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有着一張妖精一般的臉龐,帶着蠱惑,但上面有着嗜血的笑容,讓人多看一眼都心上恐懼,與她在電視上見到的黑道老大完全不同,再次的,他一揚頭,遞過一個眼神,兩邊的黑衣人將她放了下來,司嫣也顧不上嘴角的血漬,夜叉的這個耳光,打的她耳朵嗡嗡做響。
司嫣本來打算說,既然你抓我來,肯定知道我是誰,爲何要多此一舉,但是轉念想到這個男人是狠角色,便說道“我是!”
夜叉冷冷的看着司嫣,然後再次的坐到了軟榻上,看了看手上閃着金光的腕錶,然後冷靜默然的聲音響起“帶她下去!”
司嫣眼看着一羣黑衣人走了過來,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一個人先獨自的向着門的方向走去,黑衣人正準備上前,將司嫣制服,夜叉看着走路有些晃盪的司嫣,嘴角的弧度拉的很大,這個女人還有些勇氣!手指在桌邊敲了幾下,那壓制司嫣的大漢一起回頭,低頭做了了是的動作,其中有兩個快速的走到前面,其餘四個站在兩側,將司嫣帶了下去。
有勇氣的人還是可以得到一絲絲的尊敬的,不用像狗一樣被拉來拉去,司嫣看着走在她身側的男人,心想到。
夜叉拿過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站在自己身側的男人,說道“冷顏少!”
男人便按着按鍵,然後遞給了男人,對面響起服務人員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夜叉還沒有聽完,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臉狠厲,嗖然寒芒一閃。從軟榻上站了起來,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身上,罵了聲廢物,然後將手機扔在了地上。
“老大,我知道。”站在夜叉不遠處的男人拿起手機,同時小聲的說道。
夜叉仰頭,示意了一下手下,手下拿起手機,快速的按下了一串號碼,被踹在地上的男人。丟過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夜叉接過電話,電話通了,擡頭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看着的男人而後看向了被他踹在地上的男人!
“九點,冷少可準備好了,你知道我這個人耐心可不足,最好別讓我等!”
冷顏少話筒裡的聲音,說道“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當初你惹了我。就該想到會有什麼樣的結局,現在是八點二十!到雲東來!”夜叉說完,掛斷了電話,嘴角帶着戲虐的笑容。
“媽的!”冷顏少看看錶,快速的將槍別在了腰間,下樓去開自己的車。夜叉並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按這個時間看,準時趕過去都有危險。
電話打完。夜叉將電話扔在了手下的手裡,手下快速的當着夜叉的面將卡抽了出來,折斷了,然後站回了原位。
“你做的很好!”夜叉指了指剛剛提供正確電話號碼的男人,在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微微的綻開後。他便再次的說道“你去我看不到的地方去!”然後就看到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的塌了下來,連問爲什麼都不敢!說道“是!”
那個男人走後。夜叉纔對着被他踢到地上的男人說道“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連個電話號碼都記不住!”
“謝老大!”男人說道。
“這種企圖爬到你頭上的人留不得,今天他會想着爬到你頭上,明天就該爬到我頭上了,做的漂亮點!”夜叉冷冷的說道。這也算是給男人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是,老大,我知道了。”男人說完也同樣的走掉了。
夜叉再次的看着表,然後向着關押司嫣的方向走去,男人打開了房門,並不是牢房的那種,而是像酒店的房間一樣,房間裡鋪着巨大的枚紅色的地毯,牀上也是一片血紅,司嫣坐在牀上,思考着。
突然司嫣感覺到門口立着一道人影,感覺到了男人強大的氣場,她擡頭,看到了手插着兜,已經換了一套白色的衣褲,看起來,與這個房間的格調完全的不同。
男人走了進來,門被關了起來,男人腳下生風,走的很快,來到了司嫣坐着的牀邊。
“你和冷顏少是什麼關係?”夜叉低沉的聲音響過司嫣的耳邊,聲音冷然,堅定。
原來抓我來是因爲冷顏少,司嫣嘴角微微一勾,說道“沒有關係!”口氣很硬,絲毫聽不出畏懼的聲調。
夜叉不耐煩的揪着司嫣的頭髮,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聲音打在隔離板上,消散了,冷然的看着司嫣,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鬆懈!
司嫣眉梢一冷,咬着下脣,狠狠的像着旁邊拉去,頭皮一陣發麻,疼的司嫣不由的蹙眉,好看的眉擰在一起,夜叉甚是吃驚,放開了司嫣的頭髮,一縷頭髮落在他的手上,夜叉低頭,指尖的髮絲,光滑細膩,帶着點滴清香,傳入了他的鼻腔,他的心咯噔的被什麼東西莫名的撞了一下。
這個女人果然有股狠勁!
司嫣皺着的眉頭展開,說道“你讓我回答,我便回答,只不過是答案不讓你滿意罷了,我確實不認識冷顏少,你們抓我,抓錯人了,真是可笑!”
夜叉轉頭,看着司嫣,說道“我早說過,弄死你很容易!”
“隨便!反正活着挺累的!”司嫣一臉的淡定,是平靜的三月湖面。
“哼,我倒要看看,你和冷顏少到底有沒有關係!”說着走了出去,司嫣低頭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頭髮。
冷顏少隨着一羣人走了進來,大廳裡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蒙上一層冷酷,鎮定的光芒。
夜叉揚手,幾個人走向前去,將冷顏少的身體搜查了一遍,將他的槍放在了面前巨大的桌案前。
夜叉起身,向着冷顏少走了過來,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轉動了幾下,槍發出沉悶的音響,像是死亡的鐘聲。
下一秒,他將冰冷沉重的槍口對準了冷顏少的頭部,臉上的表情陰狠而毒辣,渾身散發着令人懼怕的戾氣。
空氣也被這樣的情景弄的陡然升溫。
冷顏少一動未動,彷彿指着的不是他的頭,嘴角處漾起微微的笑意。
“好,果然有膽識!”夜叉將槍拿了下來,拿在手上把玩,對着冷顏少說道“你準備怎麼還我損失的?”
“難道你還會在乎那點損失嗎?”冷顏少側目,眼眸緊緊的盯着夜叉。
“說的是,那好!”夜叉說着將手裡槍的轉輪打開,然後手一伸,旁邊的人遞上一顆彈頭。
“我好賭,賭贏了,你可以完好的離開,賭輸了,就把你的命留下!”夜叉臉上帶着邪魅的笑容。
“怎麼賭!”冷顏少看着他,問道。
“規則很簡單!這把手槍有六個彈槽,裡面只放一顆子彈,任意旋轉後關上轉輪,然後對着自己的頭,砰”邊說夜叉邊將槍對着自己的頭,然後假意的用嘴發出了聲響。
冷顏少側目,看着站着的兩排黑衣人,他知道,這個賭必須得接,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夜叉笑着將手上的子彈亮了一下,然後當着冷顏少的面,將子彈放入了彈槽。
旋轉,那聲音,讓人悚然,夜叉將手槍向下,伸到了冷顏少的面前,說道“你先來!”
冷顏少鎮定的從夜叉的手裡接過了手槍,轉動了轉輪,他和夜叉的耳朵同時在動,聽着槍裡的聲響,轉動到一定的角度,冷顏少將槍緩緩的抵上自己的頭,看着夜叉,他的臉上是變態到張狂的表情,眼裡卻帶着幾分的欣賞,冷顏少的心跳還是不由的加快了。
冷顏少連眼睛也沒有閉,直勾勾的盯着夜叉,嘴角同樣帶着淡然的笑意,扣動了扳機。
砰
空槍!冷顏少將手槍放了下來,然後說道“到你了!”
人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時,總是會懼怕的,當然冷顏少也一樣,他的水平遠沒有奧運會選手的水準,況且奧運會選手也有失誤的 時候。
或許他的耳朵一但沒有聽清,那麼他的命便留在這裡,冷顏少空着的手上,帶着一層恐懼的汗水。
運氣加實力,他不敢說那是自己百分百的實力,有一半是靠運氣。
夜叉笑着接過槍,看着冷顏少,仍舊是如此鎮定的看着他,他沒有注意到冷顏少握着的另一隻手,已經被自己的冷汗打溼。
夜叉相比較要自然的多,轉動轉輪,看着冷顏少,鎮定的扣下扳機,眼睛都不眨一下,快速的扣動扳機,砰。
“又該你了!”夜叉說着將槍再次的放到了冷顏少的手裡。依然是空槍,還有四槍,冷顏少緩緩的轉動着槍,耳朵聽着轉輪的轉動,夜叉自然看到了冷顏少的動作,眼眸淺笑,戲虐的說道“怎麼,你害怕了,動作這麼緩!”
他的目的不過是想讓冷顏少分心,這樣聽不到轉動的聲音,不確定哪個聲音重,哪個聲音輕,他便不能確切的轉動!
“哼!”冷顏少冷哼一聲,不過,夜叉成功的阻撓了他,他沒有聽到手槍後半圈轉動的聲音,這就意味這他不知道,正對着的彈槽裡有沒有子彈,這一次,是完全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