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和你爭辯,你們愛牽牽,牽多緊牽多久都行。”席城宇笑着搖頭。“忙了大半夜,我也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二叔,要不,你今天晚上就住這兒?”席幕年開口挽留。
席城宇起身,笑着挑了眉毛。
“得了吧,我還是回去睡,睡得舒坦些。”
留不下來,席幕年只好把席城宇送到門口,和席幕年一起看着席城宇離開,安堇顏禁不住有些好奇。
“這麼晚了,你二叔上哪兒坐車?”
“不知道。”席幕年搖頭,要不是安堇顏提醒,他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頓時,他懷疑自己的二叔也許是個超人,會飛!
關上門,別墅裡,就是席幕年和安堇顏的二人世界。
“今天你受苦了。”
“苦什麼?不過是進警察局,多喝了幾杯水。”安堇顏笑着,倒在了席幕年的懷裡。“不過,被嚇到了是真的,當律師來保我,警察局不讓的時候,我還以爲,自己要在裡面待到上法庭。”
席幕年的手撫過安堇顏的臉,神情忽的嚴肅。
“還好汪家出手相助,要不然,真的就完了。”
“嗯?爲什麼這麼說?”安堇顏聽了,坐了起來。“總還是要律師辯護,還是要上法庭的。”
席幕年看着安堇顏那雙清澈的眼睛,皺起了眉頭。
“你認爲,律師靠得住?”
安堇顏想回答席幕年,可以請好一點的律師,但她及時的想明白了,她能請得起好律師,楚雄可以請更好的,這樣的壓制之下,律師根本不是安堇顏的擋箭牌,不僅這樣,甚至還可能對安堇顏起催命的作用,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知道了。”
安堇顏苦笑了一下,被席幕年摟在了懷中。
“現在,就是不知道,汪雲城是怎麼和楚雄談的,是危機解除了嗎?還是……”
聽到席幕年的猜測,安堇顏嘆了口氣。
“我不敢樂觀。”
“我也不敢。”席幕年吻向了安堇顏的額頭,一想到她總是危危險險,他就想,乾脆什麼都不要了,直接把她帶到國外
去。爲了不讓安堇顏再次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席幕年不得不更多的思考。“你說得對,可能事情不樂觀,從表面上看,汪家根本沒有撼動楚雄的本錢,這一次,也不知道他們是談了什麼樣的條件,不過,我估計,已經是很不容易。”
安堇顏點了點頭。
“是啊,汪家這樣的大恩,我是很想親自上門道謝,可是,又怕這樣太突然,也怕把汪家牽連得更深。”
“嗯,等小沫回來了再說。”
提到小沫,安堇顏一下來了精神。
“對了,小沫這次走,是去哪兒?有沒有跟你說?”
“那天,提了一句,好像是……”席幕年的記憶突然的恍惚了起來,他記得自己是問了,可是他竟然忘了秦沫是怎麼回答的。
安堇顏望着席幕年,一臉的好奇。
“你也不知道?”
“她連你也沒說?”席幕年回了安堇顏一個疑問。
兩個人都蒙圈了,秦沫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好像他們是被人洗了腦一般,總覺得記憶有了斷層。
此時,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地方,深山的一個墓中,幾個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我好渴。”
“我好餓。”
幾個人好像全身的力氣都用完了一樣,除了說話,連擡手都費勁,想起先前的刀箭穿刺血流成河,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早知道,就多帶點兒吃的。”
“呵,要是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聽到旁邊的人抱怨,秦沫睜開了眼睛,只是和閉着眼睛沒有區別,她的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你們少說兩句,節約點兒力氣,能死得晚一些。”
他們進來這個墓,已經幾天了,原以爲一天能搞定的,沒想到,生生的在這墓中,被困了幾天。秦沫帶來的人,在頭一天就死了一半,由於墓中太過嚇人,另一半當中的三分之一,都起了逃跑的念頭,誰知,這墓裡的機關太霸道,秦沫來不及殺人滅口,他們在爭相回去的路上,就被機關給幹掉了,一個個死得像刺蝟一般,身上被戳了好多鐵籤。餘下的人,也沒有經得起折騰,
第二天,又死了不少,第三天的時候,只有七八個,現在,加上秦沫,一共只有五個人。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彈盡糧絕,沒有食物,他們身上只有沾上的血腥,那些高科技產品,損的損,丟的丟,現在,幾個人的身上,除了手機,基本上就沒了先進的玩意兒。幸好的是,進墓的時候,秦沫讓所有人都關機,保存了電量,所以,他們還能把手機當個手電筒使。但也不是能浪費的,爲了以防萬一,他們不動的時候,不會開機,大家都處在一片黑暗裡。
“小沫,還有多久能走到底?”
“不知道。”秦沫輕聲的回答。
她是真的不知道,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墓除了機關複雜,還這麼大,花了幾天的時間,也沒走到真正的墓內。
邱晨聽了秦沫的話,忍不住傻笑了起來。
“那我們是玩兒完了,沒吃的沒喝的,走到裡面都困難,更不要說出去。”
“FUCK!你們中國的墓也太大了!”威爾森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莊可聽了,笑得微弱。
“威爾森,你說得好像金字塔很小一樣。”
幾個人聽了,都笑了起來,這時,那個除了他們內部人以外的小混混清醒了過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情不自禁的加入其中。
“我們中國地大物博,當年八國聯軍,就是衝着這些來的。”
“嗯,要是擱以前,我們得叫威爾森洋鬼子。”秦沫開起了玩笑。
威爾森聽得一陣委屈。
“謝謝,請公正一些,我這不是入侵,我是被你脅迫。”
“我有脅迫你嗎?”
“好吧,沒有。”威爾森知道,不能和秦沫在嘴巴上爭長短,那樣沒有意義,因爲輸的那個一定是他。
小混混在旁,聽了,笑出了聲。
“我纔是真的被逼來的,沒想到,我平平淡淡的一生,竟然會經歷這樣的大事。”
聽到小混混的訴苦,秦沫笑了。
“得了吧,就你那德行,在外面,也遲早進監獄,監獄的冒險可不比這個輕鬆。”
小混混看着眼前的黑暗,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