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敢!”
“霍修默,你敢!”
被壓在牀上的女人聲音冰冷尖刺,一頭純黑頭髮很長披散在被子上,清麗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隱忍着什麼。
霍修默有力的大手掐着女人纖細腹部,她就算想掙脫也無能爲力,男性天生的強勢就把她毫無懸念的碾壓了。
他沒進去,抵住了她。
霍修默粗重的喘息響切在女人的耳畔,字字敲擊着女人心尖上:“江雁聲,你睡前還一副小女人要我親要我哄纔會睡,醒來恢復了點精神又跟我作了?看來還是把你上的沒力氣纔會安分點。”
江雁聲身體繃直,那種即將要被男人強撐開身體的抗拒感,使得她一雙冰冷的眼眸透紅,卻倔強的沒有半點淚意:“霍修默,你要斷子絕孫了會怎麼樣?”
霍修默以爲她又要舊話重提不生孩子的事,五官輪廓冷硬了幾分。
下一刻。
江雁聲膝蓋曲起,朝男人最脆弱的致命部位頂去。
她攻擊的防不勝防,也讓霍修默沒想到江雁聲會不知輕重到下死手。
又是一踹。
江雁聲趁着男人身軀倏然緊繃,承受着這種巨大的痛苦襲擊得大手沒力氣壓制她的時候,擡腳把他狠狠的從牀上踢了下去。
“江雁聲!”霍修默跌到牀下,呼吸聲沉重異常,短髮下額頭與脖側青筋都接連的暴露出來,看着猙獰可怖至極!
他一雙深冷的眼眸翻滾着戾氣盯緊了這個大膽妄爲的女人。
她狠得下心去踹!
江雁聲姿勢妖嬈地側躺在被褥之上,指尖勾着黑色髮絲,對他笑的惡毒冷豔:“霍修默,你最好給我長點教訓,不然,我趁着你現在沒有還手能力,就打死你。”
……
醫院。
大半夜的李秘書被一通電話就叫過來了,他出電梯時,正好手術室的燈暗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李秘書看了一眼靠着前閉着眼睛睡覺的江雁聲,想着這女心大啊,霍總都進醫院搶救了,她怎麼還睡得着。
男醫生看見也怔了,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應該對誰說好。
李秘書上前:“醫生,是什麼情況啊?”
男醫生將口罩摘下來,語氣有點沉重:“患者男性的部位遭到重擊,可能會不舉,要等他醒來再仔細檢查一次才能診斷出結果。”
“……”
“醫生,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我家老闆還沒生兒子。”李秘書被驚嚇到了。
男醫生:“我不要命用這種事跟你開玩笑?”
李秘書心裡想完了。
霍總擔負的責任一個家族的,要是身體有個三長兩短,霍家那邊該怎麼交代啊?
“醫生,這個消息……”正在李秘書跟醫生溝通把消息封鎖時,江雁聲濃翹的長睫毛輕顫,意識從沉眠中緩緩醒來了。
耳畔,很吵像是李秘書在說話。
江雁聲又感覺有冷風朝自己襲來,好冷,她下意識想去抱男人的身軀,口中輕喚:“霍修默。”
“太太?”
李秘書注意到江雁聲擰着眉頭要醒的樣子,又怎麼都睜不開眼,像是被夢魔了一樣,他走過去喊她:“太太?太太,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江雁聲突然急促的呼吸了一聲,纔將緊閉的眼眸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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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映入眼簾的是李秘書那張清秀着急的臉,心口很壓抑難受,還有些茫然:“你……”
江雁聲睜着吃驚的眼眸發現這是在醫院的走廊上,在場的不僅是李秘書,還有一名陌生男醫生,莫名的有了不好的預感。
李秘書都快給眼前這個霍修默的小祖宗跪下了:“太太,你到底對霍總做了什麼?”
江雁聲聽了有些失神,她在找霍修默:“李秘書,你霍總呢。”
“裡面躺着呢,太太,你把霍總給弄廢了知道嗎?”
李秘書朝手術室的門口一指。
江雁聲看過去,頓時間整個人就像掉進了黑暗的深淵,臉色煞白一片。
……
霍修默沒醒來的這個過程,是異常煎熬的。
江雁聲雙膝軟的站不穩,一手吃力地扶着牆,垂着頭,眼眸泛起了驚恐未褪的絕望。
她,她現在已經開始傷害霍修默了嗎?
江雁聲無法自抑的顫着聲,憤恨自己:“你這個瘋子!”
“太太。”
黎昕接到李秘書的電話就起牀趕來了,她是女人,身份比較合適去安慰江雁聲。
她看到扶牆而站的女人背影單薄冷清,走上前:“太太,你沒事吧?”
江雁聲驀地擡起頭,眼眸紅的快流出血淚一樣。
黎昕看到心顫了一下,表面上很冷靜:“太太,我扶你去病房。”
江雁聲蒼白的脣輕抿,在輕搖頭無聲拒絕。
她現在不敢去面對霍修默。
黎昕能看懂的,想了想又說:“我先送你回酒店,這裡有李秘書照顧着霍總。”
江雁聲還是搖頭,聲音透着無力:“你不用管我。”
“太太,你需要調整一下情緒。”黎昕不知道她和霍修默夜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江雁聲恍惚的臉色和佈滿了血絲的雙眼,就知道她內心此刻是崩潰的。
這樣下去,霍總沒醒,太太就先倒下了。
江雁聲眼角處泛酸的厲害,還是重複着剛纔的話:“你離我遠點,不用管我。”
她就是一個從頭徹尾的瘋子,誰離的近就會傷害到誰,明知道這樣,她還可笑的奢望別人的感情。
黎昕看江雁聲這樣痛苦的在抑制着情緒,立刻就沉默了下來,朝左邊走了幾步,給出空間來。
江雁聲咬住了舌尖,疼痛感瞬間取代了她內心所承受的痛苦,沒有哭,也沒有掉一滴的眼淚。
即便是這樣,她這種無聲無息的絕望纔是最令人感到震驚的。
天快亮了。
江雁聲扶着牆在病房外一步都沒有移開就這樣站了幾個小時,誰都沒有去再打擾,她低垂着頭,凌亂黑色的長髮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
黎昕一直在不遠處站着,在走廊上,只有她和江雁聲兩個女人。
窗外,透白的光線投入進來,刺的人眼睛發疼。
李秘書從病房裡推門出來,對江雁聲說:“太太,霍總醒了,讓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