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車,前面有司機開,所以都坐在了後座上,江雁聲今天穿了一雙快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路時注意力不在上面倒不覺得什麼,一旦放鬆下來就累了。
她將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閉着眼睛喊腿痠。
霍修默伸出手臂摟着她的腰肢,將女人雙腿放在膝蓋處,用修長用力的長指給她輕輕揉着,深眸看過來,有些無奈:“誰讓你上班穿成這樣?”
女人愛高跟鞋和口紅漂亮的衣服首飾,就跟男人愛菸酒一樣的道理,江雁聲後者都不愛,就愛前者。
她的鞋櫃裡,幾乎都是一雙雙尖細如針般的名牌高跟鞋,早就習慣了這種折磨,也就偶爾嘴上喊累抱怨一下。
小腿被男人長指力度不輕不重揉的舒服,柔和眉眼微展,小聲說:“我穿高跟鞋就跟你……平時出門上班打領帶一個道理,你能不打嗎?”
作爲商界精英一類的優雅紳士,除了熨燙得筆挺的西裝,最重要就是領帶和袖釦了,是缺一不可的。
霍修默看她歪理倒是一大堆,英俊的臉孔神色未變,薄脣卻靠近她耳畔低低出聲,混合着他溫熱的氣息就像是在情人間玩曖昧:“你也就知道在我面前喊,以前呢?沒有我的時候,你怎麼辦?”
怎麼辦?
江雁聲眼眸之下一暗,笑容略僵。
自然是受了什麼苦就硬生生嚥下,實在忍不下去了,就躲在角落頭把眼淚一抹,自我調解下心態又旁若無人的出來。
她不願去憂愁這些,將經歷過的事,當做一個玩笑說給他聽:“我現在日子比以前好過了,都沾你的光……剛開始和南潯出來闖蕩時,娛樂圈很多大佬都不買我們的賬,不是調侃南潯左右逢源像個戲子,就是想潛規則我。”
霍修默長指有一下沒一下揉着她痠軟的小腿,力道沒變,眼底卻沉底沉了下去。
偏偏,眼前的女人絲毫不懂得心疼自己,輕笑道:“我不給那些老總投資人潛規則,他們就設局爲難我,找我的競爭對手來膈應我,不過,架不住南潯圓滑都被應付過去了。”
霍修默和她之間情愛談的多,很少談事業上的事,突然一聽,胸腔內只剩下濃烈的心疼情緒。
他一直把她當成了嬌養在男人手掌心的女人,卻快忘了,這個女人在結婚初期,拋棄了留守在家中迎合他這個丈夫,去當一個風靡一時的歌星。
“我每天!”
江雁聲說着,聲音提高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鞋子:“要穿這麼高,然後站在臺上12小時都在彩排,開演唱會一整晚的唱,累死累活的,還要被全網黑,心理素質一再被逼的崩潰,不過……那時候他總是整宿整宿打電話疏導我……”
那個他,她說的極輕。
是兩人之間最不可提的人。
霍修默低首,盯着她幾分可惡又柔美的臉,嗓音低低開腔:“就因爲你身邊有他,所以你不回家找我嗎?”
江雁聲其實內心已經快釋懷了,聞言只是感到好笑,伸出潔白的手,摸了摸他冷硬的下顎,聲音輕輕嫋嫋的含笑:“霍總,你要我怎麼找你?”
兩人結婚見得次數,說過的話,都不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薦閱讀:
<istyle=‘color:#4876ff‘>----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如一個陌生人多。
她要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狼狽地回家找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很丟臉的好嗎?
何況,他那時候心上誰知道放着誰?
江雁聲纔不去自討羞辱,這些都過去了。
她如今提起,也就是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
霍修默卻認真回答她一句:“你倘若早幾年跟我主動示弱,我會把你當成一個妻子對待,給你應得的尊重,寵你疼你,就像現在。”
江雁聲聽了,眨眨眼,有些情緒在瀰漫在胸口,沒半分泄露出來,她挑脣問:“所以,是我活該白受了幾年苦了?”
不得不說,她在娛樂圈那幾年是真苦,咬着牙撐過來的,所以,霍修默這樣一說,好招人恨。
他淡淡勾起薄脣,長指不按她的小腿了,而是,在女人溫軟的臉蛋捏了幾下,語調透着磁性的懶散:“誰叫你傻,放着家裡的大人物不利用,自己跑出去吃苦?”
“……”
江雁聲好狠男人在社會上的金錢地位!
聊了沒意思,他全身上下就透着一股我有錢我有權我有地位的氣息,江雁聲默默地想,她這樣的小人物跟他聊什麼事業。
霍修默薄脣貼着她耳畔,低低笑的很愉悅。
似乎很喜歡看她羞惱的樣子,摟着她,溫度偏高的手掌又揉着女人的手,動作極爲曖昧親密,薄脣沿下移,貼着她脣角,好聞的氣息輕輕噴出:“我既希望你每一天能過的開心,早上醒來你會笑,又不希望你一門心思都放在外面,因爲繁重的工作把自己累壞,老婆,家裡什麼也不缺,你只要圖一份自在,嗯?”
頃刻間,江雁聲一顆心臟都被他牽動了,眼眸顫的厲害,細細喉嚨像是失了聲。
霍修默幾乎不喊她做老婆,聲聲這個親暱的稱呼,倒是天天無時無刻都喊。
如今,突然一聽到從他口中說出老婆二字。
江雁聲心底的所有陰霾都沒了,她對視着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神,心想,不管是誰,只要敢花心思跟她搶霍修默。
她都不會輕易饒了對方……
——
回到都景苑,霍修默去樓上換一身家居服的功夫,江雁聲坐在餐廳打開了手機。
助理髮了郵箱過來,幾行字,很快就看完了。
江雁聲低垂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將這封郵件給刪了。
難道是她疑心病過於重了?
江雁聲陷入自己思維裡,在想……或許是。
葉宓在茶水間跟李秘書交談的那番話,她那時站在門口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見有別的女人這樣深刻了解霍修默,莫名的,感到不喜。
這樣微妙的情緒,在影響着她自身平時的判斷,江雁聲骨子裡一點都不溫柔賢良,相反,她非常善妒,討厭透了但凡惦記着霍修默的每一個女人。
葉宓的事,江雁聲暫且先放下了。
她調整好表情,坐在餐桌前,等霍修默下樓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