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年知道自己所說,迎合了楚雄的心意,於是放鬆了下來,陪着楚雄打了半場球,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從高爾夫球場離開。
這段時間,他都在忙華言的這些屁事,以至於安堇顏那邊出了事,他都沒有多過問。
直到,應付完了楚雄,他纔有心情和安堇顏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這一聊,讓他的情緒更是緊張了一些。
“方茹死了,文慶海也死了,這些人還真是狠呢!”
“是啊,我現在在想,文叔的死,說不定跟華言有關係。”
席幕年看得出安堇顏很憂慮,於是,多幫着想了想。
“有這種可能,畢竟你的其他對手,犯不着殺文慶海。”
“嗯,搞不好方茹也是因爲……”想到方茹,安堇顏就覺得難過,她就算做夢也忘不了,那一襲白色的婚紗和婚紗上腥紅散開的血色。
“我現在在幫楚雄對付其中一個股東,如果,不太花力氣,他就倒下了,那麼害邦安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席幕年的意思,是說,兇手應該有高智商,不會輕鬆倒下,倒下的就不是兇手,那麼,兇手還要在華言的其他股東中尋找。
安堇顏輕輕的點頭,喝了幾口熱咖啡,臉上纔有了些紅潤。
“對了,小沫的事,你還在幫忙嗎?”
“沒有,她沒有來找我,我想,她應該是放棄了。”
“不會的,小沫從不輕言放棄。”
“我不否認她很聰明,但是她的聰明不在這些地方,而無本生意,也沒有想像中的好做。”席幕年笑着回答後,補充道:“這種生意,很容易被資本主義挖牆角,上兩樁就是最好的例子。”
安堇顏笑了笑,她不得不承認秦沫倒黴,兩次都快成功的時候,讓楚雄的一根手指改變了命運的軌跡。
“她手頭已經沒什麼錢了,我看我今天晚上還是給她一些好了。”
“不用了。”席幕年端起了咖啡。
“爲什麼?”
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後,席幕年答道:“她向我借了一筆錢,我想,沒這麼快花完。”
“借了多少?”安堇顏沒想到秦沫會向席幕年借錢,這個讓她意外。
“一千萬。”
“一千萬?”安堇顏皺眉,最近沒看着秦沫有什麼花費,而那件事,貌似秦沫暫時還沒有時間去做,她不知道秦沫要把一千萬花在什麼地方,有些擔心。
席幕年笑了起來:“你就不要愁了好嗎?一千萬而以,她沒有,徐樂可是有的,再說了,給她錢,就沒想過讓她還。”
“我不是在想這個。”
“那你在擔心什麼?”
“她爲什麼不跟我要?”
“我拿不是一樣的嗎?”
“怎麼會一樣?”
“我是她哥哥,不可以?”席幕年笑得佔了上風。
安堇顏被打敗了,她可不想去跟席幕年搶什麼親疏關係。
儘管,她和秦沫是最好的姐妹,她們認識的年頭中的零頭,都比認識席幕年要長,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以時間作數。
兩個人聊了私事,又聊完了公事,才從咖啡館離開。
離開後,席幕年本來想請安堇顏去看個電影,奈何安堇顏說她還有事,席幕年就落了單。
一個電話,就在他落單的時候,打了進來。
聽完電話,手機落到了座位的下面。
他沒想過,那個人還活着!
以前讓人調查的時候,查到的死訊,已經平息了席幕年的恨意,現在,卻收到了那個人還活着的訊息。
“林昆……”
席幕年的手打在方向盤上,車子嘀的一聲重鳴。
他不會忘記,他們一家讓林昆害得有多慘。
此仇不報,非君子!
“喂,查得到他現在人在哪兒嗎?”
電話那邊回答道:“很抱歉,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人,只知道,當年,他有可能是假死。”
席幕年無話可說,現在,他滿腦子的都是以前家裡的事,家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恨林昆的,如果不是林昆,很多悲慘不會發生。
報仇!一定要報仇!
只是,席幕年不知道是花大錢在外面請殺手合適
,還是有其它更好的辦法。
國內沒有什麼高水準的殺手,而國外的殺手,來到中國,能找到林昆嗎?
這是席幕年腦子裡的疑問。
徐樂,那是個例外,因爲徐樂本身就是個華人,會說國語,能交流。
要是找個老外來幹這事,怕是被好事的人圍住後,再也脫離不出羣衆的視線,太過的打眼。
這個時候,席幕年多希望徐樂在這兒,那麼,就會幫他找到林昆。
可是徐樂不在,眼下……
席幕年腦海精光一閃。
腳踩油門,飛速的奔回了臨江別墅。
“小沫!小沫!”一邊摁門鈴,一邊喊人,席幕年的神態很是焦急。
秦沫這時,就站在席幕年的身後,席幕年也沒察覺。
直到,秦沫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沫,找到你太好了。”
“怎麼了?”秦沫手裡拿着在外面摘的野花,她的閒情逸致,與席幕年的狀況顯得有些突兀。
“進屋說。”席幕年指了指門。
秦沫歪着頭,看着席幕年,拿出了房門鑰匙。
坐到屋內,她想後悔,卻已經晚了。
聽了席幕年說的,她想把自己變成聾子,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不然,她不知道,席幕年讓她幫找林昆,她到底該怎麼選擇。
保全林昆?還是幫助席幕年?
“可以嗎?”
這個問句,席幕年問了不下三次。
秦沫好像變成了‘沉默’,一聲不吭。
她可以藉口說自己找不到,那麼席幕年勢必會讓她幫忙找來徐樂,到時候她再讓徐樂假裝找不到嗎?
如此的戲碼,太過爛長,就像是扯動了衛生巾裡的捲紙,一拉,如若沒有盡頭。
那麼,說出林昆的所在,又是什麼後果?
席幕年會知道林陌深母子沒死,到時麻煩更大。
關鍵在於,安堇顏是不希望林昆一家死去的,如果讓安堇顏來選,也會爲難得要死,對秦沫來說,也同樣。
“你不是說你已經放下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