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撒嬌的口氣對藍沁汐說:“哪有啊?最開始是小陳和小謝提起的。我看她們說得不準,畢竟具體的過程她們瞭解得並不詳細。我還擔心,照她們那樣說,以後你在別人眼裡都變成了勾引太子爺的hu狸精。所以我才站出來替你澄清的,八卦婆可是她們……”
“是麼?”藍沁汐挑了挑眉,半信半疑。吧檯擦乾淨了,茶也泡好了,她又拿出幹抹布開始擦拭玻璃杯。
“當然,小汐,咱倆可是好姐妹,反過來你還得感謝我。”賀佳勉又站正了,眯着眼睛笑了笑。
藍沁汐搖搖頭,無奈道:“額,知道了!你呀,既然下班了就早點回家去吧,明天見……”
藍沁汐現在不想看見她了,真煩。
“那我走了,拜拜!”賀佳勉對她揮了揮手,扭扭肩膀、灑脫洋氣的走了。
藍沁汐淡然望眼賀佳勉的背影,又低下頭繼續做事,雖然事情枯燥無味極了,沒技術含量,也用不着動大腦,但是講述精益求精、耐心細緻。
剛來時藍沁汐還不習慣,而且覺得在這兒待着除開禮儀和物業方面的知識,似乎也學不到太多的東西,轉念想想後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做着。工作嘛,貴在堅持,剩者爲王。先就業再擇業,何況如今她更多的是爲了圖得一處安身之所。
而且在這工作了這麼多天,她發覺她的性格隨之改變了一些,不像從前那麼浮躁了。
外面天色漸漸變的黝黑無比,售樓部的人也暫時變少了。
好久後,藍沁汐翻開桌角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依然未到七點,本以爲同事們都回去了。不料正當她放鬆警惕,轉身打算進工作間休息一會時……
一個面容如沐春風、溫文爾雅、衣冠楚楚,體面得不能再體面的三十幾歲的男人輕步踱來,喊住她說:“這位小姐請等一下。”
“啊?”藍沁汐略微吃了一驚,回頭望他。
隨即她斂了斂眉,這個男子她認得,昨天在酒店,見過……
“請問什麼事?”藍沁汐也儘量禮貌的問。雖然他是段懷東的人,但是跟她還是沒仇的,不能愛屋及烏,惡其胥餘,
林徹心中詫異,面上卻波瀾不驚,又笑了笑說:“麻煩記得,正八點時泡六杯咖啡到二樓小會議室。”
“小會議室,八點你們要開會?”藍沁汐倏然皺了下眉,不太高興。
咋她一上晚班他們就要開會?
林徹點點頭,溫和的目光比較深邃的看着藍沁汐,說:“對的藍小姐,太子爺段總主持的會議。”
他自然也認出了藍沁汐,這個大大咧咧、敢爲人先的女人!
“哦。”藍沁汐一聽到少爺兩個字就反胃,肩膀不自覺的聳了聳,怪難受和彆扭的。
“我不會磨咖啡怎麼辦?”她不想去伺候他們開會,直接就說了。
林徹一向極好說話,有親和力,思考道:“其實泡六杯清茶也可以。不過段總要求是咖啡。”
“那果斷清茶了,多省事。大晚上了,我相信別的老總也都不願意喝咖啡,那是提神的。”藍沁汐點頭對自己說。
“只是當段總髮飆時,你得招架住他才行。”林徹提醒並要求的語氣說。
藍沁汐表情慢慢變僵,卻又努力控制,嬉嬉的笑道:“放心,放心,會的……”
林徹笑意更深,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會議八點鐘開始,現在七點還差,藍沁汐吁了口氣,想:還早得很,半個小時後再準備吧。
此時此刻,她的總體心情依然是愜意的。
待林徹的背影消失不見,偌大的一個售樓部,陪伴她的便只剩大門口的四個保安,以及飄蕩在大堂內悠揚婉轉、不絕於耳的輕音樂。
無奈無聊加無趣!她乾脆轉身進了工作間!
摔上工作間的門。
工作間面積偏小,但是有小凳子,有wifi,藍沁汐坐在小凳子上,點開視頻播放器。
但她不是在看電影電視,也不是看娛樂八卦,而是在學習商務禮儀。
思遠集團的太子爺住在a市南邊的“蘭屏錦緣”別墅區,那裡也是整個a市達官貴人的集中地,也是思遠集團投資開發的。
段懷東住的是08棟別墅,雖不是別墅區的中心位置,但是靠着橫流a市的夢灕江。
夢灕江上有一座彩虹形的人行橋,晚上的時候江景和橋上的景色都特別怡人。燈光五顏六色,間斷有序的放着炫耀的光,遊人情侶牽手並肩,或坐在橋上沐浴江風。
站在段懷東房間的飄窗邊張望,江景和橋上的風景總是一覽無餘。
此時晚上七點多了,這個季節天色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段懷東還在自己的房間內,他剛起牀。從美國回來不到三天,生物鐘還未調過來。
段懷東掀了被子後下牀,首先拖着步子去洗手間洗臉刷牙。這會兒他還未穿好衣裳,全身上下就掛着一條短ku,他昂着頭懶洋洋的走,順便動動手臂,做了一下運動。雖然這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伸展運動,然而他的背肌、腹肌、臂肌等,也就在他運動的這一瞬間很自然的全部暴露出來。
再搭配他那一身蜜色的皮膚、高挑的身材、黃金比例的身高……
真是xing感極了。
段懷東的這一幢別墅,裝修也特別雅緻,米色的牆壁,米色的地板,咖啡色的傢俱,頭頂威尼斯琉璃燈的光彩靜靜的投射下來,簡潔而不失華麗,透着一種低調的奢華和溫馨。
段懷東洗臉刷牙後來到更衣室選衣。他從來都不會亂穿衣,特別的講究着裝,去什麼樣的場合便穿成什麼樣。
在所有親朋好友、下屬同仁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一個體面的不能再體面、講究的不能再講究的男人。
想起待會自己要去“月光海”售樓部主持召來一次會議,這次會議參與的人員不多,所以不用穿得太正式。
段懷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件gucci的暗紅色的西裝、然後差不多深沉顏色的西褲,裡頭則一件白色的襯衣。
他就站在落地鏡前穿衣穿褲,半途突然一個憨厚的女聲飄進來,“少爺……”
———是保姆張姨,一個年近五十的阿姨,是公司專程高薪聘請過來負責段懷東衣食住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