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透過陽光掃了進來,像是洋沫臉上的笑意,明亮的蒼白,他都會自己做的事情而詫異,是自己一步步將自己的男人推到了別的女人懷裡。
姚齊同安然出現在樓下的時候,前臺小姐們互相使了個眼色,看着踩着高跟鞋,將手搭在姚齊臂膀處的安然,一襲天藍色的長裙,低胸,迷人的胸部弧線顯了出來,女人雖然美麗,不可置否,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的精闢,眉梢處勾勒的那筆點睛,更是將眼部的神韻提了出來,兩人大步跨出了酒店的門口,身後是前臺小姐包含了萬種話語的眼神,似乎像是箭一般要將前面的兩人射穿。
陽光很好,司嫣推開窗,看着在海邊曬日光浴的人們,臉上也浮現出花一般的笑意,向着海邊走去,去海邊打發時間是乎是一個好想法。
洋沫晃盪着從公寓裡出來,看到站在樓下看着走出來的郝峰,她淺淺的笑了一下,那像是被扭曲了的花瓣的笑,那似乎抽乾了她所有表情的笑意,讓他難受,讓他心疼。
“你怎麼在這裡?”洋沫開口問道,語氣懶散,卻沒有睡意。
“我一直在你樓下,從昨晚到現在,看着你窗口的燈熄掉!”郝峰眼神熠熠,對着洋沫說道,在姚齊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曾經在他的眼眸裡見到過,就是這樣的眼神撞開了她的心扉,讓她甘願掉入他的愛情陷阱。
洋沫沒有說話,掏出一根菸,點燃,輕輕的懶散的揚頭吐了口煙霧,看了看郝峰的敞篷車,說道“那你帶我去兜風吧!”眼角處的愁緒被煙霧拉的很長很長,悠悠的飄遠。
當一個女人愁緒多了起來。若不是因爲家庭,那便是因爲男人!有一個男人蠻橫的佔據着她的心,洋沫就是這樣。
“好啊!想去哪裡?”郝峰將他的敞篷車門打了開來,作了個請的動作,笑了一下。
洋沫絲毫不客氣,徑直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將手搭在開着的玻璃窗邊,煙上的輕煙在嫋嫋的升起。
“隨意,到處轉一轉!”洋沫說了一聲,將頭靠在了背靠上。閉上了眼睛。
郝峰發動了車子,開的很慢,飄來的空氣半拂着洋沫的頭髮。柔柔的似嬰兒的手在撫摸,他側頭,看着完全素顏的她,有着明顯的黑眼圈,顯然是最近喝酒和不睡覺的緣故。儘管這樣,在光下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這種美是不加雕琢,最純最美的,看着這樣的洋沫,郝峰覺得光是看着感覺就好幸福。他真的是被眼前這個女人迷住了。化濃妝的她,化淡妝的她,現在的她似乎能從她的妝容中揣測出她的心情。
洋沫眼皮動了一下。睜開眼眸,看着四周寥寥的幾輛車,這條公路上似乎沒什麼有車輛,脫掉了腳上的鞋子,洋沫站在了座椅上。任風吹着她秀美的頭髮,展開雙臂。仰頭呼吸着急速飄來的空氣,煙也在風的吹動下,加速燃了起來,吹夠了風,洋沫才從坐了下來,嘴角輕微的勾起。
那臉上自然的笑意,像是灑在窗沿邊的陽光,照亮了郝峰的眼眸,他打着方向盤不說話,停在公園的附近。
“走走來公園最好了!”郝峰轉頭看着洋沫,笑了笑說道。
“和你嗎?”洋沫語氣冷淡,將煙熄滅向着垃圾筒的方向拋去,菸頭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度,最終穩穩的落了進去。
洋沫的這句話,讓郝峰臉上的神色有紅降到了白,彷彿是燒的正紅的炭塊,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還在不甘心的冒着白氣,郝峰看着洋沫說道“洋沫說話很犀利!”而後尷尬的笑了笑。
洋沫沒有說話,默默的走了下去,看着公園旁有一對情侶站在噴泉旁邊,撐着傘,在傘下竊竊私語,那水輕微拍打傘面的聲音像是兩人的談話,她看着,轉過頭說道“真是有夠無聊的!”
郝峰一把拉住了洋沫,說道“洋沫,你又何必這樣呢,原來那個驕傲的你哪裡去了,一個男人就把你變成了這樣!”
“變成了哪樣?”洋沫擡頭,看着郝峰,,甩開了他拉起自己的手,說道“放開,這纔是你來這裡的目的吧!”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要因爲遇到一個壞男人就將所有的男人這樣定義好不好?”郝峰說道。
“壞男人?你在說誰?好男人,你又是指誰,你自己嗎?別自以爲是了,郝峰,你錢那麼多,何必糾纏我這朵殘花呢!”洋沫嘴角微翹,冷語。
“你可以說我,我不准你說你自己!”郝峰眼神定定的看着洋沫,洋沫別過臉去,不再看郝峰,沿着公園的路慢慢的走着,這句話還是讓她臉上的表情產生了變化。
低着頭,洋沫許久沒有說話,郝峰問道“你,,你怎麼不說話了?”他害怕自己的話惹洋沫生氣,憋了很久,臉都脹紅了,還是忍不住的小聲的,結巴的問道。
“有沒有帶煙,我想抽菸!”洋沫仍舊沒有擡頭,只是輕輕的吐出這句話。
“在車上,我去取!”洋沫剛準備轉頭說不用了,上一秒還站在她身側的郝峰就向着車的方向跑去,洋沫看着他奔跑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眼睛酸脹。
自己一個人獨自坐在了公園的長椅上,打開了手機,一個號一個號的按了下去,再一個號一個號的刪除,如此反覆,那個號碼刻在她的記憶中,難以忘卻。
洋沫拿着手機,看着姚齊的照片,說道“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命裡有的躲不掉,逃不開!”
郝峰跑了過來,四處的找了找,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洋沫,說道“給你!”
洋沫聽到跑過來的腳步聲, 快速的收好手機,擡起頭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郝峰,對着她燦然一笑,她躲開了他的笑容,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說“突然又不想抽了。”然後起身一個人先移動開了腳步。
郝峰頓了很久,纔將伸出去的煙火,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突然感覺兜裡沉甸甸的。
“洋沫!”郝峰對着移動着的洋沫喊道,在那一片陽光中她回頭,臉色仍舊是那樣的蒼白,看着他。
“等等我!”他尷尬的笑笑,追了上去,他也不明白爲什麼會叫住她,總覺得想說些什麼,在她回頭的那一刻,都被自己有喉間重新的過濾了一遍,才說出了這句話。
“神經病!”洋沫不由的罵道,郝峰卻笑了起來,說道“和你在一起,突然發現我這個人還真是欠罵!”
“洋沫,看,這裡到處都是男人,不缺男人的!”郝峰嬉皮的說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談這個的話題,就打住吧,你說的很對,可是,到頭來還不都是男人嗎?區別又有多大呢!我是來散心的,如果你不能讓我高興,至少也別提這些讓我不痛快的事情!”洋沫這算是同郝峰說的最長的一句了。
沒有聽到郝峰答話,洋沫轉過頭,看着他,正在動着手指,問道“你在幹嘛?”
“沒想到人的語速還真是快呀,這是你同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我正在數說了多少字,大腦跟不上,一下沒數清還。”
洋沫不由的被郝峰有些傻的動作逗笑了,邊笑着邊說道“你幾歲呀,笑死我了!”
“你笑了!”郝峰擡頭看着一臉開心笑意的洋沫,她卻像是突然關起的窗戶,收起了那一束光亮。
冷顏少坐在咖啡廳,看着走進來的馨然,眼皮擡了一下,繼續品着自己面前的咖啡。
馨然一屁股坐了下來,也衝冷顏少翻了個白眼,一服務員走了過來,笑着問“小姐,要喝個什麼?”
“檸檬汁!謝謝!”然後繼續將目光放在對面的冷顏少身上,問道“我什麼時候和你來過 這家咖啡廳?你是怎麼知道這家咖啡廳的?”
“問!這麼簡單!還有什麼問題?”冷顏少放下了咖啡杯,問道,嘴角冷翹。
“該我問你,不說這,那也是你讓我過來的,不是嗎?”馨然都快跳了起來。
“這一點也不像那天在晚會上看到的你!”冷顏少目光在馨然身上巡視了一圈,說道。
“既然你還記得那天,幹嘛,還拿我來當藉口!”馨然問道。
“因爲我還沒有找下好的藉口,保持微笑,我可不想被什麼人拍到,再在我爸那裡說三說四!”冷顏少淡然的說道。
“你有沒有搞錯!你一個男人連這些事都處理不好!”被他這麼一說,馨然四處看了看,撫在桌子上,小聲的說道。
冷顏少也不動怒,品着咖啡,看着眼前的女人,笑着說道“如果你也這麼不願意,就和你爸說吧,女人不是有的是招嗎?尤其對待父母!”
“冷顏少,你?”馨然氣的臉微微變色。
“難道不對嗎?”冷顏少說道。
“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冷冰冰,硬邦邦,還自以爲是!”馨然低聲的吼道。
冷顏少站了起來,說道“這件事,你來解決!”然後放下了一張兩張紅鈔票,走了出去,洋沫看着他拍在桌上的鈔票,生氣的說道“服務員,結帳!”