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堇顏點頭。
陸雪看着安堇顏,忽的伸出了手指。
“哦,有件事,我差點兒忘了,安總,遊樂場那邊以前那個受傷的工人,現在已經康復了,我按你說的,對他做了一些輕鬆的安排。”
“嗯,做得好。”安堇顏笑着讚許,看了看時間。“時間過得真快,到中午了。”
“安總,今天中午是?”
“你去吃飯吧,我要去見一個朋友。”
“嗯。”陸雪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安堇顏將桌面上簡單的收了一下,後腳離開了辦公室,跟在她旁邊的還有兩個保鏢。
其實,她不是見什麼朋友,只是不方便跟陸雪說,她要見老警察。
兩個人坐在小餐館裡,吃着餛飩,小聲的聊。
“我們找到了一個可疑的,查了,他的確可能是楚懸那邊的人,因爲我們發現,他跟楚懸的司機有接觸。”
這對安堇顏來說,是個好消息,臉上有了笑容。
“太好了,這下我們有證據了。”
老警察擡頭,苦着一張臉。
“你高興得太早。”
“爲什麼這麼說?”安堇顏望着老警察。
老警察嘆了口氣,把一個餛飩塞進了嘴裡,吞下肚子後,小聲的回答:“那個人失蹤了。”
“失蹤?”
“嗯。”老警察點頭。“我想,很有可能是楚懸怕我們查到她,做了安排。”
“她不會把他殺了吧?”
“難說,現在不夠證據,我們也不能通輯,想找到那個人,有點兒難。”
聽到老警察這麼說,安堇顏知道自己白高興了一場。
“看來是沒辦法了。”
“也不一定。”老警察看着安堇顏。“要是她不肯放過你,一定還會對你下手,總有失算的時候。”
這次,輪到安堇顏苦笑:“也不知道我經得起幾次折騰。”
“你儘量保護好自己吧。”老警察笑了起來。“我先前看到你的那兩個保鏢不錯,看起來身手應該很好。”
安堇顏笑了一下。
“還好有他們,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哪天死。”
老警察點頭,突然,
感嘆:“真是搞不懂你們,爲了一個情字,搞出這麼多事情,又是何必呢?”
“這話,你應該對楚懸說。”安堇顏笑得很有分寸。
老警察咧着嘴笑:“我倒是想跟她說,但她恐怕不聽吧。”
很明顯,這是事實,老警察沒有證據,就去跟楚懸叼逼這些的話,極有可能勸人不成,還反被告。
一碗餛飩,數着吃,吃到了尾聲。
“哦,對了,我們局裡,新來了一個年輕的領導,你可能認識。”
“你說的是陸伯然的兒子?”
“嗯。”老警察扯了張紙巾,擦着嘴,小聲的說:“不知道什麼原因,感覺他咬着不放,是不是有什麼私人恩怨在裡面?”
安堇顏清楚的知道,老警察前半句是提醒,後半句則是在試探。
“我和他連面都沒怎麼見過,怎麼可能有恩怨?他爸爸是我們邦安以前的老員工,這一點,倒是不假,不過,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他退休以後,也沒有什麼來往。”
老警察聽了,眉頭都要愁沒了。
“奇怪的事情,真的是越來越多。”
“是啊。”安堇顏嘆氣。
老警察先一步離開了小餐館,安堇顏則是慢慢的吃完餛飩,才向停在遠處的車走去。
看到安堇顏回來,站在車旁的邱晨鬆了口氣,他不明白爲什麼安堇顏不讓跟,這讓他很好奇,可是有同事在,他也不方便問。
午飯時間後,安堇顏回到了邦安集團,開完會以後,她開始愁眉不展。
高速路的項目,工人們已經進場,什麼都弄好了,可是,不知道哪裡出來的山民,居然跑去搗亂,一會兒說那裡有祖墳,一會兒說是他們家的地,各種鬧騰不休。
“怎麼辦?安總,我們要不要過去一趟?”陸雪輕聲的問。
安堇顏支着額頭,想了想,她的第一想法是自己要去,但是,想了半天,她覺得自己去的用處不大,如果對方是她想的那種鬧法的話。
“你出去吧,讓我想想。”
陸雪聽話的退出了辦公室。
安堇顏靠着座椅,閉上了眼睛,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給秦沫打電話,因爲,她瞭解秦沫,她是那種走一處,
便盤根一處的作風。
一通電話,結果,並不讓安堇顏意外,她的臉上有了笑容,不再爲這件事而煩惱。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做。”
“切,知道了就沒意思了,想給你驚喜的,沒想到那些人鬧得也太早了。”
“我知道你對我好,謝謝你,我親愛的小沫。”
“好了,肉麻的話少說,我不和你廢話了,我先給那邊打電話。”
“嗯。”
安堇顏帶笑的掛斷電話,這個世界上,能對她這麼兇的說話,還能讓她開心的,估計也就只有秦沫一個人。
幾個小時以後,安堇顏接到了回話,原來,那邊鬧的人,有一部分確實是山民,但是,那裡沒有他們的什麼祖墳,只是想訛詐一些錢而以。查清了來路,知道對方是想佔便宜,秦沫不會心慈心軟,索性放了些社會人員過去跟他們糾纏。
秦沫的決定,讓安堇顏有些猶豫。
“小沫,不要傷了人。”
“放心吧,不會,我打了招呼了,只嚇嚇他們,不會真動手。”秦沫在電話那頭,爲安堇顏寬心。
安堇顏不懷疑秦沫的話管不管用,心裡輕鬆了些。
“那就好,要是鬧出了事,那邊工作不好開展。”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有分寸,你放心。”
“嗯。”
“不和你說了,徐樂找我,改天再聊。”
秦沫說着,掛斷了電話,電話這邊,安堇顏張大了嘴,她好想問一句‘徐樂怎麼會在那裡’,可惜,秦沫沒給她機會。
下午的時間,一家酒吧裡,沒有什麼人,除了汪凱南和他的同學。
“我不明白,好不容易拿到了大新聞,我們爲什麼要放棄?”
汪凱南看着同學,笑了笑。
“他給錢了,不是嗎?”
“真是搞不懂。”汪凱南的同學喝了口酒,作爲狗仔,他不是很有名,可是,他還是很厲害,至少有人很喜歡對他爆料。
有人爆料說楚懸的丈夫在新婚前夜和別的女人鬼混,這件事,是汪凱南攔下來的,這纔是正確的說法,一方面是因爲楚雄給了大價錢,另外一方面是因爲他不想多生事,在這個時間和楚雄起衝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