感謝您了!”
唐文不好意道;“能幫上你的忙我感到特別高興,這是真的,是我的心裡話。”喬紅妹不由得臉變得通紅,卻把臉望向姥姥。喜滋滋對姥姥說,“姥姥,這是唐大哥,他呀!在我們村附近的特務連當兵,幸虧他恰巧要去姥姥家,不是遇見他救了我,我今天就見不着您了,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