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車廂內,溫度因爲兩人的糾纏而升高,昏暗的光線營造出了極度曖昧的氣息。
霍修默深沉的眸子直直的盯緊了她。
江雁聲被迫坐在他腿上,一件白生浴袍被扯的鬆鬆垮垮在身,優美的曲線被溼漉漉長髮擋了幾分,看着還是異常的嫵媚勾人。
她忍不住問出這句話後,都沉默了。
江雁聲一雙迷離的眼眸裡開始發紅,有淚光,心尖上被各種滋味纏繞了無法掙脫。
霍修默突然作勢要親下來,沒有任何預兆的。
江雁聲靜靜地避開了,吻落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帶着他熾燙的氣息。
霍修默又無聲的再次吻了下來,眼神裡透着很隱晦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江雁聲不願意去看他,把脣瓣抿的緊緊的。
……
黎昕和司機在外吹了半天的夜風,才上車。
她關車門的時候,眼尾的餘光無意間掃向了後座,此刻的江雁聲好好穿着白色浴袍靠着椅背休息,還外披着男人的西服,濃翹的長睫毛閉着沒動靜。
霍修默則是坐在穩沉的坐着,英俊的臉龐表情冷漠,西服沒了,領帶也解開了,襯衫鈕釦倒是每一顆都整齊的扣着。
車內氣氛怪異極了,誰都沒開口說一句話。
二十分鐘後,到了都景苑別墅。
江雁聲被抱下車,她很平靜也不鬧被裹在男人西服裡,聽見黎昕提醒霍修默行程改成了明天,讓他務必要早上七點去機場。
霍修默應了一聲後,就抱着她走進別墅了,上樓也就一會兒的功夫,這個點傭人都入睡,安靜的聽得見彼此呼吸聲。
江雁聲很快就被放到了牀上,她長睫毛輕顫剛要睜開眼,就發現霍修默壓了下來,高大的身軀幾乎把她完全籠罩住了。
他的氣息帶着侵佔性讓人感到很危險,慢慢的逼近她。
江雁聲以爲他想親熱,便抗拒的想伸手去推,誰知,卻聽見霍修默低首,薄脣貼上了她的耳朵,用哄慰的語氣問:“喝酒嗎?”
江雁聲蹙着眉看他,小臉還有些茫茫然的。
霍修默說話的氣息她的臉頰,很沉:“家裡珍藏了不少名酒,平時也沒見你去拿出來喝,就這麼愛去喝外面的?”
哦,原來是要跟她算賬啊。
江雁聲不想聽他說教,選擇閉上眼。
霍修默起身,一手扶着女人纖細的後背,將她抱起坐在牀沿。
江雁聲又睜開了眼眸,靜靜地盯着他不說話。
霍修默大手去揉她半溼不幹的長髮,難得露出溫和的一面,語氣很是低沉:“我珍藏了一瓶百年紅酒,一年多前在國外花了高價拍下的,就在酒庫裡,給你喝好不好?”
這會兒的霍修默渾然沒有了冷峻的氣場,也沒有沉着臉,就跟大人哄小孩子一樣。
彷彿是跟她說:乖,叔叔給你吃顆糖好不好?
江雁聲心裡也不知道是委屈了還是難受了,眼角又開始發紅,被他冷落了這段時間裡,她知道上次手腕傷口的謊言可能被他看穿了,對她就有了牴觸的情緒,才一直都在忍着。
霍修默現在溫柔點對她,江雁聲就委屈巴巴的,想忍着會很辛苦。
她低垂下眼睫毛,不想讓男人看見她的淚意,故意支開他:“哦,那你去拿吧。”
“乖乖坐着。”
霍修默起身,去給她毛巾擦頭髮,然後才走出房門。
江雁聲坐在牀沿低着頭,白皙的手指攥着毛巾往眼睛擦去了,將快溢出眼角的淚珠都拭去。
霍修默很快就回來,他從酒庫裡的一面牆上的酒架上,拿了三瓶酒精度級高的紅酒,又取出了高腳杯,然後上樓進臥室。
他把門關上,也沒開燈。
江雁聲是一直坐着都沒移動的,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膀的兩側,仰頭看他時,把潔白的小臉襯得很無辜。
霍修默將三瓶紅酒都擱在牀頭櫃上,動作優雅的打開一瓶,然後倒入了高腳杯中,遞給她。
“先嚐嘗這瓶。”
江雁聲伸出手,接過去了。
她看霍修默打開另一瓶也給自己倒了杯,身軀朝她身旁坐下,兩人就這樣在牀沿前挨着。
江雁聲視線掃了一眼他,又回到了紅酒上,抿了口。
霍修默深沉的眸子低低注視着她的側臉,看到了女人微微翹起的脣角,明知故問她:“好喝嗎?”
江雁聲白皙的手指握着高腳杯,慢慢的搖晃聞着釋放出來的濃郁香氣說:“口感不錯。”
“嚐嚐我這杯。”霍修默把手中的給她。
江雁聲伸手接了過來,一手握着一個高腳杯喝,點着頭,終於紅脣白齒的笑了。
霍修默看她喝的開心,等喝完了又哄着她再喝一杯。
“我跟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江雁聲抿了口酒,睜着漆黑的眼眸看他:“什麼?”
霍修默將兩人的枕頭墊在腰身後,他慵懶地靠在牀頭,一邊看着女人,薄脣勾了勾,嗓音隨意:“我在國外求學過幾年,當時跟斯穆森他們一起住。”
“嗯。”這個江雁聲是知道的。
宛城也沒有名媛是不知道霍修默跟斯穆森他們的兄弟情了,聽說年少時就混在一塊,沒有什麼富家子弟能輕易融入的進去,關係鐵的都讓人驚歎。
霍修默的長指去撩她微溼的髮絲,跟她說:“說住在一起也就是白天各忙各的,只有晚上會碰面,我和斯穆森在國外那幾年很忙,沒時間去交女朋友,徐慕庭又三天兩頭跑會宛城,一心被他妹妹牽着,也只有蘇湛時間最多……”
江雁聲聽見蘇湛兩個字,不自在的低下頭,喝着酒。
霍修默看她喝完一杯又倒一杯,存心沒阻止,嗓音低沉:“蘇湛跟我們住的時候,很喜歡每晚在客廳打電話給女朋友,公寓格局不大,房間裡我們都能聽見。”
“他……”江雁聲的聲音發澀,手指擰緊了高腳杯:“蘇湛是故意虐你們這些沒女人的?”
霍修默低低的笑,嗓音緩慢的響起:“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每晚一打電話就是半夜三更結束,聊的很嗨,我們白天做事晚上要休息,虐是沒虐到我們,不過有點忍不了他。”
江雁聲問:“所以,你們三個做哥哥的……羣毆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